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妄看着顾槿从脖子处缓缓流下的血,可女子好似没有感到似的,面带着笑容。
就连天子脚下的贵家千金都未有这种面对死亡面不改色的勇气,这样的人,真的是一个普通渔民的身份吗?
夏之妄还没来得及多赞叹一下,便看见顾槿面色变得古怪起来,随即如风一般从面前消失不见。
如风还平举着剑,剑尖还有血色,可是刚刚还针锋相对让如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可以挥剑的人……已经不见了。
夏之妄:……
这是个什么意思?嚣张完就走?
顾槿哪里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她肚子疼得快不行了好不?
卧槽,第一次觉得茅厕那么远……
等顾槿解决自己个人生活问题出来时,便看见自己老娘笑眯眯的站在那,仿佛早就料到她会如此。
顾槿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尺母,猜测道:“你不会是……下药了吧!”
尺母嘿嘿一笑:“我的乖女儿,让你不要吃还去吃,后悔了吧!”
顾槿:……
所以,这是承认了是吧!
尺母的人设真的真的没有坏吗?还是这个世界真的真的正常吗?
顾槿抽了抽眼角,咬牙切齿:“我哪想到你老人家会在饭里下巴豆啊~”
“人家得罪你了?”顾槿是真的想不明白,男主大人是怎么得罪原主的娘亲,至于被这么恶整。
尺母面色一变,冷哼:“谁让他叫我大娘了?我这么年轻,他眼瞎看不出来得让他长个教训。”
顾槿:“……”
这个理由我给一百分,阿门,男主大人我为你默哀。
所以,得罪任何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得罪女人也不要得罪上了年纪的女人。
尺母笑得幸灾乐祸:“你就好好享受吧,见过蠢的,没见过蠢的自己送上门的。”
这边顾槿霸占这茅厕,几乎三四分钟跑一次。
男主那边自然也没好到哪去,那群没回来的下属估计也是找个地方自行解决了。
至于男主大人是怎么解决掉这个问题的,顾槿再看见第二天还神采奕奕的夏之妄,充满了好奇。
夏之妄发怒的眼睛看到顾槿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愣在原地,他原本以为是这一家人要害死他们。
现在看来,真的是如尺母解释的那般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他们想害他,还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女儿。
夏之妄朝着顾槿走了一步,脖子处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但依旧看得出昨天发生的一切。
夏之妄的态度明显较昨天强硬了不少,大抵是因为尺母巴豆一事,他的耐心已经被磨光:“素儿姑娘不介意我搜一下吧。”
尺母刚想说话,就被顾槿拉住了手,顾槿提着一把椅子放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的坐上去,那姿态,拽的不行,嚣张的不行。
“当然可以,事后付钱就好。”
夏之妄看着手下鱼贯而入的动作,冷笑:“但愿你还有命收。”
顾槿噗嗤一声:“人生还长,我可不想这么早死,可能你死了我还活着。”
夏之妄眯着双眼,杀意波动:“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顾槿扬起下巴,抬头:“那也得你要有这个本事,我命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动手。”
尺父吞了吞口水,看着没有表情的尺母,又看了看嚣张至极的女儿,只觉得自己今天醒来的方式不对。
不然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成了这样一幅样子。
如风对着夏之妄摇了摇头,顾槿看着夏之妄眉头微蹙,笑道:“权力大了不起是吗?人多欺负人少是吗?我告诉你,谁惹你的去找谁?逮着我们不放想做什么?”
“亏我昨天还好心帮助你们过河,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如风一下子蒙圈了,哪里欺负了?我们爷要真的欺负人,你还能现在活着说话?
恩将仇报什么鬼?好心过河又是个什么鬼?我们明明是付钱的好吧。
胡说八道就算了,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得不说,顾槿现在的姿态很让人自己进行脑补。
这样一家三口居住在这隐匿森林,不出户,以打鱼为生,却面不改色面对他们,莫非真有什么大的来头?
隐居山林,粗布草屋,真的像世外高人居住的必居之地。
至少现在,夏之妄还真的不敢动手。
顾槿面带讽意,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初一也有几分头脑。
夏之妄垂眸不语,顾槿也就这么坐在那一动不动,无声对峙。
良久,久到顾槿都觉得对方要开战的时候,夏之妄开口了:“素儿姑娘,我们来日方长。”
顾槿差点破口大骂,谁要跟你来日方长,你们都是招惹祸事的体质,我又不是有病,往上凑。
顾槿假笑:“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永远不见。”
夏之妄:……
这么嫌弃他的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很好,尺素,本王以后跟你没完。
如风再次不用提醒给了顾槿几锭银子道:“烦请素儿姑娘送我们回去。”
顾槿很想说那么能耐自己想办法回去啊,可想到男主大人很有可能又一言不合就拔剑,忍住了。
尺父心蹦蹦跳的厉害,抓住尺母沮丧了脸:“素儿……素儿会不会公报私仇把人家踹进湖里?”
尺母翻了一个白眼:“她没那么大的胆子。”
背着尺父露出复杂的神情,尺母叹息了一口气。
女儿越来越嚣张,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