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接触,楠珺已从璀儿她们的口中打探到了一些自己需要知道的信息。她穿越过来的这个时期正是清朝最繁华的“康乾盛世”中的康熙时期,她再细细一问,那年正好是康熙四十五年。而她不偏不倚掉到了京城最不起眼的一家青楼,这栋并不起眼的小楼还是前一任妈妈租来的,眼下租期就要到了,然而租金还没下落,楠珺深感自己担任老鸨的任务之艰巨!
最让他头疼的是,那个四爷到底是谁?是京城中非常有钱的大户人家排行第四的世家少爷?还是朝中权贵的公子?四爷这个称呼太过笼统,在京城这个车水马龙的地方,要找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
“姑且让你再欢腾两天,只要让我找到你,往死里坑!”楠珺在心里下了决心。
与“无为山人”将计划部署完整后,楠珺再次对他进行了一番恐吓,那江湖骗子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说什么也不敢不听楠珺的话,直到发誓赌咒如果不听楠珺的话,他的姘头就会跟别人跑了,让他戴一辈子绿帽子,楠珺这才满意地将他放走。太毒了,她也没想到为了在这个地方混口饭吃,自己竟然变得这么无耻。
那“趁夜到几条街外的店铺重新做了一块匾额。她是越看那店名越不顺眼,好好的叫什么“清风楼”,两袖清风怎么可能赚大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群人帮着楠珺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些当下时兴的青楼店名,什么怡红院、飘香楼、寻芳阁,楠珺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掉,果然啊,没文化真可怕!她当即一拍板,“高升楼”!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楠珺一反常态的没睡懒觉,早早地起了床,在姑娘们的帮衬下整理好妆容,再换上一身无比妖艳的妈妈裳,拿过一方喷满香水的手绢,俨然一个生意兴隆,春风得意的青楼老鸨。
来到大厅,楠珺清了清嗓子,大叫一声:“大开店门!”
一个叫皮猴的龟公应道:“是!珺姐!”
楠珺叫人沏了一壶茶,放到最靠大门的一张桌上,其余人皆按她的安排该干嘛干嘛去,她就这样坐在门口,悠闲地喝着茶,磕着瓜子儿。
“我的天哪!这清风楼竟然重新开张了!”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楠珺一口茶喷到了地上,不住用那方香得令人发吐的手绢擦嘴:难道是小岳岳一起穿越过来了?
“咦?这店名也改了,‘高升楼’,嘿,妈妈也换了?”
接着,不断有过路人发出这样那样的惊叹,甚至有人停下脚步往店里张望,还有的人一直在打量门口坐着的这个他们完全不认识的新妈妈。
而楠珺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她的茶,磕她的瓜子儿。
“珺姐,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您说的客人在哪里啊?”一个叫小柏的龟公忙完了厨房里的事儿,满怀好奇地来大厅看看,见到这里空无一人,开始怀疑楠珺的筹谋。
楠珺放下茶盏,拿起一粒瓜子儿:“慌什么,谁会一大清早耐不住寂寞上青楼来消遣?就算是饥肠辘辘,也要等晌午来店里填肚子吧!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柏被轻骂了一通,反而喜滋滋地滚去了厨房。楠珺就纳闷了:难道他们都有受虐倾向?转念一想,兴许是以前那个老鸨经常虐待他们,说不定一句话不妥就拳脚相加,现在只是被自己轻言细语地发了两句牢骚,他们当然感觉如沐春风。
楠珺将璀儿叫了出来,问:“璀儿,你们以前那妈妈见有客人上门,一般是怎么迎客的?”
璀儿眼珠子一转,清了清嗓子,放声大叫起来:“哎哟喂,几位爷光临小楼,小楼真是蓬荜生辉呀!柳烟!真真!香芩!快出来迎客呀!”
嗖嗖嗖,楼上探出来三个脑袋,莫名其妙地望着楼下的这俩人。楠珺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难道等会儿有客人上门她要这样迎客?她心里吃的憋犹如蚯蚓吃的土那样多。
两个时辰过去了,楠珺喝茶喝到已上了三四趟茅厕,眼看就要到晌午,然而那些人仍只是在店外张望了一会儿就走了,厨房里那几人也不时出来看看大厅的情况,见到楠珺愁眉苦脸的样子,都乖乖地滚了回去。
楠珺不禁担心起来:不会是那个神棍没有宣传到位吧?
正当她为这一天的食材如何消耗完而发愁时,门前来了几位衣着光鲜的少爷,驻足在门前盯着那新的匾额看了一会儿,嘀咕着:“咦?这不是以前的‘清风楼’吗?怎么变成了‘高升楼’了?那无为山人说的应该是这里吧?”
“瞧这名字,应是这里不错,高升高升,不是步步高升之意么?走吧,这里地势偏僻,咱家里人也找不着,正是你我寻乐之地!”
楠珺见生意上门了,模仿着电视里那些老鸨迎客的动作,掏出手绢在那几位少爷脸上扫来扫去,一阵浓郁的香风迎面扑来,把自己给恶心了一番。
“哎哟喂,几位爷光临小楼,小楼真是蓬荜生辉呀!几位爷请上座,璀儿!快出来!”
璀儿一溜烟儿地跑出来,陪着笑:“几位爷想吃点什么?”
那几个少爷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面容生嫩,年纪尚不过十六岁的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一位面相较俊俏的少爷侧头问道:“妈妈,这楼里就没别的姑娘了?这么个嫩雏儿小爷我消受不起啊!”
楠珺心里鄙视了再鄙视,好好的俊俏少爷,非要逛青楼,真是金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