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终于出现在面馆门口,进来冲着费云帆说:“找到了,我一个兄弟。。。”
奥斯卡话说到一半,看见臧龙面前叠起来的八个大碗,嘴张得老大,指着那一堆碗问费云帆:“这些都是你们吃的?”
费云帆摆摆手,指着臧龙:“不是我们,是他,他一个人吃的。”
奥斯卡挠着脑袋,看看那一堆碗,又看看臧龙。
臧龙也看看他,打了一个嗝,冷冷的说:“我没钱。”
奥斯卡对臧龙竖起大拇指,惊叹道:“我的个乖乖,这肚子要多大,才能装得下这么多面,早知道带你们去吃自助海底捞。”
费云帆喊了一下奥斯卡:“哎,找到了什么消息?”
奥斯卡想起还有正事,坐在凳子上,把凳子往费云帆身边拉了一下:“我的一个兄弟说,这段时间,只有朱老八抓了一个卖古董的人,那人的身形和三哥差不多,我估摸着就是三哥。”
“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吗?”
“当然打听出来了,要不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人关在西郊货运仓库,费哥,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救人?”
费云帆问道:“这朱老八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朱老八以前是跟着庞四爷混的,后来出来自立门户,差点就被庞四爷灭了门,听说朱老八找了一个什么靠山,庞四爷居然罢了手,朱老八不但活了下来,地盘也保全了。现在南街的酒吧和夜总会都是他,听说他还有间古董店在潘家园,暗地和一些地里手艺有来往,真正赚钱的就是那家古董店,这两年,带粉的生意不好做,前段时间有打黄,他手下的酒吧夜总会更加成了表面账户,三哥这次带出来的货,估计就被他盯上了。”
费云帆若有所思,然后问道:“你是跟谁混的?”
奥斯卡嘿嘿一笑:“我是散混,没人罩,不过我上班的酒吧是在庞四爷名下。”
费云帆拍拍奥斯卡肩头,站起来说道:“今晚我一个人去,你带臧龙去找个地方住下。”
奥斯卡腾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不行,我可以先让他住在我家,救三哥必须得算上我,再说朱老八这人不地道,面黑心黑,既然抓了三哥,保不齐也把你一起抓了。”
“我是谈判,又不是去打架。。。”费云帆给奥斯卡解释,臧龙拿起他那把跟木头差不多的刀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
“西郊货运仓库。”
三人来到西郊货运仓库,到处摆满了集装箱,四周安静得出奇,只有最中间的一个集装箱还亮着灯,如果胖子真被关在这里,那肯定就是这集装箱。
三人来到集装箱口,里面加了隔断,分成上下两层,上面有个小房间,里面还亮着灯,下去一群人围在一堆在那里打牌,人声鼎沸,欢呼声,懊恼声不绝于耳。
三人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居然没有人发现他们,每个人都忙着看自己手中的牌,一个手气背得到家的家伙,站起身,朝手心啐了两口唾沫,嚷着要出去放泡水,转转运,一回头发现费云帆他们三人。
“别玩了,有人来了。”那人大喊道,同时推了一把身边还在看牌的高个子。
这时所有人都转过身来,自觉的分成两队,一个染着黄毛的小个子坐在中间位置,手里攥着一叠扑克牌,嘴里叼着根牙签,看着他们三人:“你们三个,哪个是费云帆?”
奥斯卡附在费云帆耳边轻声说:“那小子叫玉树,朱老八的手下,人不大,下手贼黑,道上的人都叫他老鼠。”
费云帆听了奥斯卡看的介绍,越看这人越像老鼠,尖嘴猴腮,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三人身上瞅,活脱脱是一只老鼠准备做坏事前的样子。
费云帆刚想开口问,臧龙往前一站,盯着老鼠问道:“人在哪?”
费云帆看到在楼上的小木屋里走出一人,五十多岁,一颗肥硕的大光头,子衬衫敞开着,大肚子顶着半拉衣服,一边手各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事。
“哟呵!来了个硬茬。”老鼠跳上临时搭成的木板桌,走过来,然后跳下桌,开始嚷着要放水的那个人和一个高个子立刻跟在老鼠身后,老鼠走到臧龙跟前,上下打量着臧龙“你就是费云帆?他么的还带根棍,老子今天把你打得像根棍,揍他。”
老鼠话音未落,臧龙两根手指已经伸进刚才要去放水人的嘴里,往下用力一扯,那人嘴上吃痛,头跟着臧龙的手一歪,接着就是一肘打在放水那人脖颈处,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吧唧摔在地上,同时侧身一个高踹,一脚踢在高个子下巴,那高个子反应和刚才那人一样,应声倒地,整个过程就短短几秒时间。
老鼠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两个像木桩似的倒在了地上,老鼠一边往后退,一边战战兢兢的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臧龙活动着手腕,没有接老鼠的话,“啪”一记香辣大耳刮子扇在老鼠脸上。
“人在哪?”
“别别别乱来!”老鼠捂着肿起来的脸,继续往后退。
“人在哪?”又是一耳刮子,费云帆看着觉得自己脸都疼,这样的问话,除了解气,还觉得臧龙又那么一点小帅。
——人在哪?人在哪?。。。
老鼠被连扇十几个大耳刮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后跑,周围那群人竟然没有一个上来帮忙的。
“打。”站在楼上那人终于开口。
低下众人这才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