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被堵在卫生间,半晌没出来,羞愤逃走,实在是喜闻乐见,吹吹茶饮,唐柠忍不住轻笑,活该。
苏父的责难,她没有逃避,老老实实承受着。
度假村的事,苏父不同意,她只能先斩后奏。
蒋牧又骄傲又自大,合作宣告破裂,板上钉钉,没有回旋的余地。
苏父舍不得责骂,只是轻轻放过,唐柠有点羞愧难当,若她是个任性的,苏氏集团岂不是分分钟被败光。
没有人会将利益推出去,没有苏家,有千千万万个商人,稳赚不赔的买卖,谁不想掺和进去分杯羹。
只是商场如战场,谁知道稳赚不赔的买卖,中途竟会赔得连裤衩,聚宝盆变成烫手山芋。
邓雨筠被邓家认回去,摇身一变千金大小姐。只是此邓非彼邓,她不是邓家的闺女,她和邓家没有血缘关系。
邓家和蒋牧合作,认干女儿,不奇怪,不过是利益驱使。
莫不是邓雨筠姓邓,邓家在一众合作者中脱颖而出,只是现在多欣慰蒋牧的恋人姓邓,将来就多痛恨。
两人不顾光大吃瓜群众的有色眼光,高调在一起,晒幸福撒狗粮,不知道低调为何物,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我行我素。
公司蒸蒸日上,恋人懂事听话,妥妥的人生赢家,蒋牧难免嘚瑟,飘飘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飘飘然的不只是蒋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没去找麻烦,麻烦找上来,嘚瑟的人,实碍眼。
堵人堵到健身房,处处刷存在感,何必呢!上赶着被收拾,莫不是欠打的软骨头!
打扮矜贵又不失典雅,配饰不菲,可又不落俗套,打扮八十分,上流社会的生活,她貌似适应得不错。
邓雨筠笑眯眯打招呼,巧,唐柠没瞧出来,软趴趴的她,可不是个爱锻炼的,健身房偶遇,不是在涮她是什么。
又是寒暄又是套近乎,亲密的像是没有半点不愉快,不论是炫耀或者是示好,唐柠统统不在意。
免费的劳动力不使白不使,林悦的健身房,有她的入股,现在营业没两天。
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堆在墙角,不是表忠心么,现在正是时候。
虽然是个孤儿,可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两者不矛盾。年幼的时候父母宠,长大的时候蒋牧疼。搬东西又累又苦,她差点没哭出来。
汗液流进眼里刺刺的痛,娇嫩的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想撒手不干,只是顶着唐柠似嘲非嘲的眼神,咬咬牙坚持。
“会不会干活!是不是没吃饱饭!净捣乱!”唐柠无语地看着踉踉跄跄的邓雨筠。
蜗牛背着个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向上爬,没有个猴年马月,她怕是不能完成任务,唐柠轻轻松松接过,无视她尴尬的脸色。
邓雨筠不服输,逞强搬东西,只是被碍事的长裙一绊,东西洒落一地。满身的狼狈,满身的臭汗,她烦躁地踢一脚,没有半点收拾的意思。
故意帮倒忙,实在是没见过,唐柠忍不住想翻白眼。
在唐柠鄙夷的目光中,邓雨筠无可奈何收拾起残局,只是心头不痛快,她是来帮忙的,唐柠为什么凶巴巴的,她有什么资格凶巴巴的。心头像压着块大石头,不爽快。
干活的时候无力,倒腾动静的时候活力十足,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唐柠鄙视地盯着她。
鄙视,她有什么资格鄙视她,不过是个五体不勤不食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
这个时候她下意识地选择忽略,唐柠轻轻松松拎起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尚不能搬起的东西。
邓雨筠对于唐柠的感官很复杂,较真起来可以说是讨厌。
她容貌只能说是清丽,只是楚楚可怜的气质惹人怜爱,虽然老天没有给她傲人的家室,可她的脸蛋是男人顶顶喜欢的。
儿时的救命之恩,少时的意外重逢,浪漫又动人。
少女情怀总是诗,芳心暗许。
只是蒋牧有未婚妻,苏家的小姐,漂亮高贵,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又是个女学霸,上天厚爱的女孩。
既然她什么都有,为什么抢她的蒋牧,蒋牧是她的,虽然仗着蒋牧的疼爱,她对她多番照顾,可她隐隐的轻蔑,她不是不知道。
她当面感激,暗中告状,蒋牧淡淡的情愫消失不见,他不喜欢她,他讨厌她的虚伪,他讨厌她的做作,他是她的男人,和她没有半点干系。
她的心头涌上淡淡的快意,她没有输,纵使她不漂亮,纵使她不聪明,蒋牧是她的。
若不是送她出国,触蒋牧的逆鳞,她的万里长征尚不能结束,有时候笨点未尝不是锐器,她可以迷糊,她可以傻乎乎的,她可以任性,谁叫她读书差,智商不高。
若是唐柠知晓她的奇葩理论,准保会笑出来。
智商和情商是两码事,邓雨筠的智商不合格偶尔欠费,可她的天赋全点亮在情商上。不然的话怎么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撩男技术登峰造极。在林悦的描述中,她小小年纪就能周旋在众多男生中,不是小婊砸而是清纯小女神。
邓雨筠忧郁着一张脸,“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抢阿牧,只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
想象着唐柠郁郁寡欢的模样,心头闪过快意,她和蒋牧方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唐柠只是个可怜虫。
唐柠无趣地眨眨眼,“不是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么,这叽叽喳喳的是谁。”
“你不要太过分!”被讽刺是麻雀,邓雨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