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传雄得知此事时,他的反应出奇的冷静,这个活了五十一个年头、已知天命的男人,他已经没有那么执着于结果了,他豁达地想——也许他们与这个孩子今世无缘,也许江月棠是命定的家族唯一继承者。
那么,得与失便没有那么要紧了,要紧的是坦然面对现实。于是,他温柔而耐心地开导甄慧媛。
甄慧媛想着自己身体情况,再次请求江传雄纳妾,江传雄拒绝了。
“我们棠儿一个就能顶三个了。”他说。这话里,有多少认命、多少坚信的成分在,只有他自己知道。
生活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江传雄每日忙着为九月份的‘九五赛’而做准备,江月棠忙着学习谋士晋级和科考的知识,有时也悄悄地打听有关三皇子之死的事。
这对父女在忙碌时,陶老夫人和甄慧媛也没闲着,她们天天研究食谱,力求为这对辛劳忙碌的父女提供科学又美味的一日三餐,其它时间里,她们又为他们祈祷,把他们当做生活的重心。
二月十二日,皇帝李霈迎娶刘遥映。
这天,各地的藩王也都进京来祝贺。
因为今年九月份要举行九五赛,所以皇帝特意让众藩王在京多逗留几天,以听取大家对此届‘九五赛’的建议。
这正合李怀的心意,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能和皇太后多私会几次了。
在皇帝成亲的仪式上,李怀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端坐在上座的皇太后。
半年不见,她丝毫不见老,反而越发地透出一股惊人的美艳来。
李怀越看越觉浑身燥热难耐,便默默地祈祷着仪式早点完了,好有机会去找她。
好不容易等到仪式完成,李怀正欲找机会开溜去会皇太后时却被父亲李凌一把抓住,后者低声道:“今晚我们要与各地的藩王聚一聚,你不可私自离开。”
李怀已经有过几次在进京后没有跟各地的藩王聚会的记录了,李凌担心他再这么做会引起其他藩王的疑心。
虽然极不情愿,但李怀也知父亲此举的苦心,只好点头,怀着极大的失落和父亲一起去与众藩王聚会。
聚会间,众藩王皆轻声议论着皇帝和刘遥映的事,都说这是天定的姻缘。
不过由于刘遥映今天是新娘,尚没有在众藩王面前露脸,因此大家也还不知道她的长相。
“要是能有皇太后一半美,都算得上是佳人了。”三王爷说。
听到有人说起皇太后,心不在焉的李怀才忽然缓过神来,静静地听着。
皇太后是昭国公认的第一美人,要想跟她比恐怕是很难的,李怀在心里道。他忍不住回想起他和她上次的/销/魂/幽/会来。
这么一想,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李凌告诫的眼神时时朝他递来,弄得他又不好意思中途离开,只好强忍着。
无论如何,我明天一定要去会一会她,他对自己说,仰头将那杯已经冷了的茶仰头一饮而尽。
那边厢,闹洞房的人离去后,婚房里就只剩下皇帝和刘遥映两人了。
虽然刘遥映两天前便到京了,但因为婚前两人不能见面,所以他苦忍了两天,如今,佳人在前,且是以妻子和皇后的身份,他一切的顾虑便都消失了。
皇帝走到她旁边,籍着烛光细细地打量她。
才几个月没见,她的五官更显妩媚。或许今天是成亲日的缘故,她的脸上透着一股娇羞。
修身的衣裙将她姣好的曲线展露无疑。他看得出来——她似乎比上次见面时丰满了些。
想象着她衣服里面的身体,他不由得喉咙一阵发紧。他在她身旁坐下,问:“身体都好了吗?”
“嗯,两个月前便全好了。”她答道,悄悄地抬眼打量他。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给他自己倒茶。方才他在外面时被众藩王敬了不少酒,现在是半醉着的。
刘遥映便问:“陛下需要喝杯醒酒茶吗?”
“不必。”他说,他的酒量不差。
她便没再说什么了,眼睛含情地看着他。
这个人,现在是她的夫君了,日后,他们将夜夜同眠,朝夕相对,共度以后漫长的岁月。想到这里,她不禁一阵感慨。
皇帝一扭头便对上了她的目光,眼神也顿时变得无比的温柔。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他终于娶到了他少年时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而她也终于嫁到了自己想嫁的人。
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既兴奋又害羞,既期待着接下来的事,又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历代帝王中有不少在成亲前已经知晓人事,可由于李霈一向洁身自律,所以在这方面依然是一张白纸。
但他并非一点也不懂,在成亲前,他可是看了大量描写这方面知识的书和画册的。他本就冰雪聪明、一点即通,因此倒也不太担心自己的表现。
只是真的面对她时,由于太想给她留下美好而难忘的印象,所以还是有些放不开。
不过这状态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很快他便释然了,他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的召唤,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是他猛地将她抱起,缓缓地往床的方向走去。
刘遥映紧张极了,也幸福极了,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俊脸,有种即将要与他共赴一场爱情之约的虔诚感。
他在抱着她往床走去时,一只手已经在慢慢地解着她的衣衫,唇也紧贴在了精致的锁骨上,并逐渐往下移。
将她放到床上时,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