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伍叔的话,浑身不禁的一颤,从来没有想过,盗墓而已,还能带来什么灾难,难道盗墓这个行当就这么邪门,怪不得老人都不让我们进万骨枯,果然有他们的门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面前的这半截腐尸忽然化成了一滩浓水,被伍叔面前的那半截尸体吸了去,这具腐尸忽然间变成了一个不高的小女孩儿,女孩儿尖尖的笑着,好像是在打闹一般跟伍叔过招。
我想去帮忙,可我发现那女孩儿猛地向我看来,他的眼球从身体上分开,嗖的一下子往我这里飞。
“快躲开,他要夺你的躯体。”
伍叔说着,猛地伸出手来,速度极快的将那两颗眼珠子抓在手中。
而此时,我发现伍叔的手开始流血,而且一种咔哧咔哧撕咬东西的声音不断传来。
我一把拉住伍叔的手,想要帮他将那对眼珠子从他手里边挖出来,可此时的我发现伍叔的脸色开始变绿,渐渐的,他手臂上的血管鼓起来老高,眼看就要破裂的意思。
不光如此,伍叔的眼神开始有点扑朔迷离,一会儿精神百倍,一会儿又好像是失了神色。
他另一只手用尽全力的推开了我,强忍着疼痛将身上的木工袋扔给了我。
“小牤,快点走,我坚持不了多久,我已经被他夺身了,回去告诉伍术,在祠堂的祖宗牌位下边有一个布包,打开布包,我给他留了一些东西。”
“不行,伍叔,我们得一起走,来我帮你绑上!”我拉过一条绳子,拼命的往伍叔的身上绑着,可不知道伍叔用的什么招数,绳子缠到最后居然捆在我的腰间。
他抓住那对眼睛的手,已经露出了白骨,拼命的拉着另一条绳子,把我从天棚上的那个出口送了出来。
伍术一见我出来,立刻要把绳子放下去。
可此时只听见伍叔在下边仰头喊道:“你们快走,绳子我要把它毁了,不然的话,我们村子就要遭殃了。”
“爹,你这是干什么,快点上来。”
此时的我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了伍叔到底要留在墓中。我的眼眶中不知觉的有些酸楚,一股暖流缓缓而出。
墓穴中的伍叔用手中的火石将两根绳子点燃,没多久,绳子宛如一条火龙,烧到了墓顶,化作一团尘烟。
可此时的伍术,不管如何的召唤他的父亲,墓穴的下边只有一声声的低吼,还有那犀利的眼神盯着我们看着。
“我的父亲,就这么留在这里了?”
我这个时候看的清楚,伍叔的手已经松开了,而他的眼睛似乎就是刚才那小女孩儿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吼!早晚要找到你们的,主人的东西必须要还回来。”
伍术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几次想从洞口跳下去,可还是被我跟阿采拉了回来。
我们拖着伍术跑出去老远,这才在路边坐下,伍术好像是丢了魂儿,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的父亲。
阿采也帮忙劝着他。
我将木工袋递给伍术:“这是伍叔留下来的,他告诉我,让你出来好好活下去,你不要这样。”
“我就要我的父亲,可是他……”伍术泣不成声。
看到现在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硬把他往村里拉。
半路上,碰到了我的父亲带着几个乡亲向我们这边来,问过事情之后,带着我们各自回了家,因为是我们闯的祸,所以我跟阿采决定在伍术家陪他,直到他的心情恢复平静为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半个月过后,伍术的心情渐渐的回落,阿采拿了乐经之后,离开了我们心水村往汉中去,而我却想尽办法帮助伍术恢复心情。
忽然间,我想起伍叔在我临走时说道事情,我这才问伍术:“你家的祠堂下边有东西么?”
“不知道!平时都是我父亲打理那里,我每年也就去那么几次,谁知道有没有。”
我说:“伍叔曾经跟我说过,你家祠堂的灵位下边,有些东西,应该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行,反正也要去给父亲烧纸。”
到了祠堂,伍术先烧了纸,为自家的祖先上了香火,随后在灵位的下边找机关。
找了一会儿,伍术将自己的手伸进供桌的下边,拉出一根铁线,随后又在供桌一侧的一个圆形的花纹处扭动了一下,供桌的下边慢慢的推出一个小抽屉。
“我去,就连这个机关也设计的如此巧妙。”我不禁感叹。
伍术终于露出他许久以来没有见到过的笑脸:“哎,人去不能复返,光是想也没有什么用。”
“对,就应该这么想!”
“不过我倒是对我父亲的这个设计还是很有兴趣,光拉铁丝,抽屉会越拉越紧,光扭开关,抽屉会越来越靠里,所以常人根本就想不到这里会有个小抽屉存在。”伍术说。
我看到抽屉里果真有伍叔说得东西,但毕竟不是我家的东西,所以我还是出于礼节,特地的向身后闪了一下。
伍术说:“没关系,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们一起看看吧,都是兄弟,不碍事的。”
我这才凑到近前,发现布包里有一套木工的工具,都是金边打磨,什么曲尺,锯子,墨斗看起来都十分的精制,在工具的旁边还有一卷竹简,旁边还有一封用纸张书写的信。
伍术打开信件,上边清楚的写着他的身世,以及布包中所有东西的介绍。
原来,伍术的祖上是早年打着官方旗号盗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