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一身是血的模样着实吓到了众人,她递给夏九妹的玉盒自然也备受瞩目。
“这是装有九运玉珠的玉盒。”夏九妹解释,一面打开玉盒,当中已经空无一物。
“混账,什么人竟然偷到我夏家来了!”夏大老爷声音极冷,目光却扫向七把刀。
立刻有人意识到七把刀的身份,虽说没有证据,但君山县的人基本都知道,这小子手脚不干净。
“你们看什么看,我们可是一直都在这儿的!”林子羽大声辩解。
“不是他们。”夏九妹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七把刀和赵愚等人一同受邀住在东府,如果想偷根本没必要选在今日众目睽睽之下。”
人们并不尽信,但大夫很快就赶来,夏九妹将木槿交给大夫也不再同众人多说,她相信赵愚能洗清自己人的嫌疑。
“九妹,我送你们回去。”夏文烨主动提出,有人行窃到雕女房中,这是大事,但西府宴会还要继续。
“有劳兄长。”九妹与众人告辞,命人抬木槿回清风苑。
她脑子很乱,一路都在嗡嗡作响。
看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木槿忧心忡忡,虽然她不全信木槿,但木槿毕竟是为了护她的玉珠才伤成这样,令她心中有愧。
“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文烨也坐到病榻边,压低声音问道:“难道是子瑜发现了,所以……”
“不会的,如果是夏子瑜,她大可以趁现在人多将九运玉珠拿出来,玉珠已经有龙眼那么大,刚好可以证明是我陷害了她。”夏九妹分析道,更可信的是木槿的实力,夏子瑜怎么可能伤她至此。
说到夏子瑜,女孩子想起自己三日前去石坊的一趟,发现夏子瑜偷偷撕掉了账册,便顺藤摸瓜找到了夏子瑜藏石的地方。
夏文烨亲自出手,竟然发现里面是一块殷红狰狞的血玉。
“福祸相依,大吉必定伴随大凶,这血玉应该是同血胆金鸡一起孕育的。”夏文烨判断,一边恨夏子瑜鬼迷心窍,竟然想当众开这块玉来打击夏文姝。
若是开出血玉,非但她夏子瑜性命不保,就连夏家也会声名受损,饱受牵连。
兄妹俩商量着,决定用九运玉珠吸收夏子瑜原石里的血玉。
那血玉果然不得了,竟然让九运玉珠生出最难孕育的最后两枚玉珠并且不断完整,颗颗都有龙眼那么大,圆润晶莹。只是玉盒仅有巴掌大小,如今只能装下六颗玉珠,所以夏九妹便将九颗玉珠都收入空间。
或许因为空间是银品级别的,而九颗玉珠并没有达到银品,所以它们在空间中并不能吸收别的玉石灵气,倒还算安全。
没成想,竟然阴差阳错地保住了玉珠。
不过,夏九妹并不打算告诉夏文烨真相,一来是她无法解释空间的事,二来,这玉珠牵扯颇深这样“被偷了”也好,她就可以摆脱干系,免得一直被齐芸等人惦记。
“这么说来,似乎一直想夺玉珠的齐芸祭司嫌疑最大。”夏九妹分析道,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君赐来的时候,齐芸的确没有相随。
以她的身份,就算是败给了自己,西府也不会不请她的,除非,是她自己不肯来。
“时间,动机,都指向她。”夏九妹回首唤道:“木香,你去请神女来一趟。”
夏文烨听得是目瞪口呆:“九妹,你这样,不太好吧。”
毕竟是神女殿下,夏文姝即便同君赐关系再好,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
夏文烨站了起来:“还是我去一趟,亲自请神女帮忙调查比较妥当。”
“不用了吧,君赐人很和善,不会介意的。”夏九妹有些无语,怎么他们一个个都把君赐当神一样敬奉,难道君赐表现的还不够随和?
不,还有赵愚和他们不同,赵愚是把君赐当成一个阴谋家……女孩子不由翻了个白眼。
夏文烨摇了摇头,还是转身要走,却楞在了半道:“神女……”
夏九妹回头,扬起笑容:“君赐,你这么快就来了。”
“你这里出了事,我当然得来了。”神女进门,走到木槿病榻前,鲛纱外的眼睛平静无波,只是看向木槿:“她说什么了吗?”
“木槿还没有醒,所以什么也没说。”
神女点了点头,又道:“哦对了,齐芸不见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派白祭司回去看过,她房间里没人,应该走了一段时间。”
“果然是她!”夏文烨冷喝。
“还是君赐聪明,想到我们前面去了。”夏九妹道谢,君赐却摆了摆手:“是我不好,没有看住她,让她盗走了玉珠,这件事我会上报给巫王宫,给你补偿的。”
“补偿什么,没事的。”夏九妹满不在乎地摆手,还道:“天这么晚了,你就别回灵鼎宫了,今晚就留宿我这儿吧。”
君赐点了点头。
夏家人很快为神女腾出了主院正厢房,君赐理所当然地住了进去。
夏九妹微微有些愣神,她原本是想和君赐挤一张床的,这样才可以说悄悄话啊。
“算了,君赐冰清玉洁的做了十多年神女,估计都不知道还可以和别人睡一张床……”夏九妹吐了吐舌头,安心守着木槿。
只有这样她才能心里好受一点。
木槿是祭司境的实力,若她想脱身必定不会伤得这么重,而她却选择拼死抢回玉盒,用实际行动向九妹表达了忠心,所以,夏九妹决定相信她的话。
“妹……妹妹……”木槿紧闭双眼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