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
想起那个变成欧阳晓晴样子的‘魅’,我脑海里就不自觉地跳出这个魅的同类魉来。
传闻阴气或污秽之气积聚过多,会逐渐孕育出一种生命体,当这种生命体吸收足够的天地精华,则渐渐发育成生物形态。
魉,就是这样一种精怪,一种专门躲在暗处捉弄人的妖精。从刚刚那影子的行为来看,它还真有十之八九是这种传闻中的魉。
魉,是魑魅魍魉四怪之一,一种亦正亦邪的精怪,有人说是山怪兽形,而具体是什么形态的生物,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从未有人真正捕捉到过它的身影。
合计着,这魉不会是为着它的兄弟魅来找茬吧?
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我头皮就立马发炸起来,刚才伤着了它,不知它什么时候会回来报复于我,会不会招呼它们四兄弟‘魑魅魍魉’齐出动?
心头上挂着这么一个担忧,让我浑身很不舒服,就像背后随时跟着一个未知的影子,想想就浑身汗毛直竖。
我狠力地甩了甩头,把心中的恐惧甩掉,尽可能地使自己不去想那鬼影子魉,可越是这样,越感到周围有一双阴恻的眼睛在盯着我,那种感觉无法言明,就像、就像兀然背后发凉的感觉。
我有些神经质地四处搜寻,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四周静寂得有点可怕,是那种死一样的静寂。我站了起来,两侧还是刚才那种冰晶墙壁,高耸到足有二十多米,冰晶倒影如画,到处都是我自己的影子。
由于刚才看到自己的影子竟鬼魅地笑着,心里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此番我刻意地回避去看自己影子的眼睛,只顾着低头走路。
踏、踏、踏
军靴坚硬的鞋底摩擦着冰硬的地面而发出的声音,在死一样静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格外的嘹亮。
这独奏的声音,反衬着四周诡异的静寂,仿佛有着一股魔力,不知不觉地牵扯着心脏的跳动,’咚、咚、咚……’很有节奏,两者音律一致,竟让我感到自己的身躯仿佛大了一圈,随时都有可能下一刻就发生爆炸。
我就这样胆颤心惊地一路走下去,那魉始终未有再出现过,但我宁愿它出现,因为现在这种感觉实在太令人难受了。
“麻蛋,再让我看见,非得一巴掌拍碎你不可!”
那种被人在背后时刻盯着的感觉,让我已下定决心,不再顾忌其他,要动用六甲秘祝了,拍它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然而,那魉似通晓人性,偏偏就不出现,躲在某个角落,很是享受这种看着我面临神经崩断时的情景。
“草,真当我怕了你?”
赫然想起自己是百邪不侵之体,也懒得再去紧张它,便宽心地埋头直走,忽感到前方视野开阔,我心头不自觉地一喜,呼了口气,步子加快了起来。
至那尽头,我却高兴不起来,有着刚从地狱出来,转而坠入魔窟的感觉。
当我走到晶道尽头,视野蓦然开阔,却瞬间被震住了。
大自然鬼斧神工,莫不千奇百怪。
神灵之笔,确叹为观止,心灵上震撼不已。然而,震撼过后,却是来自心灵深处恐惧的敬畏,现在我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放眼看去,前面是一个足有千丈宽的溶洞,溶洞像一个直立的葫芦,现在我就站在葫芦底的边缘。葫芦嘴离地面到底有多高呢?抬头看上去,只能看见钱眼般大小,到底多高,可想而知。
整个葫芦溶洞并非像其他溶洞那样,钟乳林立,怪石横生,而是光滑如壁,上面点缀着点点精光,倒影如画,令人如梦如幻,极易视觉错乱。
光洁如画,却偶来一笔,犹如在雪白纸上画下浓烈的一笔,一条血红的’瀑布’从葫芦嘴上投下,沿着晶壁直到葫芦底,而在葫芦底中间形成一个偌大的血池。瀑布似静如动,却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那种氤氲如梦的气雾,就那样挂在晶壁上。
粗看上去,就像水彩涂上去,静止不动,再细看上去,则瀛流如注,那深邃的血红引导着,让你不知不觉陷入下去。
再看那血池,血池不大,可也不小,大概一个泳池般大吧,不过不是方形,而是圆形。血池艳红,醒目得让人触目惊心。偶尔冒出的血泡,所破裂而留下的地热之气,在血池上方形成一层氤氲红雾,怪异无比。
这下面不会是养着个怪物吧?
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强压着自己不去那么想,我把目光从血池上挪开。
血池周围屹立着十三根晶柱,晶柱殷红,上面遽然缠着跟婴儿臂粗的铁链。铁链锈迹斑斑,触目惊心,令我眼皮不断地跳了又跳。
十三根晶柱有规律地排布,在血池的南面(猜的,因为现在还在地下,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就是正对着我的地方,高高地立着一个高台,高台上大下细,像个蘑菇,一条石梯,不是那种石头做成的,而是像其他晶石做的,宛转地盘旋上高台。
仔细地看了这个葫芦溶洞一遍,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念头,这tm的分明像是一个邪教祭祀的地方。
我怎么来得这里的,难不成来当祭品的?
浑身的毛孔一阵收缩,感到皮肤,甚至四肢有些僵硬,我忍不住往后倒退,这tm的太邪门了,还是从别处走为妙。
我没有犹豫,转身就往回走。
然而,当我刚抬起脚,背后却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音,那诡异的声音令人背脊猛冒冷气,灵魂颤抖而似是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