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幺情绪有些不稳定,叫道:“对啊!就是她!这个疯子!”
我见掰不开岑悦歆的手指,索性丢开手,四周找了一圈,找出一把不粗不细的钢管,阿幺百忙之中看了我一眼,见我拿着一条钢管,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叫道:“对,就用这个,照着她的脑袋,狠狠地砸!别怕,她已经不是人了!”
我眉头一皱道:“什么意思?她只是神经不正常而已,怎么说她不是人了?”
阿幺非常急切地叫道:“你快点,我快支撑不住了!她已经死了,以后再跟你解释!”
我将信将疑,刚想再问“你确定?”,发现那女人的大嘴马上就要咬到阿幺的大腿了,没时间多犹豫,操起了钢管,直接横着填进了女人的嘴巴。这一招屡试不爽,记得当初和大宝斗竁尸时,就曾往竁尸嘴里填过矿石。竁尸能将矿石咬碎,这个女人不见得也能把钢管给咬断吧!
一般尸变的尸体往往都力大无穷,他们的蛮力就是最好的攻击方式。再加上尸变后,尸体吸收外界精华,身体慢慢变得致密起来,几乎刀枪不入,嘴部的咬合力增加到原先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口腔内生出尖利的獠牙,所以一般情况下,一些尸变的尸体,例如僵尸,都是靠着咬人四处肆虐的。
但是我仔细看了下这个名叫岑悦歆的女人,她嘴里尚未生长出獠牙,身体也没有石化干瘪的迹象,好像还没有死,但是力气同样这么大,这是为什么呢?
果然,岑悦歆咬住钢管后,阿幺也没了力气。女人咬着钢管,喉咙中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整张脸直接贴到了他的腿上,奈何口中有一根滚圆的钢管。她再怎么抓狂,都咬不到阿幺一分一毫。
阿幺见我没有用他想象中的暴力手法帮助他,讶异了一下,大概觉得这个办法更好。他干脆放开了抓住女人头发的手,也不去抠她的手指,因为那是徒劳的。
阿幺双手抓住钢管的两端,使之紧紧抵在女人的嘴巴内,这样她就咬不到他了。
“帮我砍断她的胳膊!”阿幺挣扎了一阵子。女人还是不放手,阿幺红着眼对我说出了这个恐怖的方法。
我忙摆手,说自己做不到,再想想其他办法。
阿幺不耐烦地大喊:“你做不到,我自己来做,去找把斧子给我!”
我内心极不情愿,这个女人再不可理喻,但是截肢未免太残忍了,我可不想去看那血淋淋的一幕。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最终还是那个女人坚持不住。松开了手后就去抓嘴上的钢管,试图将钢管拿掉。阿幺见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难缠的女人,照着她的头狠狠踹了一脚,迅速往后跳去,回头拉着我就跑。
那个女人速度也不慢,双手一挡,就把钢管从嘴里拿掉了,她披头散发,头朝着我们的方向,竟然动作僵硬地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双腿大步流星,旋风似地朝我们跑了过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道糟糕。嚷道:“快跑,快跑,跟上来了!”
我和阿幺相互拉扯着,跑得也不慢,但还是被那女人赶了上来,还好这间实验室不大。转眼我们已经跑到了门口,我和阿幺跑得极快,停刹不稳,直接趴到了门边的墙上,我着手就去拉门,阿幺在旁边火急火燎地催促道:“来了来了!快点!”
谁知我拉开厚重的铁门,刚想跑出去时,突然就被门外的几个人给踹了回来。
地头蛇带着光头和另一个马仔夺门而入,光头面目狰狞地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向阿幺,凶恶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幸亏老板早有防备!”
阿幺来不及理他,只是拉着我,大叫一声:“快躲开!”
我一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半人不鬼的女人,头皮一阵发麻,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便让阿幺拉扯着跳上了旁边的洗涤槽。
地头蛇几人进来时,只是看到了我和阿幺,由于我们的阻挡,他们并没有发现后面还有一个疯狂的女人。
见到我和阿幺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地头蛇身旁的两个马仔还以为我们要反抗,果断地拿枪对准了我们。
我和阿幺刚一跳到洗涤槽上,一个女人的身影便飞速掠过,带着一股极度腥臭的气味。
地头蛇和他的两个马仔惊恐地发现一个满脸血迹的女人朝他们张牙舞爪地飞奔而来,再没心思顾及我们,地头蛇和光头倒还镇定,只是那个年龄较小的马仔慌了神,转身就想跑,还没撇开腿,就让地头蛇一把拉到前面去,当成了挡箭牌。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可怜的马仔一声惨叫,护在身前的胳膊被那个汹涌而来的女人狠狠咬住,殷红色的血液顿时大量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那个马仔右胳膊被咬住,疯狂挣扎了一阵子没挣开,急红了眼,伸出左拳朝女人的面部一阵猛打。
不一会儿,女人原本就血迹斑斑的脸,现在变得更加血肉模糊。即便这样,她还是死死咬住不肯放手,看那个马仔极为痛苦的样子,估计女人下口非常狠。
这个叫做岑悦歆的女人现在肯定不正常,她好像不知疼痛,也没了人类的意识,活生生的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怎的,看到女人被打成那样,我心中一阵绞痛,对我来说,这个女人不但似曾相似,而且我和她好像还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只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或许是我主观的臆想。
地头蛇和光头在一旁镇定无比,冷眼看着那个马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