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说到这儿,她又想起苏康之前的嘱咐,老祖宗那套家伙施什还没来得及开口讨要呢。苏康说只要她能够勘头其中的奥妙,那针器便能赠与她。于是焦急道:“夫君,舒儿不才,老祖宗的家传针器今日被接臂这件事打断,还未来得及开口,不若明日咱们早早去给老祖宗问安,顺便——”
“不必了!”苏康打断她的话。眼睛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道:“我已经派人探到口风,老祖宗那套家传针器,已经归了你妹妹陆钏。而且——”
不仅如此,陆钏还使得非常得心应手!
苏康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陆舒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康的脸色,她觉得自家夫君比一般男子要威武的多,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
这样的男子让她心生仰望的同时,也心生惧意。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前一世,并不知道那针器有何不同。于是小心翼翼问道:“夫君,而且什么?”
苏康回过神来,瞧见陆舒小心翼翼的样子,放松了表情,叹口气,淡淡一笑道:“针器的事情,咱们以后慢慢想办法。而且——苏钧认了宗族,据说是沈夫人的亲外甥。”
陆舒吓了一跳:“沈姑姑的亲外甥!?那岂不是老祖宗的——”
苏康严肃的点点头,“没错。先不说这些,你刚回来,定是辛苦了,来,吃菜。”说罢便往陆舒碗里夹了些菜。
陆舒感动不已道:“多谢夫君。”回想起今日早晨在老祖宗面前的事,又道:“今日你离开后,我将那些首饰都分发到各位夫人手中。也本想借此机会让陆钏难堪,谁知道,她竟然伶牙俐齿,说那些原本就是她家的物什,还说这整个家只是给我爹暂管。”
“瞧那样子,似是打算将家产要回去呢!”
苏康却冷笑了一声,心底鄙夷,终归是女子家,眼里也就只有她爹那点儿家产,晾她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
“你放心,我已经差高琛桂将你父亲官复原职。陆钏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只要你潜心学医,那套针器,早晚还是你的,到时候把她捏扁搓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陆舒莞尔一笑:“夫君说的是,舒儿定当全力以赴。”
两人这边用完膳,正待行夫妻之礼——
那边就有婢子来禀报陆舒身边的大丫鬟。大丫鬟得了信儿,便催那奴婢回去,又到房前来禀报:“回世子爷,世子妃,秋香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过了片刻,陆舒整好衣服,隔着屏风让秋香进来。
“刚才有消息传来,说是侯爷和侯爷夫人不知怎的在房里闹起来了,主子丫鬟哭成了一团。”
陆舒和苏康对望了一眼,陆舒又问道:“可查明白了什么事情?”
秋香道:“那婢子只在耳房里听了个模模糊糊,哭哭嚷嚷,好似是侯爷夫人要离家出走!丫鬟拦不住,后来侯爷不知道干了什么,那丫鬟就出来了,夫人也不恼了。院里那婢子好奇,本想问,可是那个叫知秋的大丫鬟是个家生子,嘴巴严实的紧。所以并不得知具体原因。”
陆舒沉吟了片刻,道“知道了!以后让那婢子放聪明些,别人碰到这种事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哪有亲自往前凑的道理?”
“是!奴婢领命!”秋香福了福身子,陆舒便让她下去了。
后又趴在苏康宽阔的胸膛上娇笑起来。她五官柔媚,眉眼上挑,皮肤白皙,杨柳腰更是盈盈一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成熟的气息,在苏康的胸前划着圈圈道:“瞧瞧,我那妹子要离家出走呢!”
苏康挑挑眉毛,邪笑着在她身上捏了一把道:“那你呢?舍得离家出走么?嗯?”
“讨厌!我当然不舍的~”陆舒迎合他娇笑着。
苏康却不置可否,陆舒这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否则当时那方帕子为何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她就如爬藤蔷薇,择‘强’木而栖,不过如此罢了。
“诶,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陆舒抬手在苏康眼前晃了晃,又笑道:“你说说英明神武的侯爷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让我那妹子消了火气?我记得我那小妹妹可也是个跋扈的主儿。”
苏康回过神来,听罢陆舒的话,便神色暗了暗,到底是自己前一世的女人,现在竟......
心里便又不舒爽,也不好直接发作,便翻身,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在陆舒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他英明神武了,那夫君我呢?”
“讨厌~”陆舒察觉到痛意,仰着一张媚脸,顺势与苏康咯咯笑着滚作一团......
过了几天,陆镶得了高琛桂的聘用文书后,便携带家眷马不停蹄的赶来九江郡上任。
他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听从夫人裴二娘子裴菁,将治所从延平县迁徙到钟离县来。
想当年,裴家上下,没一个人看好他跟裴菁的亲事。陆镶心里嗤笑了一声,哼,什么清白世家远离官宦朝堂。
说到底,还不是家里没个中用的!
这么多年来,她就没见到那个官员登门拜访过裴姜,要说起来,第一个上门,还是他这个太守~
寻常大户人家谁不想着考取个功名,给祖上增光添彩啊,偏他裴家,假清高!
假清高有什么用,等到乱世来临,还不得靠他陆镶来庇佑?
这一大早,陆镶就带着官文到裴府来了。
陆镶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甚至比迎亲的队伍还要大。前面走的是一顶青轿,里面坐着陆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