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送走男主大人回来就被尺母提溜着回了房间,将尺父关在外面,尺母看着面带不解的顾槿叹了一口气。
顾槿蹙眉,她从接受尺素的夙愿,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莫非一切都在尺母身上?
尺母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如今也大了,翅膀也硬了,老娘管不了你了。”
顾槿:……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你说这话我真的慎得慌。
尺母抬眸看向尺素,目光平静:“你告诉我,你把那人救回来做甚?”
顾槿心里微惊,想也不想回道:“当压寨相公。”
尺母拿起屋角的扫帚就追着顾槿开打,死孩子,一言不合就气人。
顾槿欲哭无泪,一边躲,一边怕自己伤到了尺母,不一会儿就挨了两三下,疼得龇牙咧嘴。
尺母这一言不合就下药,提东西打人的习惯到底跟谁学的?
尺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你这么大了,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
顾槿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这具身体还真的是bug不成。
尺母双眸带着些回忆轻叹:“你不是我们的孩子。”
果然……
狗血剧情马上要开展了……
尺素长得眉清目秀,细细一看,少女眉梢含羞,嘴角轻勾,刹那芳华。
这是一个乍看不怎样的女孩子,仔细一看却是极其漂亮的,有她独特的韵味。
尺母:“你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女,你母亲是被大夫人设计上了老爷的床,事后,得知你母亲怀孕,生的又不是儿子……”
顾槿几乎能自己脑补出一堆:“所以我多余了,我母亲碍她眼了。”
尺母横了一眼顾槿:“你可以选择回去?”
顾槿立马摇了摇头:“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我早就不记得自己亲生母亲是谁,是娘把我养大,我当然要陪在爹和娘身边。”
尺母泪光闪闪,但也是一瞬而过:“谁要你陪着了,等那人伤好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顾槿瘪了瘪嘴,就不能好好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的戏吗?
顾槿歪了歪头:“娘,你怎么知道我救了人回来。”
尺母笑了笑:“那么浓重的血腥味,你当你娘和你爹是傻的不成。”
“他在哪?情况如何?”顾槿心里对尺母的崇拜上升了一个高度。
尺母瞥了一眼面色沉重的顾槿,思忖着自家女儿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人了。
如果顾槿知道尺母有这样的想法,肯定第一个反驳,喜欢那人的是你女儿,是那个尺素,不是我。
尺母眸色不明道:“没死,不过也快了。”
顾槿真的是对尺母的话哭笑不得:“你老人家倒是告诉我他在哪呀……”
这人可不能死,死了你女儿夙愿完成不了,还得是我的错。
“在地窖里呢~”尺母淡淡道:“素儿,我不隐瞒你的身世,也不阻止你去京城找他们。至于你去不去认亲,都是你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
尺母心里有些酸涩,这么多年养在身边的女儿一朝要被自己送走,那滋味真的是百味齐全。
顾槿诧异,随即恍是没事人一样道:“我不会去的,他们跟我没关系,我只要爹和娘。”
尺母半转了身子,朝着顾槿故作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赶紧去看你的小白脸,哪那么多废话。”
顾槿明显看见尺母眼角的泪光,想着现在上去安慰肯定被打,装作没看见一样离开房屋。
尺母微微叹了一口气,擦掉泪水,从床檐边缝里拿出一个梳妆盒,面色复杂的将积累已久的灰尘抹去。
对着那道锁看了许久,终还是没办法打开。
有些东西,当年打不开,如今还是一样。
顾槿提着蜡烛找到地窖时,才感觉到这地窖的湿冷,想着初一受伤的状态,皱了皱眉。
这样的环境,若不是出于无奈,估计尺母也不会把他扔下来。
初一还是那样静静的躺在那,微弱的呼吸,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只是那张脸起着不正常的潮红。
顾槿伸手摸了摸初一的额头,滚烫的触觉让她眉头蹙的更深了。
男主大人有天道保护,无论怎样也不会死,可配角就不一样了,即便是个简单的发烧也能要了性命去。
顾槿刚想转身去叫尺父帮忙把人抬出去,便被扯住了手腕。
那几乎要捏碎她手腕的力度让她低眸看向微微起身凌厉看着自己的初一。
顾槿挑了挑眉:“如果不想死就给我松手。”
初一喘着气,视线模糊的不行,依稀看得出面前是个女子:“你是谁?”
顾槿一个反手,将初一从地上拉扯起来,柔弱的肩膀承受了初一的大部分重力。
顾槿恶声恶气道:“不想死就给我好好从这里走出去,不然别怪我把你尸体扔去喂狼。”
初一几乎没有了判断力,耳边却听到女儿恶狠狠的威胁,还有那费力的喘气声。
怀里的女孩的温度偏低,让他忍不住的想要触摸。
顾槿看着初一搭在自己胸口的手,终是没忍住将对方扔在了地上:“混蛋……”
敢吃我豆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半拉带拖的成功将初一弄到了床上,顾槿不负责任的将人丢给了尺父。
尺母说的什么户部侍郎,对于她来说,估计也就是个陌生人。
但她总觉得这个世界看起来最是容易完成夙愿,可花的时间绝对是最长的。
她有预感,尺素这个人设肯定还会跟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