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还未和刘得成婚,他是不可以有侍妾通房的,更别说庶出子女。
她以此为理由悔婚,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更是免去了她和长辈们开口的难处。
可是,她真不愿这样。
她想悔婚,便坦荡荡地悔婚。
而后,长辈们是责难她也好,刘得是怨恨她也好,她都会觉得心里痛快些。
本就是她不对在先,这都是她该承受的。
如今虽然是刘得欺瞒在先,她不必有什么内疚自责了,心中却也并不好受。
原来许多事情,真的只是她以为而已。
她以为大舅母和母亲一般疼爱她,她以为刘得对她的情比金坚。
不过,都是一场笑话。
这世间,真没有像外祖父和父亲那样一生只用情一人的男子了吗?
她缓缓转过头来,心中有什么慢慢地裂开。
“桐儿——”二舅的目光中有担心,有愤然,更有劝慰。
她淡然一笑,“二舅,谢谢您为桐儿费心。接下来该怎么做,桐儿心中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