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胖子把这些事情全部做完,伸个懒腰缓口气,忽然觉得肚子又有点感觉到饥饿了。
“怎么回事?不是刚吃完早饭吗?”胖子疑惑的看了看手表,“我勒个去,怎么又到中午了?这是怎么回事?难怪我说怎么有点热还有点饿呢。”
可不是吗,抬手遮着眼睛,看看太阳,早已日上中天,自己的影子都已经变得很短了。
好吧,吃饭去。胖子又开始有点兴奋了。终于有汤喝了,能不兴奋吗?于是兴冲冲的回到宿营地,炮制剩下的那半条乌鱼。
跟早饭一样,胖子做好了四柱火,装上一陶盆的水,把乌鱼翻个身,开始剥皮去鳞。剥的差不多了就把鱼肉一片片的片下来,扔进锅里。
继续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鱼肉都吃完,胖子拍拍鼓鼓的肚子,发出西瓜成熟时候的“嘭嘭”声。这样的日子才有点像样子嘛。湖里还挂着一只老鳖呢,昨天烤出来的简直不能吃,晚上试试看,做盆老鳖汤?嗯,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
夏日的午后,吃饱喝足的胖子又准备躺下休息一会,消遣掉这段炎热的无聊时光。不过看看吃完鱼片剩下来的鱼骨和鱼内脏等,胖子觉得还是先把它们处理掉比较好,离睡觉的地方也太近了,都有苍蝇开始飞过来了。
带上鱼钩,把鱼骨与内脏、鱼头一起带到湖边扔进水里,给鱼钩挂上新的鱼饵,在岸上固定住鱼线,这才满头大汗的回到林间的宿营地,躺下来准备午睡一会儿。
躺在地铺上,胖子摸摸脑袋,想起小时候在家里看过的《本草纲目》,因为是绘图本,所以当时是当连环画来看的,尤其对虫部鳞部介部禽部兽部等部分印象比较深刻,看起来跟动物世界似得。
而其中的鳞部,介绍的基本都是各种鱼。乌鱼在其中似乎不叫乌鱼,也不叫黑鱼,而是叫做“鳢鱼”。因为李时珍说这种鱼头长七星,夜朝北斗,把年幼无知的胖子唬的一愣一愣的,有这么神奇吗?最神奇的是说其他鱼的内脏多不能吃,但乌鱼可以。它的肝肠可以做药,特别是它的胆。大部分的动物,胆基本都是苦的,但是唯独乌鱼的胆是甜的,可以吃,还可以治病。
“怎么早没有想起来啊?”胖子有点遗憾,现在都已经扔进水里去了才回忆起这一茬来。算了,反正看样子乌鱼也不难钓,下次再碰上的话,就尝尝看它的胆到底是不是甜的。话说,应该是没毒的吧?不然李时珍也不会这么写进他的书里,对于这些古代大拿,胖子还是有点信服的,虽然由于时代的局限,不可避免的有点错漏,但是这种药材应该总不至于也瞎写吧?
考虑着乌鱼胆能不能吃的问题,胖子渐渐进入梦乡。等他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下午都快过完了,气温也不是那么炎热了。
奇怪的是这段时间怎么总是睡过头啊?胖子有点疑惑,思考了半天,看来真的是放松了,现在有的吃有的喝,不仅能烧烤,还可以喝汤。气温适宜,又基本没有了什么生命威胁,当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不然脑子里的神经始终紧绷着,那谁也受不了啊,真的时间长了绷断了可咋整?所以不知不觉间就适当的调节一下,二胖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然心里焦虑,哪里还睡得着?
反过来说,胖子在睡醒之后,什么都不干,还有时间和空闲抱着脑袋发呆,思考自己的睡眠问题,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现在的放松状态,换了前几天或者刚到齐山这里来的时候,你看他可还能这么淡定的装深沉,冒充沉思者。
爬起来之后,胖子先去查看了一下被树枝树叶遮盖起来的陶坯,用手轻轻试了试,感觉已经有些脱水了,不过还好没有什么干裂的迹象。然后又跑到水边,顺着鱼线把那只老鳖拽上来,果然,还是活蹦乱跳的,也没有能脱钩跑掉。
“得了,晚上就是你了!”胖子看看鲜活的老鳖,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拎着绳子带回了宿营地,把鱼线系在树上。
对了,趁着天还没黑,多收集点明天烧陶的柴火,下午睡了这么长时间,不发泄点精力让自己疲劳一些,晚上又该睡不着了。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胖子还不想自己又陷入悲观的情绪里。
于是天黑前的一段时间,胖子都在林子里收集木材枯枝,甚至还拖了一段枯死的树干出来,用小刀和石头一点点的劈开。
看看快天黑了,胖子这才拍拍手,收工回宿营地。和昨天宰那只老鳖一样,同样的步骤把今天这只老鳖给处理好。不过不同的是胖子今天特意先烧了一盆水,杀完老鳖之后,把它用开水整个烫了一遍。
去掉体表老皮和背甲内侧的那层黑色物质之后,胖子特意把老鳖体内和四肢腋窝处的脂肪全掏了出来,果然腥味扑鼻。然后才把老鳖切成块,扔进盆里,重新装了一陶盆的水,开始做老鳖汤,慢慢炖吧。
哎呀,下午那么长时间,又忘记做一个锅灶出来了,算了算了,明天再说这事情。反正在等烧陶完成的时间里也是无事可做,堆烧的柴草也在下午收集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来做这个锅灶就是,还能顺便打发时间。
这次的老鳖汤炖的很不错,因为时间比较长,汤汁甚至都有点粘稠了。唯一的缺陷就是少了一味盐做调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