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听到今天居然可以火力全开,不由好奇的问道“将军,今天为什么不藏拙了?您不怕苏克萨哈被吓住,不敢继续进攻,转而走上我们最担心的那一条路吗?”
陈信知道大猫所担心的,就是害怕苏克萨哈带着骑兵绕过三座堡垒,不过现在陈信还真的就不担心这个。转头问道“你知道苏克萨哈今年多大了吗?”
大猫当初也跟着陈信和苏克萨哈一起并肩战斗过,对苏克萨哈也算是有所了解,想了一会不太肯定的说道“好像是还不到20岁。”
陈信点头道“苏克萨哈初入仕途的时候是14岁,刚刚成年的时候,他当时直接被授予了牛录额真之位,分到了一个归属苏纳的直领牛录,后来就是一帆风顺的随着大军一路推平了朝鲜王国,接着又坐了几年牢,出来没多久,就配合垵不鲁灭掉了韩国,现在又出任了后金在韩国大军的主帅一职,可以算的上是年少有为了。”
“没错,他还真是年轻。”大猫对陈信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过,我认为,苏克萨哈算不上年少有为,他就是有个好爹而已,要不是他是苏纳的嫡子,努尔哈赤的外孙,能刚入仕途,就直领一个大编制的牛录?能够有现在的地位?要是没有他爹,黄台吉认识他是谁啊。”
陈信笑了笑,生的好也是别人的优势,没理会大猫对苏克萨哈的评价,继续说道“这么年轻就为后金立下大功,灭了阿敏建立的一个国家,然后还当上了十几万大军的主帅,苏克萨哈现在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啊。之前他没有扎营,那是他方略未定,我害怕他会随时带着骑兵绕过去。可是现在,他已经定下了打法了。”
“将军,您是说,苏克萨哈为了保持主帅的威严,定下方略之后,就不会再更改?”
“会不会更改,我就不知道了,这要看他的固执程度,不过最起码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的,朝令夕改是掌权者的大忌。特别是苏克萨哈才初步掌权,在十几万成分复杂的军士心目中,还没有树立足够的威严,今天阵前行刑杀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若是现在的我军,还用得着搞这一套吗?”
大猫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量消灭敌军有生力量的同时,还不需要敌人走我们担心的那一条路。”
正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后金军赶着大量的朝鲜人慢慢靠了一号堡垒。
煊军在堡垒前方3000米处开始就设定了坐标参照物,每500米就设定一次,直到400米距离,这个范围内的坐标是为炮兵准备的。
到了400米位置后,参照物就是每50米设置一次了,这是为使用四年式步枪的射手准备的,400米到300米是特等射手负责,300米到200米是上等射手负责,200米以内是老兵负责,到了120米,民兵手中的二年式火绳枪也能发挥强大的威力。
随着敌人进入3000米距离,一门正对着南方的10斤海军长管重炮发出了怒吼。
战斗终于开始了。
重炮的炮手们都是从海军战船上调来了,常年的训练战斗下炮术非常娴熟,而且习惯了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开炮,来到陆地上习惯了一下后,火炮的准确度还提高了不少。
沉重的铁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居高临下砸在了敌军队列之中,在砸中了第一个人之后,斜斜的掉落在地上,然后弹起,一连三次才耗尽了动能,敌人阵列从头到尾被犁出了一条血路。
打头的韩国平民立时炸了窝,疯狂的向后逃跑,可是在他们身后督战的女真士兵却不会让他们逃走,手中刀枪挥舞,马鞭抽打,重新把人驱赶回了队列前方。
因为带着沉重的云梯和装满泥土的箩筐,所以用来攻城的平民们根本走不快,走了没多远,那一门前装海军重炮再次发射了一枚铁弹。
在重炮的怒吼中,一路上留下了几道血色的“通道”,在后金军的押解下,韩国百姓哭嚎着不断的前进,最终还是来到了阵地前600米。
此时10门步兵炮已经做好了准备,全部瞄准了敌军队列之中的盾车和攻城车。
一名军官举着单筒望远镜不断的盯着敌军这些重型防护装备,等待着这些车辆终于跨入了500米标示线后,随着军官一声令下,10门步兵炮几乎是在同时进行了发射。
耀眼的火光从炮口喷出,带着一号独头弹重重砸在了几辆被人力驱动的车辆上,木质的能够阻挡重铅弹的车辆,立刻就像是筷子桶豆腐一样被击穿,弹丸带着四散的木头签字成一个扇面射进了后面推车的后金包衣身体内。
后面的后金军见状,立刻驱赶着其他的包衣上前,重新推动被射出了大洞的车辆继续前行,受伤的包衣们还在那里哀嚎,几个士兵上去,把喊的最凶的一个脑袋砍了下来,然后众伤员再也不敢出声了,只是捂住伤口,死死的咬住牙,强忍疼痛。
步兵炮虽然也是滑膛炮,可是从佛郎机炮身上学到并经过改进的后部装填方式,大大加快了它的射速,新换上来的包衣推着车辆还没前进十步,第二轮的炮击又到了,又是一片腥风血雨,后金的应对还是和刚才如出一辙。
只是有两辆车子被击中了轮轴,无法推动,只能遗弃在原地。
后金军进入到了400米距离,煊军特等射手们开始显示自己的威风,他们也不盲目射击,各自盯上了敌军队列之中不断发出吆喝、威胁之声的人,这些家伙不是军官,就是老兵,射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