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曾包正会在监狱当面向所有囚犯将我们处决,顺便把那些蠢蠢欲动胡思乱想的念头彻底泯灭掉,我们已经到了末路穷途”
“那坐以待毙”叶然冷冷的说,语气里透出,要是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年轻有的是胆气热血,不过土尚也不在意。
“我们都是该死的人,还多赚了一天活头是一天,满足了”
想想,在砍头时没有砍头,现在不过是期限延后,不过结束了,到了该上路的时间,众人对这种想法也释然了。
对,他们本是已死之人。
为什么还能活在世上?
叶然真的无话可说,他说得对,他们是死刑犯,迟早都要死,又何必执着形式。
可是,这一口难咽之气噎得胸口发闷。
“有了,我知道让灰石城的老百姓相信,我们不是坏人不就行了”天夏腾的站起来。
敢情他什么都没有听一直在思考这事。
天夏不管土尚和叶然有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听着听着土尚一伙和叶然都靠了过来,精神越发抖擞。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计策,叶然只能佩服天夏不着边际的幻想,或许真的可以打败曾包正。
“小兄弟,老子还是第一次爱上你这小脑瓜,你说你整天都胡思乱想些啥嘞”瘦小男人用粗糙的大手用力的摩挲着天夏的小脑袋。
“大叔,我可不想我的脑袋就抱在你的怀里爱得死去活来,怪寒碜”天夏不满道,不要乱摸我的头啊,咱家没那癖好。
“去去去,小娃娃,我有那么不知道好歹吗?死了的人又不能想出好法子,我要你的头干啥”男人瞪直眼睛说。
“说得对哦”
那就好。
“俺咋就没想到呢”大汉摸了摸脑袋。
“得得得,一棒打烂脑壳才适合你扎满肌肉的脑袋,胡思乱想你也就会横竖左右挥木棒”有人调侃道。
“说得也是”大汉哈哈大笑,说真的他光力气大,也就会横竖左右挥棒。
憨厚一笑,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听到天夏的计策,土尚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说到底骨子里,杀人那股狠劲在遭遇到这事后有所收敛,但对于想要利用完自己之后抛弃的人恨不得亲手撕碎了他。
“听到你的计策,我看到了一丝光明,即便计划失败,我也要所有人知道,有一天他们也会活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曾包正绝不会想到,他亲手策划的阴谋正是他埋下的祸胎,一个不断膨胀直至爆炸的阴影”
“该怎么做”叶然问道。
叶然带着土尚穿墙而过。
天夏则在满目惊讶的注视下将深入石壁的石牢铁棍折断。
计划,进展顺利,生与死,一切只看明天土尚的表演。
······
边境监狱只有一个进出口,他建造在一块浑然天成的巨石内部,从中间向下开凿,向四周延伸建造牢房,在外壁刻上阵法,防止懂得一点皮毛的半吊子修士逃跑。
而土尚和天夏被压在出入口的地方执行死刑,是万众瞩目的好舞台,全监狱的犯人们都将目睹了这场实时放送。
隆隆隆,厚厚的钢铁门由宽大的齿轮机械,连接着人头粗的赤金铁链吊着垂下。一片烤面包厚的阳光慢慢变成一轮圆日照射下来,昏暗的牢房瞬间明亮起来,对终年不见阳光的犯人来说就像突然投射进来的闪光弹,差点闪烤焦了他们的眼睛。平时只有在押送犯人进来和送出犯人是才会开启的大门,十几名士兵和几十名凶神恶煞的大汉,簇拥着一名身穿盔甲的将军,沿着唯一的接连出口顶部和监狱最深处的道路,中心内壁的螺旋石梯走了下来
“土尚,睡得可好”曾包正对着跪在地上的土尚弯腰说,身后那几十名大汉面露看着精神饱满,看着这些同类丝毫没有同情之心。
“曾包正”土尚张嘴就要朝那丑陋的嘴脸咬上去。
曾包正板直腰,咬了个空“哦呦,你也就只能这样垂死挣扎”
“现在才像一条狗,胆敢袭击饲主,多可惜啊”曾包正摇了摇头“活腻了呢”
“曾包正,我死了也会化作厉鬼不会放过你”
“有种让我魂飞魄散,不让缠你一生不得安宁”
“我们会慢慢折磨你的,哈哈哈哈”
“快杀了我吧,我都迫不及待哈哈哈看你屁滚尿流的丑八怪模样”
突然这些人都有些疯癫,语无伦次。
“我能治得了你们,自然不怕你们再次化作鬼来,只是,从来没有鬼怪效命于我,听说鬼怪能做人类很多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杀人于无形,你看,我又发觉在你们身上有用的地方了,就让我将你们榨得一滴都不剩”
曾包正的笑容都快裂到耳旁,“我期待你们的表现,嘻嘻嘻,哈哈哈”要是能变成鬼的话。
简直比恶魔还残忍。
“曾包正,你个无耻卑鄙的小人,五年了,五年了,杀人越货我无恶不作,为你积累了无数财富,你的承诺呢,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土尚字字发自肺腑,甚至,曾包正身后还有和土尚同期的人。
“明明,明明”歇斯底里之后有点气喘“明明期限还没到,一个星期,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我就能收齐,你就是这样对我”
从头到尾曾包正都在听废话一样,但是,周围的犯人和几十个大汉却听在心里。
曾包正今时今日能对尽忠尽力的土尚下杀手,为什么同样不会发生到你们的身上。为了传达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