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名的恩爱夫妻呀,就这样震撼地这般遇见。
霎那间,四目交织,电闪雷鸣,有心肌炎的丈夫到底不像我,训练有素,居然猛然恐惧地吼叫一声,便倒了下去了……
彼此彼此,都惊恐万分,但那女人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与我几乎是同时奋起,但我比她快、比她训练有素。
她的不间断的尖叫,狼哭鬼嚎似的,也吓得我迅速抽拽出一个沙发靠垫扑过去,死命地捂住了她那张特别夸张的血红大嘴……
我确实心惊肉跳极了,要知道我有脸呀!我要面子呀,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就是不准你出声、就是不准你尖叫,就是不准你败坏我的名誉……
我拼了命地捂着……捂着……
我的大脑神经僵硬化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对狗男女。
而我的手机,也在不停地响着——响着——
那女人白硕的丰满汝房,竟令丈夫如此神往吗?
竟然胆敢在背后或当面污辱我!
我该如何整治这个我几乎一眼就可认定,是个坐态销姐身份的风尘女子呢?
我一扭头,看见了,丈夫的胖硕身体在抽动在抖动。
我扑过去,我摇晃,我质问,我觉得,我有权利,我要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始于何时!
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带着这种女人回家里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我知道我太歇斯底里啦,但是我冥冥中掌控不了我的思绪我的大脑我的睿智啦!
丈夫断断续续嘟囔着:霞,救我,我难受!救——
我慌慌张张寻找他的速效救心丸,我在他的皮包内找到了一小瓶,上面写有速效救心丸字样。
我倒呀倒,小小的黑色丸,叽里咕噜都落了地。
我去抓啊抓,捡呀捡,终于捡起了几粒,却塞不进了他紧紧闭着的嘴巴内。
我找来了菜刀架上的小弯刀,撬开了他的牙齿,终于塞进了黑药丸。
但是,在救助中,我发现他的ròu_tǐ竟渐渐地变得冰凉……冰凉了……
再看那女人,居然也是躯体冰凉啦!
他俩的灵魂,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
我很想知道,真的很想搞清楚。
他们这对狗男女,道是求得了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呢。
我冷笑。
我听到了如雷的敲门声,我开了门:‘王然?呜呜——我该怎么办?’
哭足喊够后,我特别惊诧他的到来。
他却说:是我接了他的电话后,让他过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报警?自首还是逃走?还是——
最后,我在他的劝说下,我们选择了抛尸。
是的,我不能就这样逃走,我的儿子怎么办?
是的,我也不能自首,因为我过失杀人了,那个女人窒息死亡了,我是杀人犯!
是的,倘若我不自首,这世上的污秽,或许会被我铲除一些,清理一些,洁净一方吧!
是的,也许,我不过只是这样想着,才能继续纵容着我自己去活下去。
现在,我真的恨自己当时的不冷静,恨自己竟然让王然介入。
我更想祈问:这世间,真情何在?尚有真情?……似乎每个人,都在追求权势、金钱和ròu_yù!人的爱情、友情、亲情,全都不复存在了吗?为什么我爱的人不肯坚守那一份洁净的爱呢?
我最后还是决定,我要活着!也为了他人有一块更洁的净土!
我相信,从此以后,我活着,就只是为了我能够撕裂出我的人格,洗涤这个污秽社会,净化腐朽的空气!
我就要为了那些居家过日子的,洁身自好的,追求纯净品质的男人女人们,去铲除龌龊!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加油、奋斗吧!
我宽慰着自己,不然又该如何度过那些个噩梦般的日日夜夜?
但是,王然,这个变态狂,竟然……
长歌当哭——
当我必须离去时,我无悔有怨。
生当做人杰,与我已无缘,憾矣!’
平傃继续说:
“看完这篇三年前的遗书,我的眼泪不能不落下来。
但我强忍着,又飞车赶到王然家。
他正在家中,已经服了毒。
目前,他正在医院抢救。
据医生说,不会危及生命。
由此,此案可以算告破了。
两名犯罪嫌疑人一死一伤,也算全部归案。
具体大河滩地那些尸骨案情的细节,我们正在等待王然苏醒过来,会大白于天下的。”
说完,平傃眼睛瞟向了我,显然希望我说话,可我佯装没看见。
平傃一开始说的话,显然是将侦破案件的关键点甩给了我,难不成她是给我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
真如是,面对这些市领导,我便不能说话。
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她的好意啦。
我从内心深处也想,这段时间来,我有点过分了。我也确实需要好好考量,并反省一下自己的急功近利。
省、市领导听完平傃的汇报后,便纷纷赞美和祝贺我,说——
因我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直接导致专案组如此迅速地破获了这起特大杀人恶性案件的侦破,很精彩、很迅速。
虽然涉及到了警花犯罪,但仍旧值得媒体大力宣传,更要为我报请功勋章!
平傃,你是想叫我感激你吗?
我的内心深处,在说:不,我不会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