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秀娥义正言辞的训斥,饶是刘骰的厚脸皮也不由的一红,不过他终究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把自己的尴尬掩饰过去;
而刘掌柜则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反正他已经派人去通知、悬壶堂的死对头“济世轩”的主人。
待孙掌柜等人过来后,他们就可以趁机把“悬壶堂”整垮,因此他才不在乎郑秀娥所谓的报官之言。
“你个不要脸的死婆娘,这张休书是你们伪造的,你跟这个小白脸“**私奔”,为了掩盖你们的丑事、竟然找人伪造了休书;
你真是太不要脸了,见官就见官,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以为我会害怕、将你们的丑事公之于众吗?”突然,刚刚沉寂的刘骰一咬牙,竟指着面前的二柱冲郑秀娥骂道。
碰,他话音刚落,一个充满愤怒的拳头、便重重的打在他右腮处,噗通一声,刘骰翻身栽倒,随即张嘴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
一拳打翻面前的贱骨头男人,二柱虎着脸怒冲冲的冲四周之人喊道:“各位乡亲父老,我二柱是夫人和少爷四个月前雇佣的伙计,我可以证明前两天这个赌鬼,曾经和那个孩子来过一次,我家夫人看他们可怜、便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
本指望他能戒掉毒瘾好好过生活,谁知道这才刚刚不到三天的光景、他就再次登门讨要,我实在看不过眼才跟他拉扯的,没想到他竟然敢血口喷人的诬陷我、和夫人有染,大伙评评理,这种嗜赌如命的人说的话、你们能相信吗?”
“没错,我们也能证明,夫人和二柱之间的确是清清白白的,他在说谎,”说这话的是朱菊、以及悬壶堂聘用的另外一个伙计老刘头。
老刘头本是李云最早的“房东”,就是他租给李云那两间、“悬壶堂”最早的小门面,后来见悬壶堂做大做强,老刘头闲来无事、就要求过来打打下手,李云欣然收下了他,至于朱菊,则是李云离开后、郑秀娥又找来的丫环。
“算了二柱,别闹出人命,还是报官吧,”见二柱怒吼着握紧拳头要跟刘骰拼命,唯恐事情闹的太大不可收拾,而且最近一两天李云就该回来,到时候再让他处理不迟,因此郑秀娥才迈步拦在了二柱面前、不让他采取太过激的行动;
可就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从地上爬起来的刘骰,竟猛的伸手夺下郑秀娥拿着的休书,快速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刘骰,你,”郑秀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惊怒下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剩下单薄无助的身体、在人群中不住的颤抖。
“夫人您让开,跟这种无赖没法讲道理,我要打死他,所有后果我会一个人来承担的”,二柱心头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推开郑秀娥挥拳就准备、再帮刘骰好好“松松皮”。
“啧啧,啧啧,好一对郎情妾意的有情人那,女的在这里装无辜、博取大伙同情,男的则装英雄赢得尊重;
我呸,奸夫***还有你们这藏污纳垢的悬壶堂,今天本老爷就要揭穿你们的丑事,还天下一个朗朗清明!”
突然,在一人啧啧的取笑声中,两个手拿木棒的家奴、也挤出人群挡在了二柱面前。
但见其中一人三十开外年纪,虎背熊腰的壮汉长相尤为凶悍,此人豹头环眼眉鬓黝黑,短须更是根根竖起,左腮上一道深深的刀疤赫然在目;
身穿灰色劲装,手拿五尺枣木棒的壮汉、冲矮他一头的二柱嘿嘿一阵冷笑,浑身煞气顿时压的他倒退了数步。
“姓孙的,竟然是你,你还敢来,难道你不怕云儿吗?”壮汉的出现虽让其心惊,但循声望去,发现是济世轩的孙掌柜、在指使他们横插一杠子时,郑秀娥顿时气愤的反讥道。
嘿嘿嘿嘿~~~,想起以往李云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听了她的言语后孙掌柜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得意的冷笑起来,“宁九,耿三,替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对奸夫***然后咱们再送他们去官府定罪,看看咱们大公无私的翁田镇之主田家,是如何处置这种伤风败俗的狗男女的,哈哈哈哈……”
说的大义凛然,但孙掌柜这种小人得志,借机寻仇的心态昭然若揭;
他带头一笑,刘掌柜等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几人、也同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据说犯了**罪的“狗男女”、要被游街三天,然后再“浸猪笼”,上次被浸猪笼的、好像是三年前的那对奸夫***现在过了这么久我都快忘记啦,真想再次看看被浸猪笼的人、欲哭无泪的摸样,”大笑过后,刘掌柜竟如此阴狠的说道。
“这位大爷,多谢您替小人和犬子做主,不过大爷,这对奸夫**是偷了我的钱财、才逃匿到此的,可不可以把悬壶堂归还给我们,”稍一耽搁,吞下休书的刘骰,竟恬不知耻的向孙掌柜作揖求助起来。
“爹,可是娘她,”此时,再也看不过眼的刘琉、终于走过来拉着刘骰想说出真相,却被刘骰狠狠瞪了一眼,吓的他把剩余的话及时咽了回去。
“你胡说,跟你拼啦,”刚才孙掌柜对自己栽赃的言语、二柱听的清清楚楚,恼怒下他再也顾不上惧怕,大吼一声、就准备冲过去跟孙掌柜拼命;
谁知刚一抬腿,却却被那个叫宁九的刀疤脸大汉、一棒子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嘎巴一声,手臂折断的二柱、顿时身子一颤差点栽倒。
哎哟~~,剧痛让他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却咬牙忍住没有叫喊,只是在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