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从旁边的楼梯上了楼。
费云帆坐下,四下看了看,刚才那两位金发碧眼的女人不见了,房里除了朱老八,只有几个手下。
朱老八拿开水在紫砂壶淋了一圈,紫砂壶上冒着袅袅白气,然后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杯子,给每个人都斟上一杯茶。
朱老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品品,味道如何?”
费云帆看着朱老八,没伸手去碰那杯茶:“我朋友呢?”
“放心,他好好的,保证没少一块肉,一会就来。”朱老八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费云帆端起茶一饮而尽,把杯子啪的放在茶几上。
等了一会,老鼠押着胖子进来,果然连一丝皮外伤都没有,好像还吃胖了。
费云帆看了一眼胖子,问道:“你没事吧!”
胖子倒先发火:“你说有没有事,老子被关了好几天,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死过来,还不如来帮我收尸。”
“哎!三金兄弟,这话就说重了,八爷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哪顿不是大鱼大肉供着你?”朱老八倒先当起和事佬来。
胖子讥诮道:“是,八爷对我不错,跟养只宠物狗一样,除了不能出门,啥都能干!”
“八爷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告辞了!”费云帆站起来想走,刚才被打的那十几个人乌压压的堵在门口,楼下好像又多了几十号人。
朱老八继续倒着茶,没有看费云帆,门口的老鼠,捂着被扇成猪头的脸,含糊不清的说:“八爷请人喝茶,八爷没说走,我看谁敢走。”
“喝茶!”朱老八说完往椅背上一靠。“费老弟,今天这个事,我们得说道说道,你们闯进我的地界,又是打,又是砸,这怕说不过去吧!这事传到江湖上,八爷以后怕就不用混了,是,你们能打,我这几个手下恐拦不住各位,但是诸位也是有朋友,也是有亲人,如果哪天他们也变成我兄弟这副模样,怕是你们心里也不好受!”
朱老八往茶几上丢过来一个小本子,奥斯卡拿过来一看,里面全是记的费云帆和郑三金家人的档案。
奥斯卡在鱼龙混杂的酒吧混迹多年,他深知那些喊打喊杀的黑帮势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恰恰是那些奈何不了你,却无时无刻都在威胁你家人的黑帮势力,朱老八正是这两种都占的人。
奥斯卡把费云帆按在椅子上坐下,对朱老八抱拳说道:“八爷,你这怕有点不地道,再说今天这么隆重的把我们几个小辈叫到这里,不会就喝喝茶这么简单吧!有事说事,没必要拿家人来威胁。”
朱老八哼哼一笑,没有说话,端起一杯茶小品了一口。
“八爷,都是在道上混的,我们有家人,你也有,我们拦不住你,你就能保证保护你家人的保镖,就能拦住我们?我可听说八爷的千金可是八爷的掌上明珠。”奥斯卡果然道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短短几句进退有度,却句句往朱老八要害上捅。
朱老八脸色有些难看,慢慢转着手指上的玉戒指。
“八爷,你先说什么事,能办的,哥几个卯足劲为八爷办了,不能办的,八爷就请你高抬贵手,把哥几个当个屁放掉。”这几句,明显奥斯卡在给朱老八找回面子,坐到朱老八这个位置,让他在手下丢了面,比要他命还恼火。
朱老八面色稍稍有些好转,拍拍手,手下提上了两口箱子,一打开,里面放满了钞票。
“八百万,这是买三金兄弟手里货的钱,比行情只高不低,这一百万,我们交个朋友。”
“谢八爷。”奥斯卡伸手去拿钱,朱老八把手往钱箱上一摁。
“等等,我还有话说,要求很简单,一,你们以后盗出来的冥器,先让我选,价钱你们定。第二,我想请你们帮我盗一次墓,我只要里面一件东西,酬金一千万。”
奥斯卡在盗墓方面没有发言权,往费云帆和胖子这边看去。
“那八爷要我们去盗的是哪一位的墓?”费云帆问道。
“大梁节度使温韬的墓室,地图我可以提供。”朱老八清了清嗓子说道。
“八爷既然有地图,为何自己不去,反而雇人去?”费云帆问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如今这个年代,事情还是要交给懂行的人做,才能利益最大化,这盗墓的行当,我不懂,所以才请几位来,我投资,诸位出力。”
费云帆这才回过味来。
这家伙,面带猪像,心中寥亮,自己没本事去盗墓,又惦记着墓里的财宝,这才把注压到他们身上,进门叫手下和他们打,目的就是为了试试这群人,能盗出好东西,是侥幸,还是真有本事。
“八爷,这古墓地图有真有假,你怎么能保证你手上那张一定是真的?如果是假的,盗不出东西,你老又把我们请到这里来喝茶怎么办?”费云帆不动声色说道。
朱老八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等级低微的小喽啰纷纷退下,房间里只留下老鼠和他几个贴身保镖。
朱老八起身推开里面一间房门,一会从里面抱出一尊金佛,放在茶几上。
朱老八在金佛头上的发髻处轻轻按了一下,那金佛慢慢睁开眼,从嘴里吐出一张金丝黄帛。
朱老八把金丝黄帛放在茶几上铺开,伸手做了一个请:“来,诸位,请上眼。”
黄帛上只秀着一个佛头,奥斯卡看后,先看了一眼费云帆,见费云帆面露难色,立刻心领神会道:“呵呵,八爷,你拿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