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便也能接受了。

七爷很无耻,他想用孩子和家庭将木优鱼给套回来了。

一连几日相安无事,七爷在朝中忙碌,木优鱼暂住在沙家,日日还是足不出户,用时间来让自己冷静。

木优鱼虽然是无法接受,可如今还能如何?荆轲剌还小,她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想远走天涯,可心中还是放不下七爷和孩子的。

这一处是沙梁在考入太医院之后,有了闲钱之后才购置的,十分宁静平和,附近住的都是些小地主小官吏,一套宅子两个院儿,几间房子,木优鱼一来便占了一个院儿。

院中的精致没有皇宫那般繁华,只是一片空地种了些花花草草,有颗小树载着,还有个大水缸养了许多锦鲤。

木优鱼来了沙梁家也无事可做,就在花园里种菜,在那大水缸里养了一缸大王八,随时都能喝点王八汤。

她现在可真是恨不得吃那王八的肉,喝那王八的血。

竟然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下得去手,qín_shòu不如!

她每日若是无事便坐在大水缸前拿棍子戳王八,戳死一个算一个!

可戳了十几天,一个王八也没戳死,她的脑子倒是逐渐地冷静了下来,开始考虑以后的事,她总不能一辈子赖在沙梁家里。

沙梁搬到了京城,还带着自家老母,最近正给沙梁寻媳妇儿,木优鱼这般耗下去,迟早吓得人家媳妇儿都寻不到。

四月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院中被阳光洒满了,木优鱼又在院中戳王八,小鱼儿飞了回来,站在鸟架上唱道:“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明说草草草,为何我……”

那鸟儿的嘴越来越臭,大概是因为木优鱼有事没事便给它灌输一些黑色思想。

木优鱼也是戳累了,趴在那大水缸上有气无力,忽然黑牧蹲在不远处,似条狗忠心耿耿。

见木优鱼这几日冷静下来,也不哭不闹了,忙上前来道:“娘娘,其实这事儿怪不得爷,爷心里有您的,他早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知晓当年太子出生之际有异常,便亲自前去颠城调查,可后来真真调查出了结果,反倒是将这事儿给放了,他可从来没想过要拿您去当枪使。”

木优鱼还是静默着,素手伸入了那清水中,搅合着一池清水。

黑牧又絮絮叨叨地道:“这些年头,爷对您的好您又不是看不到,有啥好事儿,他可都是第一想到您,他手中握着太子的身世之谜,可从来没用过,若是用了,那孟家早就倒了!”

“自从他知晓了您的身世之后,就是完全将这块底牌给放弃了,从三年前开始,就在边疆布置了人手对付孟家,为的便是将孟家给绊倒,如今孟家倒了,太子也是蹦跶不了几日了,还自不量力地想负责春试,爷早布好了局,等他接受之后,立马就能被查出徇私舞弊之事,他这太子之位早晚不保,爷是真的没想用您的身世来说事儿!”

“都是那景阳侯一手弄出这事儿,爷知晓那事儿的时候都快气死了,全国将那景阳侯给通缉了,现在还在逃!”

木优鱼好似是没听见似的,双目发直,趴在水缸上发呆。

宫中很快又来人了,原来是木水秋来了,还把木优鱼的狗都牵来了。

木优鱼低垂着眉眼,一句话也不想说,鼓捣着哈士奇的耳朵,还摸摸狗的狗牌。

摸来摸去,忽然发现,旺财旺福的姓都改了!

木水秋拿了她的手去,握着她的手劝道:“事情便都成如今这般了,也无法挽回了,你啊,也别怄气了,日子长着呢,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的,其他的都是虚的。”

她算是看得开了,可木优鱼实在是接受不了,恹恹地点头,不曾回话。

木水秋叹了口气,又劝着:“昨日去见了小世子,天天在宫中问娘呢,孩子还这般小,你得多想想孩儿!”

木优鱼也想回宫,也想孩子,可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爷俩。

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与自己成婚的舅舅,和一个自己与舅舅生下的儿子。

木水秋也知道她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她还给木优鱼带了些宫中的糕点回来,以往她最爱吃了,。

吃了东西之后,木优鱼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说了一些本朝之中也曾出现过的此类事情。

“朝中陈院判有个年长十几岁的姐姐,生了小他四岁的女儿,陈院判谁也不爱,偏偏要外甥女,后来不也是成婚了,如今都儿孙满堂了,他孙女便就是那龅牙的陈小姐,还给正牙过,还有个宋将军,纳了庶姐之女做了妾室,这种事儿多了,外面的人此时说得难听,过几日便就没事了,这是亲上加亲,虽然少,可还是有,外人没资格说!”

可木优鱼的思想跟木水秋不一般,还是接受不了这事情。

昨日黑牧还回来说皇上追认了红钗姨娘为公主,封号‘静安’,灵位抬入了木家祠堂之中,算作是木常荣的嫡妻,木优鱼这身份便就是名正言顺的木家嫡女了。

她的五品郡主之位又往上抬了抬,成了正一品的公主!

木水秋陪着他说了一天的话,在宫门关闭之前便回了宫去,木优鱼送他出去的时候,看见大门口附近有匹马在转悠,马上有个人,修长身影格外显眼。

看见那人影的时候,木优鱼忍不住那雷洛,狠狠地大门关了,将那人关在门外。

七爷时不时地便坐上一匹马来沙梁家附近转悠,他毕竟事物繁忙,转悠不了多久便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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