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的男生们都乐了:“将进酒”虽然是李白的名篇,会背的人不少,可是陆登不可能背出来,一个打篮球的,他能背出来才怪?
“让他嚣张,自坐下来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陈舟。”
“我刚才就看他动啊动的,下面不定多不老实呢!”
“就是,你没看他刚才五观扭曲,不知道在地下做了什么好事。”
“该,活该他丢丢人。”
嗬,陆登一看,大家的眼神不对啊。怎么,针对我?我要背不出来,今天不但追不成校花,还会成为新传院的一个笑话。
老教授和蔼地鼓励陆登:“这位同学,会背吗?我知道,这首诗虽然名言名句不少,谁都能背出三句两句的,但真正能从前到后背出来的也不是很多,试一试吧,能背多少背多少。”
有男生起哄:“快背啊陆登,是不是你满脑子的篮球和浆糊啊?”
陆登一笑,清了清嗓子:“古文观止和全唐诗都是七八岁背的,不知道有没有忘掉,我试一试吧。”
陆登说完,提高了声音,抑扬顿挫背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陆登像个朗诵家一样,声情并茂,每一句都像一盆水一样,清凌凌,脆生生,激得每个人都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老教授带头为陆登鼓掌,玩手机的几个倒是都抬起了头,睡觉的几个都睁开了眼。太棒了!
这可是播音与主持班,都是未来的播音员或者主持人,可是不服不行,不但背得好,一个错字没有,而且声音好听,表情到位,原以为爱打篮球的男生文化课是他的致命缺陷,谁见过打篮球最帅、背古诗还最牛的人!
男生们都自卑了。有的人低下头抠铅笔,有的捻着课本的书角。
女生们都花痴了,瞳孔都变成了跳动的爱心。陈舟呢?崇拜的要命,眼神痴了,眉毛都散了,比任何人都花痴。
“九阴白骨爪,你看我干吗?”陆登坐下来,酷酷地拽了拽衣领,很拽地问道。
陈舟痴然道:“中午一起吃饭吗,我请你?”
“看吧,如果吃过饭,你愿意陪我找间没人的教室坐坐,我可以考虑。”
“嗯嗯嗯。”陈舟频频点头。
教室是个适合冥想的地方,陆登坐下来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思绪。
哈哈,他好想飞上云端,掐着腰仰天大笑一小时。
中午一起吃饭,然后找一间没人的教室坐一坐。“如果我把门从里边拿课桌顶上,然后,哎呀”
陆登口水流了一桌子都是,都顾不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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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放学了,陆登拉起陈舟就走,比入洞房还着急。可是,到门口正巧被威一、威二给拽住了:“陆登,到处找你,胖威找你吃饭,打电话你没接。”
“去去去,懒得理他,我有正事。”
“不成啊,他找你是正事。”
“我的事比他事儿重要,关系到我的人生幸福,你们别烦我。”
“你不跟我们去,我们俩这个月的工资都得泡汤!”
“你们的工资跟我毛关系也没有,别烦我。”
陆登拉起陈舟,想绕着走。威一威二紧紧跟随,“你别闹了,真的是正事,关系到无尚篮球和范又增,胖威非让你去一趟。”
“让他等着,2点以后我去找他,再烦我我翻脸了!”
威一威二使了个颜色,扑上去,一人拧一条胳膊:“不行,必须跟我们走!”
俩人都是退伍军人出身,胳膊上的劲儿比牛都大,把陆登给气的,“陈舟,换个时间,下午训练结束以后我找你,电话联系,电话联系啊胖威,你特娘将来生儿子长俩p;p;p;p;p;
离学校一公里外的台球室二楼里。所有的窗户都牢牢关着,窗帘拉着。正中间的台球案子上躺着五花大绑的范又增。
他脸上、身上都是血,长头发垂着,遮盖了疲惫而无神的双眼。台球案子上的吊灯来回摆动,周围十多个人凶神恶煞般的脸在灯光之下时明时暗。
每个人手里握着一根台球杆!有几根已经打断了,粗的一头还握在手里,折断处有血迹。
椅子上坐着个子不高、肚子不小的孙子壮。叼着烟,还是那张揍一拳都不解恨的脸。
“装逼范,你能耐啊!认准不还钱是吧?”
范又增尤其无力地冷笑:“老子不欠你们的钱。”
“不为我们打球,不履行合同,那就是毁约,毁约就得还钱。三年公司发给你30万工资,你要吐出来,按照法律,你还要翻倍赔偿。”
“毁约?我已经做好了我该做的事,你们没有履行任何义务。而且我只是输给陆登一场,你们就不再支付报酬,你还跟我**律!”
孙子壮大怒,突然跳起来,抢过一根台球杆,劈头盖脸猛砸范又增,咬牙切齿边打边骂:“是你自己没本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