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盒里的图案不就是蛹痕吗?”
“来了,终于来了!”周伯答非所问地自顾自地说着话,又将八卦罗庚的盘底划来拨去,忽又用拇指反复轮捏着食指、中指、无名指。良久,才慢慢开腔道:
“我还以为它己经灭绝了,但它……始终还是来了。”
赵若茹更是诧异:“原来你早就知道虫蛹这回事?”
周伯紧咬了几下牙根,道:“何止知道?说真的,我苦等了它整整十四年!”
郭厂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听周伯的意思,你们十四年前就曾经有过接触?”
周伯啧着嘴唇道:“岂非接触?那可是交锋,是生死攸关的交锋!”
郭厂长更是焦急难耐了,问:“周老兄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想呀,一定很传奇很武侠的。”方志轩催促道:“周伯,怎么个交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若茹,你马上带我去子宏的车边。”周伯扶着椅背踉跄着站起身,又吩咐郭厂长:“你快去把我的帆布背袋拿来,里面有玄剑和香火。”
赵若茹反倒有点莫名其妙了。“爸,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若茹别说了,快带我过去吧。”周伯忽又安慰赵若茹,道:“如果这些虫蛹没有太大的蜕变,我还是有能力控制这些畜牲的……”
“你能控制它们?……虫蛹?!”赵若茹觉得不敢想象。
“能。”周伯的口气很平淡,但透着果敢的自信,道:“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潜心修炼,就是为了对付这畜牲,今天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
赵若茹对周伯是持怀疑的态度,说:“爸,你这身骨……到底行不?”
“你信不过老爸,怀疑我的功力?”周伯一付踌躇满志的必胜样子,又催促赵若茹道:“还磨蹭个啥,我们赶快过去吧。”
“爸你别急,我现在就带您过去,”赵若茹说完便过去找韩警官商量,能不能除了她们四个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停车场,见韩警官点头认可后,他又过来和郭厂长一起左右扶搀着周伯向小楼后面走去,方志轩提着盒子、帆布袋也随即过来了。
四人很快就在后面停车场找到了周子宏出事的那辆马自达。
周伯说方志轩穿着一身皇皮杀气够足,点了一柱香火让方志轩双手敬着并侍卫在周伯的身后。又让赵若茹、郭厂长俩人扶着他杵着拐杖围绕马自达慢慢踱步,转足了三圈后周伯在车头的正前方站住了。他从帆布袋里取出一个铁盒子,抽出两条已经龙飞凤舞地写了符印的黄纸,举起右手在半空中用食指快速地划写了几个字后,猛然点按到黄纸条的中间……对于作法赵若茹多少还知道一点,以前在家里见过几次家公作法。据说这是符印启动的开光仪式,法师的功力越深厚,驱邪镇鬼的作用就越明显。
周伯作完法后,让郭厂长和赵若茹分别在车头车尾都贴上作过法的字符。
紧接着,他让郭厂长爬上车顶并站在最高点的位置摆上烛台香炉,再点燃三柱香呈放射状插到香炉上。说来也怪,三柱香都一次过就点燃了,倒是蜡烛怎么点也点不上,就算点燃了刚欲插到烛台上竟随即便熄灭了。郭厂长无辄只好求助周伯了,问:
“周老兄,这怎么回事哦,上面一点风也没有却总是点不着。”
赵若茹分析道:“可能是你那位置高,风大呗。”
“真的没风,”郭厂长手拿起已经燃着的打火机伸长手臂右摇右摆的,说道“喏,喏喏……瞧瞧,你看火都不会灭,上面真的一丝风也没有。”
一直双手敬香侍站在周伯身后的方志轩拧着眉头道:“没道理的,怎会点不着?”
周伯建议道:“你耐心点,再试着多点两下看看。”
郭厂长蹲在废车顶上换了很多能够挡风角度,结果还是未能成功点燃蜡烛。
见此情景,周伯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边摇头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圆筒杂种的功力变得这么强大。”
赵若茹从家公充谧着自信的眼神渐渐变为迷茫的黯淡,看出他的内心已经知道自己的斤两了,斗志和信心都已渐趋空虚,表情上也流露着无可奈何的疲态。从现状来看,赵若茹估计家公的法力是斗不过虫蛹异象了,……她忽地觉得心很乱,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量正以铺天盖地的态势向她袭来,这股势不可挡的力量看不见也摸不着,随时就像饿狼那般吞噬生命、撕咬灵魂,不由令人倍感生命的渺小以及不堪一击的脆弱。
正在赵若茹感到极度渺茫的时候,突然听到周伯大声吼骂着:“听着,你个死圆筒杂种听着,我周一飞当年就差点被你害死,好在上苍保佑捡回一命,为何你到如今还不肯放过?!”他分别指着郭厂长和赵若茹,又转身用拐杖指向马自达的上空继续骂:
“我儿子周子宏已经被你害死了,圆筒杂种你听着,现在站我左边的是我儿媳妇赵若茹,站在车顶上的是我儿子的好朋友,你不要伤害他们,听到吗!别******像个小气鬼那样,有本事就冲我这把老骨头来!”周伯稍缓了口气又继续说:
“他们两个这次来到这车旁,不为别的什么,本意就是来烧几柱香告慰一下我儿子周子宏的亡灵,这又碍你什么了,我儿子周子宏他人都死了,你臭圆筒他娘的,老子烧柱香你圆筒杂种却七阻八挠的,我咒你奶奶的圆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