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身上朝服刚刚换下,便找了过来。
谢长宁带着几分困倦,懒懒道:“怎么今日的早朝这么久。”她拽住了萧衍的衣袖,示意他坐在旁边不要乱动,而后塞了一颗葡萄到他的嘴里。
萧衍咀嚼着甜味,最终沉沉叹了声:“你应当晓得,近年来西北异动不断。”
“嗯。”谢长宁安静地应下,脑中却在思索着,前世的这个时候,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衍不知自己的小妻子在想些什么,随而说道:“西北流民暴动了,池广王助纣为虐,这是要造反了。”
谢长宁愣了愣:“这么快?”她却有记得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而是在两年后,与西凉的一次进攻呈两面夹击之态,十分焦灼。不然也不会让谢家的儿郎都上了战场。
“嗯,那边现在是来真的了,你说,会不会是江阳王自己谋划。”萧衍迟疑问道。
谢长宁略一思忖:“此次镇压流民的又是何人?”
“江阳王本人。”
谢长宁呼吸一滞:“糟了!”她连忙起身,抬脚就向萧衍的书房去了,萧衍紧随其后。
“怎么了?”
“江阳王身边恐怕会有奸细。”她依稀记得,前世江阳王战死,便是因为他身边有通敌卖国之人,生生将大军消息透露给敌方,导致江阳王溃不成军,在沙场之上丧命。当时她已嫁到江阳王府,所以对此事了解的十分清楚。
甚至,这样的人,可能还是有心之人可以放纵其中也不得而知。总之,谢长宁是应当告知谢府的。可是,该怎么说呢。她提起毛笔的时候却疑惑了。
谢府书房内。
一条密道被缓缓打开,一名英武之人慢慢踱步而出。
谢熙年与谢长君等人躬身行礼:“王爷。”
“太傅不必多礼。”江阳王连忙将谢熙年扶起,纵然他有鸿鹄之志,也要有太傅鼎力相助才可事成,现如今,怎敢妄自托大。
“江阳王此回西北,应当务必小心,切莫因为是群流寇就疏忽了。”谢熙年此言说来,颇有几分教育的意思。也实在难怪,他为帝师多年,江阳王也是他一手带大。
“老师此言,学生铭记在心。”
谢熙年缓缓又开口道:“京中之事,一切有谢家在此打点,江阳王不必有后顾之忧。”
江阳王应下:“唯有一事,学生辗转不能安。洵儿聘娶了南蜀公主,这应当是我王府的荣幸,可是这个孩子太过……恐再生是非,还望老师能够看好了这个孩子。”
“我本料想宁丫头能回心转意,却不曾……”谢熙年哑然一笑,“王爷既然将世子托于老臣,老臣定然会将他护好,王爷不必顾虑。”
“宁丫头是个好孩子,是洵儿福薄,我曾也想,若宁丫头能做起主母,该是何等模样,可惜可叹。”原本,他就极为想为儿子聘娶谢家的女儿,奈何,夫人看上的偏偏就是谢长乐,他倒也不好阻止。
谢熙年还待说些什么,却有轻轻的叩门声,江阳王一个闪身,隐在了暗处。
书房门被谢长君打开,他与门外之人交流了几句,结果一封书信。
“是宁丫头的信。”谢长君将信交到了谢熙年的手上。
谢熙年捏着信纸抖了抖,端详起来。
“老师,宁丫头这时传信回来,可有要事?”江阳王不禁好奇。
谢熙年看完之后,将信折起:“嗯,宁丫头说,既然陛下知道你所谓何事,那此次恐怕不会安心,你应当提防左右之人。”
江阳王似有所悟,点了点头:“学生定然是会的,虽有死训保身,却难免意外。”
谢熙年拍了拍江阳王的肩膀,最终,江阳王再次从密道离开。谢长君怔了下,总感觉风波将起,心中滋味难辨。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一更吧。
最近有些东西要整理,先恢复每日一更。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