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森林还以为她要买的更多呢,激动的指着河对岸的山坡说:“不远,就在河对岸。”
“坐船吗?”罗小毓问。
“嗯嗯!”洪森林点头。
罗小毓莫名的有点儿遗憾,怎么不像有些省的山区那样,弄一个滑索道,那多刺激。
叫来李交健和龙建兵,三人跟着洪森林坐船到河对岸,船家每人收两分钱,罗小毓正准备掏钱,龙建兵大方的把四个人全付上,过了河上了大路,顺着大路走了几分钟,前面是一条进山的小路,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到了洪森林的家。
和龙建兵老家一样,红毛草的茅草房,干打雷,古老的大门,小小的木窗户,高高的门槛,大大的院子,茂密的大树下坐着一位老者。
洪森林放下麻袋告诉了坐在院子里的爷爷情况,洪爷爷考究的打量龙建兵,这里龙建兵个子最高,看着年龄最大,他以为是龙建兵的主意,罗小毓走上前说:“爷爷,我想看看你家种的五倍子。”
洪爷爷看到罗小毓时愣住,小姑娘面部三庭比例均匀,额头好看而且发亮,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小姑娘运气佳,他放下刚釆来的鲜倍朝屋里喊了一声:“老婆子,水开了把这些烫了,今天太阳好早早的晒了。”然后也不招呼人径直朝房后走去。
洪森林急忙招呼三人说:“走,我家的五倍子在后面呢。”
一伙人跟着他往后面走去,后山上罗小毓看到山的另一面有成片的一米到两米高的像灌木似的小树,树上有很多形状饱满像橄榄的东西,洪爷爷开始说话:“天地有阴阳之说,小姑娘,你说种五倍子有什么讲究?”
罗小毓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一片五倍子想给自己补补课,五倍子不是像牛角一样吗?冷不盯洪爷爷问她吓一跳,转头看着洪爷爷,老人古铜色的皮肤布满皱纹,却让人看到健康,而且洪爷爷慈善的面容让罗小毓有好感,她又看了看这山坡,太阳正照在他们的脸上。
罗小毓说:“五倍子怕太阳晒吧?”她指了山坡说:“这一面是阳,那面是阴,要种在山的阴面,阴就是潮湿,那爷爷能不能种在田边和溪水边呀?水库边呢?”
罗小毓反过来问洪爷爷,洪爷爷看了看太阳照在小姑娘的额头上闪着金光,他笑的更慈祥了,他说:“可以,房前房后都可以种。”
罗小毓笑容更灿烂,她露出天真诚实的表情说:“爷爷,我今天只是来看一看,想和你以后合作,今天我只买十斤回去探探路,但是我相信,要不了两年这东西人们大大需要,到时我要和你做大生意。”
“噢,你懂五倍子的药性?”洪爷爷来了兴趣,却忘了五倍子的有些药性怎么能和一个女小姑娘讲呢?
罗小毓还真不清楚,她尴尬的一笑让洪爷爷一下子反应过来。“啊,哈哈!”
他误会了,以为小姑娘懂却不好开口,接着几个人参观了五倍子,又买了10斤,再用麻袋装好,又直接在他们家买了100斤核桃,洪爷爷很高兴认识这几个小孩子,亲自送他们上船,捋捋胡子看了大孙子拍拍他的脑袋,高兴的直笑。
等三人到了清水驿乘降所的养路工区才知道,唯一的一趟慢车早已经走了,三人傻眼,正值太阳最毒的时候,三人躲在铁路旁的树下你看我,我看你。
龙建兵心里生出一种怪怪的情绪,他怎么有点儿想让火车就这样不来了呢?让他们与世隔绝,而罗晓毓冥思苦想,如果放在以前走不了东边就往西边走,到了大站再换乘到绵水,可是这里连个候车室都没有,更不要说时刻表。
李交健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只要跟着罗小毓心里永远都踏实,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龙建兵,他更是享受着树下的阴凉。
“咕咕”龙建兵的肚子饿了,里拿出饭盒,里面有泡菜,还有手帕包的饼子,既然要出来就做了准备,哪像这两个傻子,唉,烙饼还是几天前去买粮的时候想起来的。
买粮?朱永宝……
哎呀,朱永宝是她跳级后的同学,他父亲可是朱领工,哎呀,就是工务段的领工员,具体管哪里问了再说。
三人狼吞虎咽吃完饼加泡菜,罗小毓像个小怨妇的对龙建兵说:“光知道出门,什么也不带,水呢?”
龙建兵憨憨的傻笑,心想这不是有你嘛,再说他早看见李交健背的水壶了。可是话不敢乱说,自从有了小心思,他说话特别小心,有好几次都要闪到自己的舌头,现在他把舌头在嘴里转了半天才说:“呵呵,你每次想都比我周到。”
罗小毓一愣,这还是原来的那个龙建兵吗?转基因了?怎么大自然还是那么纯天然,龙建兵却受了污染呢?她摇摇头说:“你俩就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
龙建兵立刻站起来说:“我陪你一起。”
“不用,一会儿就回来。”罗小毓说完脚就跳到铁路两旁的侧沟里,还专门往有泥有水的地方走,让两个懵懂男孩儿呆住。
罗小毓觉得凉鞋已经沾满泥巴后又在裤子上摸了两把,准备把脸连也弄脏,想想还是算了,有时太刻意就很假。
现在的养路工区没有小院儿,也没有围墙,只是一排红瓦房,几个房子的门都是大开着,她不敢贸然走进去,没有空调,没有电扇,一群大老爷们谁知道穿没有穿衣服?她站在离门很远的地方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没有人理会。
“叔叔?”估计刚砸完洋镐累坏了,这个她太清楚,工务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