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遥映正准备上床休息,见他从门外进来,欣喜和兴奋之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陛下。”她呐呐地叫了他一句,又俏皮地加上一句:“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歇下?”
“睡不着。”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说,一步步地朝她走近。
她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又危险的气息,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但他一伸手就将她的腰扣住了,再一用力,便将她拉倒在了自己怀中。下一刻,他的唇便紧贴在了她的唇上。
她心跳如雷、面红耳赤。
“陛下......”她才开口又被他的吻给堵住了。
她自己也有些动情,便闭上眼睛乖顺地让他亲。
哪知他亲着亲着便把右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急切地抚摸着她衣衫内的/诱/人/身体。
其实来之前他就告诫自己不要越界,可现在看来他明显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一个正当年华的男子在面对着自己深爱的女子时,要能够守住界线确实不是易事,何况在对方也有些情动的情况下。
于是,不知不觉间,他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俯身亲吻她洁白修长的脖子,接着往下......
“我很想你。”他说,双唇如火般在她的身体上烙下一个个的吻痕。此刻,他忘了自称为‘朕’。
她的身体也因他的亲吻而变得更加的敏感和兴奋。
“我也很......想你。”她轻声说,说完又后悔自己不够矜持。
现在,她很清楚,只要她不拒绝,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现在,她才是决定事情要不要继续下去的那个人。
他们毕竟还没成亲,她在意乱情迷中也依然记得这一点。
她便用仅存的一点点理智猛地推开了他。
皇帝立即清醒了过来,赶忙坐立起来,并背对着她。
他知道此刻她的有多迷人,如果他再多看一眼,他最后的那点自制力便有可能荡然无存。
她也坐立起身,将头靠在他宽阔的后背,说:“陛下,我们再等一等,不需半年了。”
他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哑声说:“朕会争取在年后不久就娶你回来。”
“不等到三月份的选秀结束后吗?”她忙问。
“你已是朕内定的皇后人选,不必和她们一起参加选秀了。”他又接着说:“瑶映,即便参加选秀的人很多,但朕只想要你一人,所以届时不会选出太多后妃。”
她从他的后背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说:“好。”
“为安全起见,朕这次会派二十人护你回去。”
她乖顺点头道:“好,多谢陛下!”
那天晚上,皇帝和刘遥映皆不能成眠,两人的房间虽然隔了好几个宫殿,但彼此的心却紧紧相连着。夜里,心念着她的皇帝不断地给她写情诗,让刘公公给她送去。刘遥映也不断地回他情诗,让刘公公捎去。
可怜的刘公公,这天晚上就在两地之间不断地跑,差点跑断那双本就已经不太利索的腿。
天亮后,皇帝亲自送刘遥映出宫门。
一路上,他都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细心地嘱咐着路上该注意的事项。
刘遥映想到此一别两人就得好几个月后才能见面了,心里万分不舍,因此一路上都红着眼眶,纤细的手也一直紧紧地反握着他的大手。
到了宫门口,皇帝俯身将她抱住,如呢喃般在她耳边说:“下次我们见面时你就是朕的妻子了,朕热切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刘遥映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也温柔地回答道:“我也在热切地等待着,陛下。”
在她的心里,她已经把自己当他的妻子了,今生今世,她只愿做他的妻子。
于是,听了她这话的皇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她。
............
转眼间春节便到了。
江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之所以这般喜气洋洋,一是因为今天是春节,二是因为甄慧媛被大夫告知已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后者显然更让大家高兴,于是一整天里江家上下都把注意力放到甄慧媛的身上。而甄慧媛和江传雄显然又比其他人更为高兴。
傍晚,当大家吃过了年夜饭后,江传雄便拉着甄慧媛的手登上了位于江府一角的那座观景楼,观赏京城的雪景。
江传雄从背后抱着甄慧媛,说:“这个孩子的到来,既是我们的福星也是月棠的救星。”
是啊,如果日后只由江月棠一个人支撑全家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多生一个,不管生的是男是女,总归能在一定程度上分担一些江月棠的压力的,因此甄慧媛的怀孕让江传雄很感欣慰。
“嗯。”甄慧媛点头道,手不自觉地往自己尚平坦的腹部摸去。
夫妻两紧紧依偎着,憧憬着他们美好光明的未来,心里都异常的感恩。
江月棠得知母亲怀孕的事后也很开心,在看书之余总爱想象这个尚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的模样,甚至连昵称也给起好了呢。
然而,江家人的这份喜悦并没有保持太久,在二月初的某天上午,甄慧媛忽觉腹部一阵剧痛,紧接着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面流出。
她立即感觉到了不妙,忙让人扶她躺到床上,又派人火速去请大夫。
当大夫告知她她腹中的胎儿已保不住时,一向温雅内敛的她突然抑制不住悲伤掩脸痛哭起来。她知道江传雄在得知此消息后一定会很伤心,也清楚自己以后恐怕再也无法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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