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妹妹下落不明,阇氏忍不住哭起来,她的哭不像一般女人放声嚎哭,她双肩微颤如同沾着雨滴的梨花在轻轻摇曳,低柔的声音好似夜莺如泣如诉的哀曲。
朱元璋细细打量,发现阇氏比瑜素雪更加风姿绰约,特别是那拥雪成峰的双|乳以及纤纤一握的细腰更是让他蠢蠢欲动,脑海不知怎么突然就出现了瑜素雪曾经在自己身下呻|吟娇喘的模样,素了几个月的身体顿时把持不住,将阇氏搂进怀里,凑过去嗅着她的粉颈,说道:“陈友谅已死,你妹妹也不知所踪,你一个弱女子还能依靠谁呢?今后就跟着我吧。”
阇氏泪珠盈盈,低头不语,颈脖露出的肌肤莹洁腻滑,叫朱元璋越瞧越爱,越爱越贪,忍不住将她扑到。
阇氏欲应还拒,脸侧向一边,长睫毛刷过朱元璋的脸,顿时引起他身体一阵战栗。他含着阇氏的耳垂,继续引诱道:“你妹妹曾在我府中做瑜夫人,她不在了,你若跟我回去,正好顶替她的地位,这样你既不会丢失名节,以后也有了依靠,有机会我还会继续帮你寻找你的妹妹。”
阇氏抬起头,两颊泛红,眼荡秋波,咬着唇嘤咛,“贱妾已是一朵残花,如今蒙国公垂爱,自当以身相报。只求国公将来莫同敝屣般抛撇,就是贱妾的万幸了。”
朱元璋双手放在她的细腰上,轻解她的佩带,“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一定好生待你。”
“夫人她们会不会嫌弃贱妾?”阇氏十分担心自己将来会被其他女人排挤,毕竟她的身份不是那么光彩。
“万事有我给你作主。”朱元璋气喘如牛,恨不得马上把她占有。
阇氏这才回嗔作喜,半推半就地拥住朱元璋窃窃私语,讲起绵绵情话来。她能成为陈友谅的宠妃必然有一定的手段,长久出征在外的朱元璋哪里经得起这般风情挑逗,不一会便搂着阇氏滚入红帐,鸾颠凤倒,一夜春风……
当然朱元璋跟马秀英说的时候隐去了这些fēng_liú韵事,只是说看到阇氏孤苦可怜,不如留在府中侍候马秀英。至于陈友谅长子陈善的处置办法他提都不会提,谁都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个小崽子这会已经该去地府陪他爹了吧。
马秀英眼神一暗,对阇氏说道:“既然国公留下你,还给了你名分,那从今天起你就是府中的瑜夫人。你妹妹的事情我很遗憾,但大家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谁也怨不得谁。如今你我成了一家人,以后需守本分,和其他妾侍和睦相处。”说罢,便借口要休息让朱元璋和阇氏自行离去。
马秀英不知道她这番例行公事的训话无意间给以后埋下了隐患,朱元璋只说瑜素雪失踪并没提其他,阇氏却从马秀英的话里听出不同的意思。
“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这是什么意思呢?阇氏暗暗留心,不动声色地告退,决定进了国公府一定要把妹妹的事情打听清楚。
逊影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灼出几个洞,等看不到人了才气鼓鼓地问马秀英,“主子,您为什么同意国公留下这个女人,我瞧着这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人。国公明知道你有伤,还带个女人回来,真是,真是……”
辱骂朱元璋的话她不敢说出口,但心中十分鄙视朱元璋这种好色的性情。同时对阇氏姐妹很是厌恶,一个自甘堕落做妓|女引诱朱元璋,一个分明都嫁人了,然而丈夫一死马上就投入仇人的怀抱。这两姐妹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啊!
在逊影的思想中,好女人应该从一而终,同时她坚信,如果朱元璋出了什么事,马秀英一定不会改嫁,再跟其他男人苟活。
但是马秀英的思想并不像逊影那样古板。虽然她自己不会做出阇氏那样的行为,不代表她不理解阇氏的想法。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再说阇氏被当做礼物敬献给朱元璋,有她自己反抗的余地吗?
而且马秀英很讨厌古人对女子的苛刻要求,凭什么男人在女人死后可以再娶,女人就不能在男人死后再嫁?若是真有女子为死去的男人守身,她也希望那是因为两人至死不渝的感情,而不是因为名节的束缚。
当然理解归理解,马秀英的心情还是很难受,自己仍在病中,朱元璋就带了个女人回来,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舒坦。
可是不高兴又能怎样,朱元璋再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搓捏的毛头小子,身居高位的朱元璋有无数女子等着投怀送抱,没了阇氏还有其他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一个男人身边有多少女人也是衡量他成功与否的标准,说不定这会众将士正把朱元璋打败了陈友谅还抢了他女人的事誉为美谈呢。
想到这些,马秀英自嘲地笑笑,劝说道:“阇氏的妹妹、丈夫都死了,看着怪可怜的,府里也不差她一个人的碗筷。况且国公挺喜欢她,你就别和她过不去,千万不要把她的身份传出去,那样对她和国公都不好。”
“奴婢晓得轻重,”逊影正色道:“可是阇氏既然知道她妹妹和丈夫都死于国公和您之手,难道还能心无芥蒂地跟着国公?真心实意地服从您?”
朱元璋怎么样关她屁事,她是担心阇氏心存怨恨会对马秀英和孩子不利,毕竟以后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府里,有些事防不胜防啊。
马秀英沉声说道:“所以你要派人密切注意她的言行,她若老老实实地的,自然相安无事;她若敢对国公和孩子有半点歪心,我定让她落到比瑜素雪还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