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猪,起床训练了!”
7点,陈舟的微信准时呼唤陆登。
其实,每天早上,陈舟微信发来的时候陆登都在10公里晨跑,手机戴在左臂上。
不大会儿,陈舟补发了一条语音:“我给你当多少天闹钟了,你还记得吗?”
陆登说:“没几天,离一辈子远着呢,不要着急。”
“你要我给你当一辈子闹钟啊?”
“难道你想一辈子当怀表?我要会震动的,每天早上你就在怀里拱我。”
“liu氓。哎,我想结束闹钟的工作了,我自己都是个懒虫,每天还要为你叫早。”
“好吧,闹钟工作结束,但是我要提第二个要求,今天起陪我吃早餐,每天早上你先到农苑食堂给我买好早餐等我。”
“啊,太狠了吧,好容易不当闹钟,又要我当佣人?”
“欠下的债,含着泪也要还的。不过你放心,以后的早餐都是我来请。”
“那你先给我餐卡里打10万块的早餐费!”
“10万块?你想咱们俩一辈子在京都大学安家过日子吗?结婚生孩子,10万块够吃一辈子早餐的。别废话了,今天第一天,你先去食堂占位子吧。”
陈舟发了一排大哭的表情:“什么时候农奴翻身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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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在哪儿都是一道风景,即便吃饭的时候也有吃瓜群众在围观。“那是陈舟吗?”
“是啊,系花、院花、校花。要是能跟他在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你去啊,她买的早餐那么多,等你的吧。”
“我有那命?她要陪我吃饭,我提前三个小时打好了饭等她。”
“她等谁呢,一直朝门口张望?”
突然,陈舟站了起来,大力挥手招呼:“陆登,这边来。”
陆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食堂门口,听到召唤朝陈舟走来。顿时,不知道有多少花痴瞳孔放大:“陆登陆登,陆登来了。”
“好帅啊,打球帅,人长得更帅!”
陆登和陈舟坐在一起,不知道嫉妒陆登的人多一些,还是怨恨陈舟的人多一些。
“来多久了?”
“来好久了,你这么慢,包子都凉了!”
“包子凉了不会放怀里捂着?下次注意!还是算了吧,你那胸太占地方……咿呀……别掐我!””
“不掐死你!”
“我不是为你好吗?要不然你带一个酒精炉过来,把饭给我热着……”
“好吃好喝,你还作威作福?真拿我当保姆。”
“哪里啊,我从来没拿你当保姆,当丫鬟……哎呀又掐,呀……好阴险的九阴白骨爪!”周围的人全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他们望望柱子上贴的“食堂禁止喂饭”的标语,看来下次还得再贴一张:“食堂禁止掐人。”
“把你的课表发给我一张。”
“干什么?”
“我可以挑一些深奥的、你听不懂的,陪你一起上,辅导你的功课。”
“你大一,我大二,你辅导我?是想找个教室睡觉吧?”
“不可以吗?让你看着我睡!”
“我掐死你……”
“没掐着,咦咦,气死你。哎呀的腿,不许踢我,我新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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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月儿,你怎么还不出来?
你是瞧不起我吗?
啊,不错!
你是天上广寒宫里的仙娥
我呢?
不过那戏弄黄土的女娲
散到六合里来底一颗尘沙!
啊!不是!
谁不知我是太白之精?
我母亲没有在梦里会过长庚?……”
大二古代文学课堂上,老教授忘情吟咏着闻一多的《李白之死》,没错,他在自嗨,同学们坐在下面,有的在玩偷偷藏起来的手机,有的拖着腮帮很认真地睡觉,真的特别认真,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原来堂堂京都大学的学生们也爱睡觉。我以为只有蓝翔的学生爱睡觉。
陆登坐在偏后排陈舟的旁边,他逃了隔壁教室他自己的古代汉语课,陪陈舟来上文学课。当然了,上课不是目的,只是接近陈舟的手段。
全班只有陆登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陈舟班上的所有人都认识他。女生们羡慕嫉妒恨,“他要是来找我的多好啊?”
所有男生都恨恨地看着陆登,看不惯啊,一个大一的学生把班花给拐走了!这家伙比鸣刀还嚣张,至少鸣刀从来没有跟到课堂上来。
陆登一点都不在乎。他拖着腮,静静地望着陈舟,陈舟的侧脸好美啊,被牛仔裤裹着的美腿好修长。
大学里的座位真操蛋,也没有电影院那样的情侣座,可以紧紧靠着陈舟坐。
好在陆登腿长,胳膊也长,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隔着陈舟,撩拨另一侧的那个女孩子,就怕陈舟九阴白骨爪掐人。
他拿膝盖碰了碰陈舟的膝盖,陈舟没理睬他。他又碰了碰她的大腿,陈舟不自在地望了望老师。
最讨厌不回应的人,陆登得寸进尺,用膝盖顶在他的大腿上,就那么硬硬地顶着。
陈舟瞪了他一眼。这眼神,这简直就是鼓励嘛。
陆登瞅了瞅讲台上的老教授,他正抑扬顿挫地讲着李白的《将进酒》,根本无暇顾及台下躁动的青春。
“将进酒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一首诗,虽然通篇都讲饮酒,字面上看,诗人是在宣扬纵酒行乐,而且诗中用欣赏肯定的态度,用豪迈的气势来写饮酒,把它写得很壮美。
“然而,我们应该从中品味出某种消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