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大刀旋起的亮丽刀光不断的飞舞,凡是靠近他的人都无不鲜血淋漓。和江东大多数的将军们一样,吕蒙也是一个完全的水战将军,他的功夫也是全然适合步行的那种小巧而灵活的功夫。他的下盘很沉很稳,即使站在这摇晃不动的船上,他也没有一点摇摆的样子。他的手很灵活,灵活到就外人看来只得一团模糊的残影一般,端得是厉害无比。他凭着着俩样手段,虽然还没有到一流高手的地步,但在这水船之上也是相差不大了。
如果没有人抵挡他的话,那他也许就会一直这样嚣张下去了吧。但一支破空而来的羽箭却阻止了他的这份嚣张。小小的箭矢撞击在他的环首刀上,“当”的溅起几点火花,“唰”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是谁?”吕蒙抬眼向箭射来的方向的望去,只见那筑起的楼台之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将正手持一把大弓冷冷的望着自己。很显然,刚刚的那箭就是他发射出来的。
“好强大的力量。”吕蒙暗暗咋舌不已,他抖了抖自己拿刀的手,那里到现在还是依旧酸麻的很:“看来这个老者是一个高手,而且是我绝对抵抗不了高手。而这样的高手,在这个长沙城中也只有那个人了。”吕蒙评估着对方,一个清晰的明知陡然在他的脑海中显现出来:“长沙大将黄忠,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是一名善于使用弓箭和大刀的厉害人物。”得益于江东军对荆州情报工作的细致,吕蒙迅速的回想起有关这员老将的情报来。
这样的人物不是自己可以抗拒的,吕蒙很明白这一点。于是他打算撤退了。这虽然有些窝囊,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明知道有一个自己无法抵挡的敌人在前面,自己却还傻傻的冲上去,那已不是勇敢,而是傻冒了。
然而,撤退也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也许吕蒙的想法在别人那儿是十分容易实现的,但是在黄忠面前这样的想法却是极为幼稚的。
“来了,就想这样走掉吗?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黄忠哈哈大笑着,银色的须发随风而动。他提起了手中巨弓,搭上了三支长箭,遥遥的指着吕蒙所在的方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张弓,放弦,箭射出。三支闪着点点星芒的长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破空而去,划过一道玄奥无比的轨迹,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的封住了吕蒙所在的空间。一时间,吕蒙感到了恐惧的存在,他想动,却动不了,没有回头,却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然危在旦夕了。
“好强的弓箭,难道这就是一流武将的战力吗?”吕蒙叹息着,心中已经绝望。面对于如此威猛凌厉的弓箭,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生还得可能。
当然,那是在他独自面对那弓箭的时候,如果有人从外面出手帮他的话那一切又是不同——就在吕蒙将要绝望的时候,一把从旁边穿插而来的长枪重重的点在那箭矢的上头,一支披着铠甲的臂膀从旁边突然伸出,却是一把抓住了吕蒙,让他脱离了三箭穿心苦噩。
“噗……噗……”这是箭入体的声音。鲜红的血花随之飞溅而起,三支颷来的羽箭,吕蒙即使在有人帮助的情况下脱离了死亡的绝境,却也只完全避过一支,而另外两支还是狠狠的击中了他,一支透肩而过,一支则插到了他的左股之中。虽然都没有伤到他的骨头,但也让他疼痛的面色惨白冷汗之流,只是还算硬气的没有吭出声来。
“蒋将军,还真是谢谢你了。”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吕蒙苦笑的对在紧急关头救了自己一命的蒋钦说道。虽然他现在还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并看不到救自己之人的面孔,但他从那黑色的长枪和身着重甲的臂膀中推断出了来者的身份,在自己所处的这支舰队中,使用长枪作武器并有资格穿戴银色重甲的人也只有这支舰队的大将蒋钦蒋公奕了。
“不必客气,你我同袍,当像兄弟一般才是。”蒋钦抖了抖的发麻的臂膀,面容沉静的说道。他随即询问蒋钦:“对面的老将是谁?长沙的水军里除了甘宁怎么还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他是黄忠黄汉升,不是水军的,但善使长弓、大刀,其武力恐怕发自太史慈将军和周泰将军之上。周都督让我们来长沙最需要注意的人一个是水上的甘宁,一个就是这陆上的黄忠了,只是不知道他这陆上的人物怎么也跑到了这水上来。”吕蒙苦涩的说道,“我们算是碰上硬点子了。以后的江东军恐怕要日子难过咯。”
“难过?那确实啊。”蒋钦苦笑了,他只觉得喉咙一甜,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弥漫在自己的口腔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然受了重伤。“仅仅一支箭就有如此的力量!这确实太可怕了。然而比这更可怕的却是,长沙军的战船,虽然眼下他们只有这区区的二三十艘,但毕竟已经全部的性能上都超过了江东的战舰,只要有时间给他们发展,不怕这二十艘会编成四十艘,一百艘,一万艘。那才是真正令人恐惧的事情。”蒋钦很明白江东的实力究竟是建立在什么之上,他更清楚的知道,一旦这样的实力优势失去,江东会怎样的不堪一击。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环视周围的战场,只见那四面的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