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三个人,就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步一错地向那十三根晶柱走去。
那梵唱咒语交叠,晶柱上的十三根铁链犹如被注入了生命,竟轻轻地颤动着,链头抬起,如毒蛇般,等待着蛰向那十三个人。
“毛疯子、铁胆、马馨……”
蓦然,我竟然发现毛疯子、铁胆和马馨也在其列,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可无论我怎么喊,三人置若罔闻,令我感到恐怖而又心惊不已。
我仔细辨看一遍那十三人,除了毛疯子、铁胆和马馨外,安焕,还有冷鹰等七名特战员居然也在里面。
这下坏了,顾不上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我飞奔而下,来到毛疯子身边,一下就把走在最前面的毛疯子扑倒在地:
“疯子,你他娘的在干什么?”
我狂喊着,可毛疯子根本就没听到一样,犹如僵尸般,直挺挺地弹了起来,目不斜视,看都没看我一眼,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咒语,朝晶柱走去。
控灵术?
我心底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瞧毛疯子的样子,明显是被人操控着灵魂,形如行尸走肉,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
控灵术,一种非常邪恶的黑暗邪术,据闻在东南一带尤其流传,其以控制人的心魄为主,让人在无意识之下为我所用。
在现代医学角度而言,亚马逊流域存在一种神秘的植物,误食之则令人脑部陷入一种迷糊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部分有歹心之人利用这一点,暗中对人下药,控制着被下药对象去做一些高危事情或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与地下世界流行的******药有些类似,不过以这种植物研制的药比******药厉害的多,被下毒的对象几乎没有反抗的可能。
毛疯子他们到底是被药物控制还是邪术控制,我根本看不出来,急得满额冷汗,心焦这自己该怎么办?
最终,我想到了一个笨办法,采用刺激的方法来唤醒他们的意识,于是我狠咬了下牙,提着三棱军刺,便在毛疯子臂上划了一刺,一道血口子立现,鲜红的鲜血随即飚了出来。
或许激烈的疼痛感让毛疯子恢复了一丝心智,只见他扭头看向我,眼神显得空洞无光,而也仅是看了一眼,毛疯子便回过头,又机械地往前走。
有效?
我心头一喜,提起刀又要往下割,可看到毛疯子鲜血淋漓的手臂,手却顿时僵在空中,不行啊,这样下去,就算可以唤醒毛疯子,恐怕他也得流血而死。
怎么办?该如何解开他们身上的‘咒’?
我急得满头大汗,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高举的三棱军刺,随即替毛疯子把伤口包扎上。
而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毛疯子等十三人已经走近那晶柱了,只见晶柱上的铁链犹如毒蛇般,一下就把毛疯子他们缠上了晶柱上。
毛疯子他们虽然被控制了心智,但在他们被缠上晶柱那一刻,我依然可以看清他们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痛苦。
我心头一急,冲上去,狠狠地一刺砸在锈迹斑斑的铁链上,瞬间火花****,而那铁链纹丝不动,反倒虎口被震得发麻。
“没用!”我心头掠过一股无力感,从未感到如此的绝望。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际,那高大的祭台上,似是闪过一道模糊的人影,我心头瞬间掠过一个念头,没做多想,三步并作两步,沿着石梯就爬了上去。
到了祭台上,赫然发现一个长白袍加身,头戴动物头骨帽,单手执杖,并双手正高举过头,像是在祭前祈祷的人影正背对着我。
是他?
我心头一惊,但此际十万火急,看见他正好背对着我而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顾不得多想,往前窜了一大步,举起三棱军刺就往他后脑勺刺去。
此人不是谁,正是那个在绿洲时要置我们于死地的祭司。
祭司似乎顿感到背后生风,灵敏地侧身躲了过去。不过,他虽躲了过去,但时间上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我顺势把三棱军刺往下一挑一送,锋利的军刺挑中了他的肩胛,一条血箭随即飙了出来。
我猛地一抽,大概是因为三棱军刺刺中了他的锁骨,被卡住了,结果没把三棱军刺抽回来,反倒因用力太猛,连带着把祭司带了一个踉跄,朝我倒过来。
好机会!
正好可以顺势送上一脚,把他踹下祭台,哪知就在我抬脚往前踹时,祭司将计就计,反倒加猛倒向我的速度,变被动为主动,并趁机用巫杖袭击我的心口。
他娘的,反应不错啊!
我叹了句,估摸着自己的腿还没挨上他,自己就得先承受一记重击,只好先收回了腿,躲过袭来的巫杖,并趁空隙还上一记左勾拳,欲给这个该死的祭司来个面部开花。
然而,我错了,或者说我把祭司看得太简单了,这左勾拳还没挨上他的面部,那巫杖头部突然喷出一团液体,击中我的腹部。
“滋滋……”
啊
腹部上瞬间冒出了一团烟,剧烈的疼痛感经神经传递到大脑,我忍不住惨叫一声,忙一把撕掉身上的外衣,把它扔到地上,而仅眨眼间,那衣服就化成了一团灰。
好厉害的腐蚀!
我抹了把冷汗,不由得跳开,放弃继续攻击的机会。
那祭司站了起来,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一张画满血红符文的怪脸露出诡异的笑容,朝我’桀桀’怪笑着,干瘪的手抓在军刺上,一下就把军刺扯了下来,朝我投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