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你没事吧?”夏九妹抓住木槿乱抓的手,一面唤道。
“妹……妹……”木槿病眼迷茫,眼前九妹的身影晃来晃去,让她头更晕了。
“没丢,你放心。”九妹安慰道,身后木香跑了过来:“小姐,还是奴婢来照顾木槿吧。”
夏九妹摆手拒绝,木槿被这声小姐叫得清醒几分,猛地睁开了眼:“小姐,有两个人!”
“别急,”夏九妹安抚道,示意木香退下,才问:“你好好想想,其中一个是不是齐芸祭司。”
木槿偏头思索又点了点头:“看身形是,但……那个女人动作有些僵硬,好像比齐芸祭司厉害一些,奴婢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那另外一个人呢,他们旗鼓相当?”
“是,若非如此,奴婢根本保不住性命,更遑论夺回玉珠了,对了小姐,那玉珠您收好了吗?”木槿有些焦急,夏九妹道:“玉盒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他们交手时奴婢一直在旁偷看的,他们没有打开,难道是……”九妹按住木槿的唇,又摇了摇手指:“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过,下次再遇见这种事,还是保命要紧。”
“那怎么行!”木槿倔强地梗着脖子:“小姐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你这丫头,怎么跟护犊子的小母牛似得,倔死了。”夏九妹笑出声来,又安慰她:“好了,你快好好养伤吧,齐芸现在已经跑了,至于另外一个人,应该是去追她抢夺玉珠,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九妹眉间忧虑颇重,现在安全,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齐芸和神秘人物迟早会知道彼此都没有得到玉珠,还会来找她的。
祭司境的木槿都不是对手,何况她夏九妹了,看来找到宝鼎升级的事是迫在眉睫。
她可不想像夏文姝那样死于凌迟,那得多疼啊。
……
夜幕之下,连成一片的夏家大宅灯火通明。
渐渐地,一些院子里的烛火熄了,劳累一天的奴仆们也得以休息,只有夏家护院在玉珠被盗后开始加强巡逻,星星点点的火把活跃在大宅内部。
夏子瑜被锁在房里门口还守着两个婆子,气得她哭红了眼。
王氏恨她不中用,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的亲弟弟夏文渊自然也不会来,倒是等来了夏文烨。
看守婆子不敢拦未来的宗主,夏文烨进门,兄妹两人对视良久。
“是你帮她监视着我,发现我偷换走了那块圆墩石。”夏子瑜看向夏文烨,她冷静下来已经想通了一切。
“这重要吗?你可知道里面是什么?”夏文烨低喝。
“是什么能怎么样?”夏子瑜尖叫着站起来:“是什么都不能改变你们兄妹联起手来陷害我的事实!”
夏文烨目光深沉:“子瑜,你为什么非要和姝儿作对?如果你发现这块原石便送上来,就算里面是一块血玉我也一定会护你周全,可是你却偷偷留下它,想作为寿宴上打击姝儿的武器!”
“血玉?!”夏子瑜也被吓到了,如果她开出血玉,那可真是没有活路了。
“哼,是夏文姝告诉你的吧。”夏子瑜并不相信,冷笑道。
“是我感应到的。”夏文烨失望地闭上眼,即使是这个时候,夏子瑜也不忘怀疑夏文姝。
夏子瑜皱眉,她了解夏文烨的脾性,何况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说谎。
难道,难道那红光真的是血玉不成?
“血玉……”夏子瑜喃喃,眼中渐渐冰冷并没有因逃过一劫而产生任何悔悟:“别指望我会感激你们,如果那里面不是血玉,难道你就会任由我开石,将夏文姝踩在脚底下吗?”
夏文烨一怔。
“我也是夏家的女儿!”夏子瑜哭喊:“凭什么我突破了祭司境却要忍气吞声?凭什么我就要处处都要伏低做小,不能跟娘亲亲近,却要日日服侍一个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就因为夏文姝是嫡女,我就要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还要将献礼的机会让给她!凭什么我就不能给二叔祖献礼,凭什么我的弟弟就要永远屈居于你之下,你们长房的人到底是凭什么!凭什么!”
“子瑜……”夏文烨看着女孩哭得凄惨,心中第一次对嫡这个字产生了质疑。
他是夏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因为在长房正妻诞下嫡子之前,甚至不允许其他的女人服侍宗主。
夏家的规矩就是这么霸道,却行之有效,有效到,他都忘记了去质疑什么。
可是这对于庶子庶女来说,或许真的不公平吧。
“子瑜,下一次,我希望你能真正站到台上,而不是背地里耍这些阴谋手段。”夏文烨认真看向女孩:“我相信,姝儿会接受你的挑战。”
夏文烨高昂着头,意态几分骄傲:“姝儿尚在襁褓时曾病得断了气,依然挺了过来,如今她已经成长为最耀眼的凤凰,我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她的雕女之位,任何人。”男人笑容充满自信,转身离开了屋子。
“你!”夏子瑜愤而砸桌,不由怒骂:“你们都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夏文姝她不过是个十岁都不能发出掌风的废柴,比我们这些庶女还不如!多少人都说,就是夏穗活着都要比她……强。”
夏子瑜突然噤声,夏穗……
她耳边响起了木秀曾跟她汇报的,木槿曾多次去过陈姨娘的院子。
原本她并不在意,但是今天夏文烨竟然说夏文姝断过气,这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