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众人皆笑,镇元大仙也甚是受用,得意洋洋道:“非但如此,这本相还保持着本大仙六成以上的功力,要打败区区一个猕猴王,那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毕竟只存在于小小的香囊之中,本相的法力有限,就只会一招烟雨剑法和袖里乾坤而已,并且时间上也仅能维持五分钟。”
八戒不由得大摇其头,连声鄙视道:“镇元大仙,你快拉倒吧,才区区五分钟功效,能顶什么用?俺说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地仙之祖,战力超常,道法通玄,何以会这般不济,想当年封神大战之时,老子一气化三清,直打得通天教主相形见绌,满地找牙,你这才区区五分钟的本相,差距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镇元大仙闻言老脸微红,满心不爽道:“这猪头你却晓得什么,老子是在身外幻化本相,我是要将本相藏于聚神香囊之中,功法不同,又岂可同日而语?”
“不过确实是我这近千年来忙于讲经论道,倒把这些个功法给生疏了,想当年却能够维持半个时辰的。但你也别小瞧了这五分钟本相的威力,毕竟他还保持了本大仙六成以上的功力,若当真发挥出来,只怕一支万人以上中等战力的小妖军团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八戒一听直吓得腿脚发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颤声道:“妈的,若果真是有这般厉害,俺倒是建议师父可以多收几个,那俺们这一路西行,就跟推着战车全程扫荡一般,看还有哪个缺心眼的胆敢出面阻拦?”
镇元大仙听了哈哈大笑,骂一声道:“这猪头非但浑赖,却还是个贪财的,这聚神香囊虽说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但也不是批发市场上随意可买的便宜货,要多少都有。莫说本大仙手头上就只有一个,纵然是有,要幻化本相是极耗真力和修为的,非到万不得已之时,如何会想到使用?若不是担心猕猴王会再一次寻来与你们为难,本大仙纵然有这区区的一个,却还舍不得给,你还想着多要几个,岂不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么?”
眼见镇元大仙动怒,八戒愣了一愣,倒真没有胆子反驳,只嘿嘿地贱笑道:“这大仙忒不识逗,俺老猪说笑哩,如何便当了真?其实凭大仙的手段,要擒拿猕猴王丝毫不在话下,只需得手辣心黑些而已。”
镇元大仙闻言微微动容,眉头一轩,略带威严地看向八戒道:“你这猪头这般混赖,想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主意,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本大仙都情愿花费些时间加以尝试,若侥幸能够成功,总比我巴巴地跟在猕猴王身后追赶来得要好些。你且说上一说,若真能助本大仙擒拿猕猴王,便是我万寿山五庄观的大恩人,到时候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听说有好处可捞,八戒直乐得眉开眼笑,涎着口水道:“好说好说,大仙果然敞亮,乃成道修仙的大德。其实方法相当简单,您只需将小圣山间大大小小的猴群尽数擒拿,然后扬言三界,若猕猴王不及时赶往五庄观受死,便要将他麾下这数千猴子一并斩杀。”
“若猕猴王赶来解救他麾下群猴,大仙便可得偿所愿,为清风明月两位童子报了这血海深仇;若猕猴王不来解救这数千属下,将负恩义,失众望,从此孑然一身,再无有与其同心之伙伴,此法成与不成,都与大仙有百利而无一害。”
镇元大仙闻言呵呵冷笑,神情傲然道:“此法虽妙,若猕猴王不来解救这数千猴子,本大仙徒然背负这般胁迫于人的恶名,却无半点实质性的收益,难道真要将这数千猴子给斩杀不成?”
八戒一听大摇其头,咬牙切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大仙啊大仙,您虽是得了大道的仙人,却为何这般地死心眼?你虽放出话来要斩杀这数千猴子,但只是虚张声势,掩人耳目,自可将他们关押在五庄观中,着人好生看守,只需猕猴王一天不出现,你便一天不放猴群离开,又打什么紧?”
镇元大仙不听则已,听言之下一个劲地摆手,态度坚决道:“不成不成,莫说我五庄观小,容不下这许多猴子,纵然容得下,本大仙堂堂的地仙之祖,宗师级的人物,如何行得出这等羁押无辜的下作事来,却不有损我远扬千里、盛传万世的英名,此事没得商量,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八戒听了止不住冷笑,满心揶揄道:“好哇,镇元大仙,你自得顾及你那堂堂地仙之祖的颜面与尊严,行事光明磊落,不做此等奸邪诡诈的下作事,只是这般地堂堂正正,东奔西走,要何时才得以给清风明月报仇?”
一提到清风明月,镇元大仙不由得两眼赤红,须发怒张,言语张狂道:“住口,本大仙行事,自有我所要秉持的原则和底线,又岂是你这肤浅的猪头能够评论和指摘的?两位童儿的杀身之仇,我如芒在背,刻骨铭心,岂有片刻遗忘,但我此刻仍有未使出的手段来擒拿猕猴王,待本大仙当真没耐烦时,自会考虑运用此等方法,只要能给两位童子报仇,堂堂地仙之祖的颜面与尊严,于我又算得了什么?”
话一出口,原本环立在四周的小圣山数千群猴直恨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厉声咆哮道:“你这道人,方才还说得义正词严,道貌岸然,都将俺们给骗了过去,到最后仍想着运用此等方法来赚取俺家大王。但你可别忘了,猴子也是有尊严的,若真到了那时候,我等纵然自杀身死,也绝不容许你利用我们来要挟大王。”
镇元大仙闻言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