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到张一这话,心中大急,赶忙喊道:“吕布,这张一小儿的话你如何能信,他不过是在诓骗与你,他若是不为这上党而来,他何须出兵来此?你莫看他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内里龌龊不堪,打着这上党的主意。”
吕布见袁绍和张一你一言我一句的拉拢与他,顿时也不着急了,如今他反倒变成了香饽饽,索性抱臂观望起来。袁绍和张一两人打着嘴仗,争取拉拢着吕布,直说的口干舌燥。
张一见此不由心中暗赞张三十一声料事如神,这才朗声说道:“既如此,我们谁也不会让谁,都在提防着对方,与其这么干耗着,与其徒耗钱粮,那不若我来出个主意,也好解决了这个事。”
吕布转头望向张一想要听听他又什么主意,而城上的袁绍则不屑的撇过头,理也不理张一。
“冠军候、袁绍,不如这样,为了少增杀孽,我们就在这城下摆开阵势来比上一场,谁若是胜了,这上党便归谁所有,其余两方必须愿赌服输撤离上党,你们一下如何?”
“比武吗?”吕布琢磨着,“怎么分胜负?”
“我们三方各出三人,单对单比武,三局两胜,谁能够完胜其他两方的获胜,上党便归其所有。”
吕布微一琢磨,觉得这事可行,论比武他又怕谁,他自信自己定能胜过在场所有人,所以无论对上谁,都可保证他这边问问拿到一胜,只要自己这边再胜一场即可胜过其他两方,如此好事为何不答应,他看了一眼张一,不知道张一为何要出这么偏向于他的主意,难道这太平道当真只是为了袁绍而来,对这上党并没有什么企图?吕布有些迟疑,不太确定张一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袁绍听了自然不会答应,他如今占据了上党城,有所依仗,又如何会接受如此不平等的意见?所以他对张一的话置若罔闻,理也不理。而且谁不知道吕布天下无敌,就算他自信颜良也不是庸手,可是如今上党城在手,他却全然不用冒这个险。更何况颜良还未必是无敌的,而其他人差了颜良不少,完全不是太平军中张一和赵云的对手,所以袁绍自然不会答应如此要求。
张一见两人都不答话,先是向吕布说道:“冠军候,你意下如何?我们比武定胜负,也避免了手下弟兄们的伤亡,也能多多保存实力,如今天下不定,还是多保留些实力的好。”
吕布想了想,最终还是哼了一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张一搞定了吕布,便又转头向袁绍看去,袁绍那点心思,张一如何能不知道,所以张一直接开口向袁绍说道:“袁绍,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你城中粮草不多,最多也就能再支撑半月之用,我若要拿下你,都不用做什么多的,只需守在这城外与你耗着,看我们谁能熬的过谁。怎么,你可是怕了?”
“你...”袁绍一下子被张一戳中了软肋,脸上阴晴不定。他自然是不愿意与吕布和张一比武的,无论是面对吕布还是面对太平道,他都没有胜算,所以他自然是不能答应的,可是若是不答应,当真如张一所说将他围困,他这麾下兵马还真没准会饿死在这上党城中。战也是输不战也是输,袁绍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
“袁绍,我知你心中所想,不若这样,只要你肯出战,不论胜负,我太平军都支援你十万石粮草如何?”张一见威逼袁绍没有效果,不由又利诱了起来。
“哼,你会这么好心?”
“我张一绝无虚言。”
袁绍不觉有些心动,可是一想到自己这边毫无胜算,又熄了这个念想,他不由转头看向身后的谋士们。闵纯和审配沉默不语,倒是郭图感受到袁绍的目光,开口说道:“主公,不若我们佯装答应下来,大不了再将粮草拿到手之后,继续死守上党。”
“哼,你当那张一是傻子吗?”袁绍听了郭图这建议驳斥道。
郭图讪讪的笑了笑,旁边一直沉默的审配开了口:“主公,我看此事可行。”
“嗯?”袁绍不觉有些诧异。
“主公,这张一的目的很明显,无非是想要诱我们开城下去一战,难道真当大家是傻子吗?真的会因为一场比武而决定这上党的归属吗?我猜那张一无非是想要借此让我们与吕布对立,同时拉拢吕布。这场比武到时候定然回事吕布获胜,然后吕布让我们让出上党,我们自然也不会愿意,那是他与吕布必然同仇敌忾,到时候他张一只需再向吕布伸出橄榄枝,与吕布一起联手对付我们。那是吕布自然会暂时放下与太平道的嫌隙,先与张一联手攻击我们。等到拿下了上党,这张一定然会对吕布出手。所以这张一的目的无非是要借此消除吕布戒心好先拿下我们,所以这才极力想要促成这场比武。”审配分析道。
袁绍听了审配的这一番分析不由点了点头,深表赞同,“那不知正南可有什么法子?”
“主公,依我看我们不妨答应下来,不过自然需要先提些条件,比如让那张一先送些粮草给我们。”
“可是按正南你方才所说,那吕布与张一联手队伍我们该当如何?”
“这个...”审配有些卡壳,他还没有想到若是吕布与张一联手该当如何应对,只得勉强的圆转着,“主公,倒是也不过还是如今这般局面,可我们却又得到了十万石粮草,应当还能再支撑一些时日,倒是候没准我们便有办法了?”
袁绍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说与没说不是一回事吗?不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