又听邀月笑道:“啧啧,师兄,你可真得注意了,这条鱼可不能随便吃的!她可是你的……”
七爷将他瞪了一眼,邀月自己便跑了。
木优鱼偷偷地看了一眼七爷,见他面色阴冷,将那筷子一放,便出了门去。
这人怎么的?
木优鱼一边吃饭,一边打包,吃饱了肚子灰溜溜地逃了。
木优鱼要走的前一天,别苑里几乎都搬空了,过几日就有人来收房了。
哈士奇又过来看木优鱼,趴成一摊睡在它脚下。
木优鱼也看着它,怎么看怎么萌,忍不住用狗头蹭蹭脸。
“帅小伙,我要走了,以后你在七爷面前机灵点,别老是犯事,免得七爷将你扫地出门。”
哈士奇十分委屈,狗嘴筒子放在木优鱼的大腿上。
怪重的。
木优鱼给它梳毛,“以后乖乖地做狼,别老是揣着小手,别跟隔壁的猫玩,学些怪头怪脑的坏习惯来,七爷看见了不高兴。”
“嗷。”
哈士奇轻轻叫唤了一声。
木优鱼真想把哈士奇给偷走……
忽然,木芽儿闯了进来,兴高采烈地道:“小姐,出事儿了,宋家出事儿了!”
“宋家,哪个宋家?”
“李家李春花那个宋家啊!”
“哦——”
若是不说,木优鱼都快忘记了,李家绞刑的时候,本该还有个李春花的,因为她给宋员外做了外室,逃过一劫,而且她也年小。
“出什么事儿了?”木优鱼一边揉着狗头,一边道。
木芽儿眉飞色舞:“李春花去了宋家不规矩,上次来闹过一场之后,宋员外不宠她了,她在那别苑里,和护院私通了,被宋员外抓了个正着,被一路揪着头发打了出去!”
“还有这事儿了?”
木优鱼惊道。
不过出了这事儿似乎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了,那李春花不是个正经姑娘,早晚也是有这么一天。
“方才我亲眼看见的,宋员外将她和护院一顿好打,打了一顿,又给抓回去了。”
“抓回去了?”
“是啊,宋员外气得不轻,她跪着求饶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唉,也是活该!”
别人如何,木优鱼不关心,只是随口问问便罢了。
她不知晓,上次宋员外被打回去之后,还纠结了一些人要上门抢夺木优鱼,还想教训教训五里地那个别苑住着的臭小子。
可他分不清轻重,他派出了几个专干黑事的人,晚上拿了刀企图摸进七爷的院里。
结果,有去无回。
又想着等七爷落单了教训。
但去的人还是有去无回。
与此同时,宋员外名下的财产开始出现或大或小的问题,一会儿铺子烧了,一会粮仓走水了,一会儿半夜走道摔跤了,一会儿儿子出门被拐了。
宋员外大概知道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连忙备了礼物上门来求见,七爷肯定不会赏脸的。
这么一来,宋员外不得不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李春花的身上,再也不去她那院儿了,甚至连银子都不给了。
李春花在那别苑之中可是寂寞空虚冷,如何能受得了?
就今日,宋员外好不容易去看看李春花,进门就看见……
李春花什么结局木优鱼不关心了,第二天,她就搬走了。
东西都搬完了,牲口、地里的大白菜都处理干净了,房子也交了,木优鱼坐着马车入城。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自己住了一年的别苑,还有些不舍,可自己也要随木府入京了,这个别苑留下也没用了。
她回身,将狗都往马车上塞去,她也跟着上去了。
马车里还坐了木芽儿和二丫,两个小姑娘那是高兴坏了。
终于可以进木府了!
全颠城最大的官,最大的院子,而且过几天,木优鱼还要跟随木府入京。
这真是想梦一样美的事情啊!
可木优鱼却不怎么高兴,一回到了府中,她就要和一大堆姨娘庶出打交道了,还有嫡母、嫡姐,大家族后宅里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想要在那后宅里面活得好,还很难啊。
木府后院似乎很平静,可谁知道那暗地里有些什么勾当……
可若是不想方设法地回木府,她留在这儿也没什么好前途。
走到一半,马车停了下来,木优鱼探头去看,见欧洋骑着马来了,另外还有一辆马车,江氏从马车里面探头出来看她。
如今的江氏可是大不一样了,穿了一身锦缎袄子,头上戴着朱钗,面上点了胭脂,整个人气色好了,显得面红齿白,十分有精神。
木优鱼下车与两人告别一番,回到马车上,见两人对着她挥手,心中暖暖的。
真羡慕江氏啊,苦尽甘来了。
丈夫死了,因为是绞刑,她也用不着守孝了,直接被欧洋接去了欧府,选了个良辰吉日,也就成婚了。
离了他们许久,木优鱼还在想着那江氏与欧洋。
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忽地,马车一停,木优鱼脑袋往前一倾,听见外间有‘哒哒’的马蹄,还不少的,正杂乱无章地围着这马车转。
她吓了一跳,心道:不会是七爷来抓人去做小妾吧?
那丧心病狂的黑社会还真是有可能的。
掀开了帘子,看见邀月那张贱脸,肩膀上站了个翠绿中带着鲜红的鹦鹉。
鹦鹉方才跟着邀月一顿快马,浑身的毛都倒竖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