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将荆轲剌送来,他便在门外等着。

木优鱼起先还十分抗拒荆轲剌的,不知道以何面目去见他,可是荆轲剌来了门口,若是将他关在门外,那哭嚎声得掀翻房顶不可,便只得将她给抱了进去。

荆轲剌入门来,还十分不乐,跟七爷似的冷着嘴脸,道:“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闹两下得了,再闹下去,嗲嗲有心理阴影了!”

木优鱼苦涩地笑了笑,将那大胖小子给抱住,道:“你还是个小宝宝,你不懂大人的事儿。”

荆轲剌十分凝重地点点头:“宝宝都懂,嗲嗲那天把桌子都掀翻了,浪费了多少粮食,宝宝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他都给宝宝跪下认错了!”

木优鱼无语了,荆轲剌在她这里住了两天,第三天,七爷亲自来接孩子。

荆轲剌走时还十分严肃地道:“凉,你不在这几天,嗲嗲也不回家来,宝宝在家好无聊,不想走。”

“快回去,外头危险,有很多坏人。”木优鱼忙催促着,太子余党还在,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小世子的命。

荆轲剌被赤牧抱着出去了,七爷在门外,骑着马,在那大门开启的一刻朝里面望了望,正看见木优鱼的一个背影。

她穿着一袭浅绿色长褙子,青色的裙摆带着碎花,一身素雅无比的装扮,背身去时,正好可以看见她那鬓发之上斜插的一支钗子,那还是七爷送给她的。

大门合上了,赤牧将那肉滚滚的荆轲剌放在马背上,七爷将那小小的身子圈着,便调转了马头,骑着马儿慢慢地回宫去。

木优鱼在院中听着那马蹄声远去,又是忍不住泪流。

天下这么大,为何一定是自己呢?

七爷还是时常出现在沙梁家门口,若是路过这一片,也定归来看看,若是木优鱼出门,他得知了消息,就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看,也不强迫木优鱼接受什么。

他知道,总有一日,她会接受的!

荆轲剌又来了,长得好似比之前高了一头,依旧是肉滚滚的一团儿,坐在木优鱼怀中,圆脸上带着无尽童真。

风嬷嬷也来了,十分严肃地对木优鱼道:“世子身子很好,你也别担心了,这近亲成婚虽然对孩子不好,但也不是所有的后代都有出现问题,轩辕大陆之上,曾经的欧阳世家便都是近亲成婚,以保全血脉纯净,这种事情多的是,你也不必介怀。”

话虽如此说,可木优鱼还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儿,毕竟,七爷是她的亲舅舅。

一转眼,便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荆轲剌的两岁生日来了。

木优鱼还觉得剖腹产时候的剧痛还在昨日,可一眨眼,荆轲剌居然都两岁了。

两岁的荆轲剌更调皮了,那劲儿大的恨不得拆了房顶,每个月在一半的时间在木优鱼这儿过的,耍浑那是一流的,木优鱼这慈母完全弄不住他。

在木优鱼这儿就是作威作福,可一旦回了宫中,整个人都焉了,毕竟七爷比木优鱼可厉害得多了,打起人来六亲不认,荆轲剌那尊臀经常被藤条伺候着。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挨打了,木优鱼比谁都心疼了,每次送荆轲剌回去的时候都心疼无比。

荆轲剌也哭道:“凉,你不在,嗲嗲天天打我,你看我的屁屁,都打出婴儿肥了!”

木优鱼心疼地抱着他:“好了好了,过几天娘回来了,爹就不敢打你了!”

荆轲剌擦擦泪,道:“你一定要回来,一定得回来!”

木优鱼几番点头,他生日,她总不能缺席的。

她闹腾的这一阵子,七爷也没闲着,太子已死,东宫该当是易主了,老皇帝还是卧病在床,已经几个月不曾上朝了,以后也不会了,朝政为七爷一人把控。

便自己写了升职,拿了老皇帝的玉玺来盖上大印,封了自己一个太子之位。

老皇帝在那神功知晓此时之后,也只能干瞪眼,他的心腹之人早已经被曾经的宁王如今的太子一个个除去了,宫中都是太子的人,诸王之中也没人能与宁王匹肩。

老皇帝知道自己是大势已去,也无心反抗了,干脆便在那后宫之中摆了道场,日日修仙炼丹,再不过问朝中之事。

荆轲剌生日那一天,七爷早早地派出了人马去沙梁家中接人。

木优鱼上午赶到宫中,今日穿了身淡黄色的短褙子,着一袭简单的素白色长裙,发髻挽出个随意的随云髻,一袭流苏垂下,简简单单的装扮。

下了马车换轿子,从轿子下来便直接入了东宫,如今七爷便住在东宫之中,是当今太子。

“参见太子妃娘娘!”

东宫门口已经守了许多人,虽然木优鱼如今还有个身份,他们还是习惯跟着七爷来唤她。

人还是那些熟悉的人,木优鱼不免得有些欣慰,只是那称呼不免得有些陌生,但还是笑道:“免礼。”

众人迎了上来,将木优鱼接入府中,荆轲剌牵着她的手往那东宫里面走。

木优鱼之前来过好几次了,这一次再来好似都不认识了,这圆子易主之后,风景都撤换了一遭。

荆轲剌拉着木优鱼,一个个地介绍那东宫之中的风景,还道:“凉,你放心,嗲嗲没找小媳妇儿!”

木优鱼笑了笑,不曾说话,七爷还在忙朝中的事情,可能也得晚间才能回来。

荆轲剌跟着他爹入住东宫,住在东宫的兴盛园之中,那是太子寝宫,便就是七爷住的地方,可木优鱼坚持一家三口住一起,荆轲剌还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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