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此华灯初上的时刻,福聚楼三层楼全告爆满,闹哄哄一片,充满繁华盛世的气象。
宴会举行的地方是只设于二楼的贵宾厢房,景观当然及不上三楼,可是却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和较为清静,适合白清儿像上趟般向他们大灌迷汤。
想起白清儿他便头痛,今晚会是难过的一夜。不过为加重对香家银根的打击,辛苦些儿是无可避免的。只希望徐子陵快点赶来,好分享他的痛苦。
六福赌馆人头涌涌,喧闹震堂。
在池生春、乔公山、尔文焕、白清儿陪同下,被他们视为羊祜的沈牧和徐子陵跨步入堂,那被池生春称之为师叔的魔门高手许留宗趋前接待。
白清儿贴近沈牧,半边香躯挨往他肩膊,媚笑道:“听说蔡大人和匡大人是赌场豪客,逢赌必胜,清儿今晚定可叼两位大人福泽的恩赐。”
沈牧感到她充盈弹力的sū_xiōng在肩膀处轻轻磨擦,登时心中火发灼热,暗呼厉害,知是她媚功的一种**男人的手段,内含魔门心法。遂装出情不自禁地往她挨贴,笑道:“清姑娘究竟从何处听到这种与事实刚好相反的消息,我两兄弟是输多赢少才对。不过近来赌运确稍有好转,希望今晚老天爷仍未对我们改变眷宠的心意吧。”
池生春此时来到沈牧另一边,欣然送上一篮子大额筹码,道:“这处是五千两筹码,两位大人可放情找乐子。”
乔公山笑道:“两位现在对六福该比我们更熟门路,想到哪一座贵宾馆一试手风呢?”
尔文焕推波助澜道:“我们全是陪客,两位大人是正主儿。”
沈牧当然不会因池生春的大手笔有丝毫感激,且此五千两筹码只是池生春代为垫支,非是不用偿还,且是要令他们迅速欠下重债的手段!忙笑答道:“正主儿是文通而非小弟,他的赌术比我高明,我是陪太子读书。”
众人目光集中往徐子陵,他微笑道:“小弟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就是用这五千两银在此大堂豪赌一铺,不论输赢,今晚就此作罢。五千两我们两兄弟还勉强赔得起。”
沈牧心中叫妙,一铺定胜负,既可重创池生春,兼可提早回去睡觉,一举两得,幸亏徐子陵想出此法。
乔公山、尔文焕、许留宗和白清儿同感错愕,朝池生春瞧去。
池生春神色不变,嘴角逸出一丝充满奸狡意味的笑意,点头道:“匡大人豪气冲天,五千两赌一铺,为我们六福开创纪录,不知匡大人要挑哪一种赌局?”
徐子陵从容道:“我最惯的是骰宝,就选这一门吧!”
池生春向许留宗笑道:“贵客临门,当然由许老师亲自主持。”
许留宗欣然而去,看他的表情,显然有十足信心令两人倾家荡产,纵使两人负担得起输掉的五千两,但因赌徒急想翻本的心态,只要池生春肯不断借出银两,可保证两人离不开赌桌半步。
池生春笑容可掬的道:“各位请随我到这边来。”
赌桌的主持换上许留宗,六福的看场大汉软硬兼施的让围聚赌桌的人让出两个空位子,予沈牧和徐子陵昂然入座,乔尔等四人则立于两人椅后旁观。
赌客们见是许留宗亲自负责摇骰盅,又见池生春在旁侍候,加上白清儿的美丽,乔尔两人的官威,均感事不寻常,纷纷过来看热闹。
许留宗先向两人展示盅内情况,又取出一盘十多套骰子任两人挑选,以示没有弄鬼。此时围观者达百人之众,人人低声议论,嗡嗡作响,倍添紧张气氛。
池生春笑道:“匡大人要赔大小还是点数?”
徐子陵手离赌桌,因已弄清楚赌桌没有机关,许留宗将纯凭手法赢取此局,淡淡道:“当然是赌三粒骰子的总点数。”
池生春等为之一呆,围观者则以看傻瓜的目光瞧着他。
只有沈牧对他信心十足,笑道:“今趟你定要带挈兄弟,哈!”
要知骰宝有多种下注方法,最受欢迎的是赌大小两门,其次是分十六门押注,又或以各骰本身点数下注,赔注由一赔一随不同赌法增加,而押中机会均比以三粒骰子总点数押注为高。
沈牧对赌骰宝并不在行,顺口问道:“赌总点数的赔率是多少?”
许留宗一派赌林高手风范,闻言淡淡道:“是一赔十六。”
沈牧为之咋舌,虽弄不清楚这赔率是如何定出来,亦知中宝率微乎其微,否则六福早关门大吉。一赔十六,五千两要赔八万两通宝,等若近三千两黄金,是个惊人的大数目。
白清儿忍不住俯身凑到徐子陵耳旁,呵气如兰的轻轻道:“匡大人确够豪气,可是五千两不是个小数目,足可替清儿赎身,匡大人须三思而行。”
徐子陵晓得她想分自己心神,微笑道:“这样够刺激嘛!”
随手挑出一副骰子,递给许留宗,后者高举骰子,让所有人清楚看到,接着投进盅内,封盖,倒转平放桌上。
气氛更趋紧张。
徐子陵知道许留宗摇盅在即,忙收摄心神,精神晋入精妙如神的境界,感觉到每一粒骰子在盅内的情况,虽然他并不能神通广大至知道骰子现时向上的点数,可是当骰子摇晃碰撞,他可从声音的轻重丝毫不爽的分辨出来。
许留宗目注徐子陵,以充满挑战的语气道:“匡大人肯定是听骰高手,小人献丑哩!”
两手前探,捧起骰盅,手法娴熟轻巧,围观者同声喝彩,把更多人吸引到这桌来,层层叠叠,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