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春风得意时,一波又一波的打脸接踵而来,他的脸疼得差点抽搐,清纯又不失妩媚的邓雨筠攀上他的身体。
蒋牧扭头就走,没时间腻歪,苏家临阵倒戈,不打招呼就撇清干系,无疑是当头一棒,没有苏家寸步难行。
他没时间风花雪月,度假村的项目倾注他无数的心血。
为扳倒蒋磊,他可以说是孤注一掷,没有半点保留,奋力一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稚嫩的他尚不能和蒋磊匹敌,只能选择铤而走险,高风险往往伴随高回报。
若是苏父撤出,他苦心经营的度假村项目势必会受到牵连,他的资本被套住,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一旦他露出颓势,竞争对手会群起而攻之,将他的苦心经营瓜分殆尽,他的资本会瞬间蒸发不复存在。
联姻不联姻,他不在意,男人么,冲锋陷阵不必依赖女人,他有本事,白手起家未尝不可。
没有经历过进退维谷,没有遭遇过滑铁卢,他尚能神采飞扬,自视甚高,零资本没有半点畏惧。维持未婚夫妻的关系,不过是巩固两家的合作。
消极对待,阳奉阴违,小情人光明正大伴身边,妹妹论一出,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无须面对唐柠的盛气凌人。
没有处心积虑,只是在尽可能维持平和。
怒火中烧,驱车去苏家找人无果,没有预约被秘书拦住,俊脸青一阵白一阵,臭着脸,眼神睥睨。
简洁的衬衫,外搭精致的女式西装,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干练又不失柔美,精英模样和往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蒋牧一时有点怔愣,被她的骤然巨变震惊到,只是震惊来的快去的快,“你什么意思,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姻,视婚约如儿戏,实在是任性妄为。”
唐柠只是笑笑不说话,只是笑容称不上温柔和善,微勾的嘴角流露出明晃晃的轻蔑。
不解除婚约,留着回家过年么。
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八卦的眼神,蒋牧不爽地皱眉,想拽着唐柠走,只是被唐柠轻松躲过,蒋牧没在意,只以为是巧合。
“你来的正是时候,度假村的项目,我是负责人。我对它能否赚钱,深表怀疑。”唐柠径直坐到书桌前,高傲地抬头,冲他扯扯嘴角,只是难掩怪腔怪调。
“你来负责,你懂什么!苏伯父实在儿戏!”蒋牧揉揉太阳穴,神色间隐有狼狈。
苏家的变卦,对他来说不是没有半点损失,媒体的穷追不舍,蒋磊的落井下石,蒋父的置身事外,情人的甜蜜负担,一时胸闷。
眼神中是挥之不去的疲倦,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淡淡的黑眼圈,难掩淡淡的颓废。
“我的态度就代表我父亲的态度。”唐柠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冲他扯扯嘴角,“常喜欢个不学无术只会矫揉造作的妖艳贱货。”
“不许你污蔑我的爱人!”蒋牧的脸,一时青一时黑,胸膛起伏,咬牙又切齿。
唐柠掏出花花绿绿的报纸,指着图,猛然笑出来,抹掉眼角溢出的水渍,操着怪腔怪调,“恋人,你确定!是谁干哥哥长干妹妹短的呼来唤去!”
“你……”蒋牧无语反驳,唐柠的话,恰恰戳中他的痛点,愚蠢又失败的公关,差点没叫他栽沟里。
蒋苏联姻,苏家不认,暧昧照合成,专业人士打脸,认干妹妹,确认是情侣无疑。现在蒋牧的脸依旧有点疼,快被突如其来的反转逼疯,早知道就不理不睬,热度三两天就过去。
“度假村我来负责,只是投入五五分,收益七三分,实在是不公平。”唐柠故意磕碜蒋牧,嘴角噙着讥讽的笑容,交叠起修长的双腿。
“莫胡闹,我找伯父,度假村的你别掺和,不懂装懂纯粹是瞎捣乱。”蒋牧难掩不耐烦,面色晦暗,强忍不耐,若不是顾念着合作案,他早就翻脸不认人。
她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臭丫头,没半点本事,度假村她负责,无疑是个笑话。半点真材实料,苏家再有钱,经不起她败。
唐柠眼中饱含狐疑和挑剔,鄙夷地注视蒋牧,“你以为你是经商天才,你实在是高估自己的本事,不过是仗着祖辈的荫庇,发达起来。没有蒋家,你算什么!”
蒋牧的脸黑黑的,与其说她给他下马威,不如说苏伯父故意给他不快,憋屈,实在憋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会光明正大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超苏赶蒋,届时叫苏伯父哭着求饶。
蒋牧推开皮椅,板着脸冷冷放狠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大步流星走出去,背影别提多洒脱。
他创办的亿牧集团主攻房地产这块,短短三年就干出不小的规模,同龄人辛苦打工的时候,他是亿万总裁,谁人不夸他年少有为,偏偏苏父狗眼看人低。
亏本买卖她不干,待蒋牧陷进去,度假村的项目不再是一块肥肉,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烂泥坑,届时啃下去为时不晚。
唐柠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露出淡淡的笑容,盲目自大,不坑他坑谁,希望破灭,野心泯灭,碌碌无为,痛苦度过余生,不失为一个好礼物。
天堂坠入地狱,不过是眨眼的事。
蒋牧走进卫生间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白雾弥漫,愤愤不平慢慢舒缓。
“你是什么部门的,不知道卫生间不允许抽烟么!”穿着清洁服的大叔,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他口中的香烟,没有半点犹豫丢进水桶,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