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我和阿幺好像还有利用的价值,在我心里,甚至还有一丝想多在地头蛇身边逗留的想法,因为他说的一系列话和做的这些实验深深吸引了我,我想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不得不承认光头这家伙够狠的,他找来两股长绳将我和阿幺捆得死死的,不仅将我们手腕、脚腕缚住,而且在我们身上还缠了很多道麻绳,这令我们看起来好像木乃伊一样。
最要命的是,绳子的自由头居然也找不见了,我和阿幺的嘴没让堵上,想用牙齿帮助对方解开手腕上的绳子,辛辛苦苦忙好好久,发现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徒劳挣扎了一会儿,阿幺就放弃了,扭动着身体好不容易靠到了墙上,坐下后,深深呼吸了一口,说道:“没用的……省省力气吧!”
其实我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见阿幺都放弃了,我身子一翻,躺在了地上,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你说,地头蛇会把我们怎么样?会不会……”我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心里胡思乱想。
其实我想说的是,地头蛇会不会“杀人灭口”,他不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在横断山时,多亏了草头王棋高一筹,安插了个齐虎,要不然我们就遭到了地头蛇手下的毒手。
我还没说出来,阿幺就会意,不等我说完,他便答道:“放心吧,我们暂时还有用,他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我转了个身,盯着阿幺:“你对地头蛇了解多少?”
阿幺靠墙坐着,一动不动,思考了半分钟,答道:“相处的这一段时间,说没了解,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人心狠手辣,但是好像也有其软肋。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不废话吗?”我略微摇了摇头,对阿幺的回答有些失望,“什么人没有软肋,不管多强的。总会有死穴吧!”
阿幺身子往下滑了滑,说了句:“这倒也是……”也盯起了天花板,沉默了有十几分钟,我又不安分起来,问阿幺:“有件事我觉得非常奇怪。你看,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非常眼熟,这没什么,但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半死不活的疯女人,叫什么……岑悦歆!我觉得她也很眼熟,但是明明我不认识你们两个啊!”
阿幺点点头:“我对你和那个女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很熟悉,好像认识很久了,但是仔细一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叹了口气:“可惜那个女人疯了。要不我们也可以跟她沟通沟通……诶,你说地头蛇研究的是不是就是我们的这些‘熟悉’的感应呢?偏偏我们三个符合有这样的感觉,这事真的很蹊跷!”
阿幺陷入了沉思,显然他也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有了这“熟悉”的感觉,阿幺这个人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问道:“你跟着地头蛇的这一个月,都在忙些什么?”
阿幺道:“也没什么,大多数时间都是很清闲,只是跟着他下了几次地,出了几次海,收获并不大。”
这间地下牢笼内一片黑暗。只有一丝微弱昏黄的光线透过铁门,映照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形成星星点点的光斑。
我“哦”了一声,竭力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突然不想多说。不知七筱和佟励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为我担心呢?
思绪涌动,感慨重生。我的人生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冥冥中设定的这些曲折有时会让我窒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命运总是爱捉弄人!我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是我?”
佟励听了我的话,疑惑不解道:“什么为什么是你?”
“命运就是一个阴谋家,他用无形的推手让我走上了这条道路,偏偏留给了我太多的未知。”我自嘲地笑了笑,仰面朝上,妄图从那黑乎乎的天花板中看出答案。
“这也正说明了你的特殊之处。可能你期望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不甘平庸,他们宁可有这样的机会,去探索发现,看看命运的齿轮究竟怎么运转。”阿幺说罢,直直地盯着我,周围虽然非常黑暗,但是我仿佛能看出他如火的眼神。
也正是阿幺的这番回答,让我觉得他好像很了解我,我问道:“你了解我多少,难道你真的认识我?”
阿幺的语气不再那么正经,他答道:“是啊,我现在不是认识你了吗?其实,在你来这里之前,地头蛇就对你进行了全面的调查,他好像很关注你,我耳濡目染,也了解了一些有关于你的信息。”
我并不惊讶于阿幺的这番话,只是觉得很好奇,想看看他们能把我的个人信息掌握到什么程度,于是说道:“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
阿幺沉吟了一下,道:“嗯……你在吉林出生,你出生时有白色的狍子出现。小学初中平平淡淡,就是和好朋友一起调皮了点。你因为数学不好而高考落榜,做过煤矿工,并且在树林中遇到过不干净的东西,因为偶然进入了一座古墓,后来辗转到西安,再到横断山区……最后到了这里,对吧?”
这时我才真正震惊起来,身上不自觉冒了一层冷汗。“不会吧!”我惊呼道,“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阿幺似乎早料到了我的反应,早已想好的答案脱口而出:“因为每一个接受实验检测的人,都会被进行详细的调查。当然他们掌握的这些资料不尽详细,你也不用太惊讶。”
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