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府设宴庆贺江月棠的苏醒。
在宴席上,江传雄站起来由衷道:“月庭体内的毒能够被逼出,全赖宗一法师的独门内功,也与‘张公子’的鼎力相助息息相关,你们对月庭的救命之恩我们江家人没齿不忘!”
说罢,他主动朝宗一法师和萧棣元跪下叩谢。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也当即跪下。
宗一法师和萧棣元赶忙伸手去扶。
“死而复生的人,必定会有后福的。”宗一法师双掌合十道。
显然,他也为能救活江月棠而深感欣慰,毕竟他也是次用内功逼这种无药可解的毒,在之前他接触的中毒者都远没有江月棠严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现在很开心兼感恩。
这边才用过晚膳,那边梅香便匆匆赶来,对江传雄说:“江小公子想见见宗一法师和‘张公子’。”
江传雄便笑着对萧棣元和宗一法师道:“两位请。”
两人遂跟着梅香去见江月棠。
江月棠用眼睛示意他们坐下,然后指了指桌面。
两人扭头一看,见桌面上放着几张纸,纸上似乎写着什么。
萧棣元便拿过来看,但见第一张纸上写道:“这一个月里,我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博弈,严格来说,严格来说,是因为有了你们的帮助我才能打赢这一仗,我由衷地感谢你们!”
在这字的旁边画了一幅一僧一公子的画,在画的左下端用小字体写道:“献给两位恩人。”
下一张纸写的是同样的字,画的画则有些不同,画的左下端这同样是写着“先给两位恩人”的字样。
萧棣元和宗一法师都笑了,十分领情地各要了一幅。
接着江月棠示意萧棣元单独留下来说几句,宗一法师立即识趣地退了下去。
江月棠朝萧棣元伸手,萧棣元便立即伸手握住她的手,并将之放至唇边。她笑着用手轻轻**他的脸,眼睛里透着无限的柔情。
她似乎在问他最近是不是特别担心她,他点头。她又问他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他说:“再过两三天的样子。”
他在江府已经呆了五天了,如果在昭国逗留太久则很容易引起萧宏的怀疑。
她点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他现在看起来又比去年见面时更健壮了点,因此看起来就更显英气勃勃了。
她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他见面,既感恩又感慨,更是自内心的开心。
既然他两三天后便要走了,她当然希望能与他多呆一会儿,因此她在他的掌心写道:“这两三天里能否常来看我?”
萧棣元微笑点头。
她便伸手去**他的脸,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萧棣元俯身将脸紧贴着她的脸说:“嗯。”
他巴不得能一直一直地看着她呢。
那边厢,江传雄、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在陶老夫人的房间里商量事情。
“今日陛下问我是直接让月棠脚还是其它打算,我说我打算让月棠先去跟语子老师学习一年,然后再跟着‘日月流星刀’派的人行走江湖两年,之后再让她返京当谋士,你们意下如何?”
陶老夫人当即反对道:“她年纪尚幼,长年在外的话我们怎能放心?何况我们江家就她一根独苗了,还是留在跟前安全些。”
其实留在跟前也未必就很安全,她这次遭毒针不就是在京城里生的吗?陶老夫人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一想到江月棠将要到飞龙山或者更远的地方去时她的心里就特别的不踏实,总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江传雄轻拍着她的手背道:“如果她在京,她见识的东西毕竟很有限,而她现在又正是学习的年纪,多走出去看看还是好的。”
人总得离开舒适区去看看,才能得到锻炼,才能成长得快。
“毒针的事就够让人害怕的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陶老夫人说。
这是她这五年里次与他唱反调,虽然也知道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但她还是坚持她的立场。
她实在太害怕江月棠在外头有个三长两短了。
江传雄耐心解释道:“在飞龙山时她有语子老师以及他的十三位弟子的照顾,人身安全方面基本是不用担心的,跟着‘日月流星刀’的顾十八娘就更不用说了,她一定会把月棠照顾得好好的。”
陶老夫人依旧一脸的担忧,道:“她才刚苏醒过来,身体的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还是过些时候再说罢。”
江传雄点头,道:“我明日就给语子老师去封信,看看他那边的意思再说。”
陶老夫人说:“不管怎么说,语子老师那里没有女学生吧?她一个女娃子家整天跟一群男子在一起,你不担心我都担心。”
“他们并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江传雄又赶忙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陶老夫人答道。
甄慧媛接话道:“能得语子老师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假如语子老师肯教的话,何乐而不为?至于棠儿的人身安全问题,只要派人亲自护送她去就无需太担心安全问题了。”
陶老师夫人便佯装微怒的模样瞪了她一眼,甄慧媛便赶忙住了嘴。
江传雄继续解释道:“他现在还太小,就这么脚的话就过早地接触到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对她的成长并无显著的好处,况且她目前又不急着做官。”
陶老夫人还是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
甄慧媛见状便只好道:“娘,棠儿多接触一下外头的人情世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