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见此情形不由大怒,纵使胸口阵痛也奋力起身,怒道:“你这人,实在可恶,为了一个可能消失的东西,竟然毫不留情!”说罢,又拾起那浦云长剑,身子颤颤巍巍,却还想迎敌,那女子见他如此,不由冷笑:“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我不想要你性命,但你也别自讨没趣。”
“我就自讨没趣了,怎么的?”查尽也回了她一个冷笑,说道,“对于你这般人,我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而那女子却更是生气,不由说道:“虽说不会杀你,但断你手脚还是可以,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便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便又要向查尽打去。
而此时山间忽然狂风大作,落叶翻飞,众人也都是一愣,这是山中,周围古木参天,是何等强风,竟能透过树林?不得反应,便听一声长笑“哈哈哈哈……”声音好似天雷滚滚,又好似深海巨浪,浑厚有力,好似来自天上,只听长笑声罢,便是个男子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好个心肠狠毒的小女娃,扰了我的清梦,还在此大放厥词!”
那女子知道能做到隔空传音且造成这般景象之人,定是一内功极为强大的高手,便不敢怠慢,回道:“何方高人?”
只听那声音回道:“高人不敢,就一厌世俗人而已!”语毕,只觉大风渐弱,翻飞的树叶也飘落,一切归为沉寂,众人无不惊骇,查尽只觉好似做梦一般,还是不及反应刚刚发生的一切,只听见身旁树后一声音传来,好似在与他说话:“小子,你武功怎么这么差,被这样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止查尽,连那五个女子也是一惊,纷纷向那棵大树看去,只见那树后,竟是一个蓬头垢面,穷酸儒生打扮的人,乱发遮面,也看不出其年岁,只见他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喝着酒,那女子不由一惊,想自己内功也属不错,竟无察觉此人在此也不知多久了,便问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一口酒喝罢,便说道:“我是谁?我不是谁,我也谁都是,要问什么时候来的嘛,却也记不得了,管他那么多呢!”
见他说话胡乱,好似喝醉一般,那女子便对那四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那四人会意,便手持长剑,纷纷向那人刺去,那人却不惊慌,查尽眼看那四人将要刺中那人,心中好生焦急,可自己伤重,站着已是勉强,哪还有力挪开身,而此时却见那男子不紧不慢,仰天打了个哈欠,只觉气脉乱流,山间颤动,便见那四个女的手中长剑纷纷折成几段散落,身子却也好似被什么撞击一般,向后倒去,却也没受伤。
查尽愣了,那女子更是惊骇,不由转而恭敬,说道:“前辈武功高强,晚辈佩服,但此事乃我门派之事,还请前辈莫要插手。”
而那人却笑道:“你们这等事我也懒得管,可我在此待得久了,从不见人,你们一来便先打扰我睡觉,还把这儿弄得乱七八糟,这事怎么说?”
查尽闻言想道:“原来竟然是个隐士高人,确实此山地处偏僻又山路难行,一般人却也不会到此。”
那女子所想也是,便想既是如此还是先退去为妙,便说道:“晚辈不知此地为前辈所居,多有叨扰,我们这就离开。”说罢,又对那刚才起身回到自己身边的侍女使了眼色,四人会意,纷纷又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两人一组上前架在那司马焯和莫思祁脖子上,将二人架起,查尽一见知道她这是要绑二人做人质,便急忙对那男子说道:“还请前辈相助,我那两位朋友现在落在他们手里。”
那人闻言讥讽道:“自己没本事,却要求人帮忙,不嫌丢人?”
查尽一愣,却又跪倒说道:“晚辈自知技不如人,可她们是冲我来的,与我这两位朋友无关。”
“冲你来的?本事你最差,事情却不少,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道,查尽知无不答,说道:“晚辈查尽。”
“查尽?”那人听狂笑道,“什么烂名字,难听得紧,你这武功,不如叫自尽来的有意思,哈哈哈哈……”
查尽闻言不由心中生怒,而那女子闻言心中暗想:“看来此人确实不会出手相助,但如我现在再动手也尤为不妥,不如先带这二人下去,这小子也定会跟来,到时候便是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得了。”想到此处,也没多言语,便对那人说道:“那晚辈就此告辞。”不等那人回答,他们便带着脱力的司马焯和晕厥的莫思祁离开,查尽心中大急,想要上前,却胸口又是一闷,双眼一花,瘫倒在地,口中吐出献血,视线逐渐模糊,便晕了过去。
胸口两天受两掌,便是铁打的身子也耐不住此番受创,转而醒时已是傍晚,只见自己躺在一茅草巨岩之上,而之前那蓬头男子便在一旁席地而坐,靠着大石独自饮酒,见到此处,他便起身问道:“前辈,此处是哪儿?”
那人闻言,不由看去,说道:“我的住处。”
查尽不由谢道:“多谢前辈相救。”
“我只是把你扛回来丢在了这儿而已,不用谢什么。”那人喝了口酒,自顾说道。
“但若不是前辈,我已落入他人之手。”说到此处,不由想起被挟持的莫思祁与司马焯二人,便说道,“但是毕竟我那朋友被挟持,我还是得前去相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