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夫君啊,不是随手利用完就抛弃的棋子啊!李征和陈崇想着。
方菲对安澜印象不坏,可这话听在她耳中也实在惊世骇俗。只听说过金枝玉叶跋扈,再厉害也不过和离休夫,这一位,实在骇人听闻!
陈崇本看不惯高岸绣花枕头样儿,这会儿突然同情起来,觉得再见的话应该提醒两句,这位是母老虎,真正能吃人那种,小心伺候着。
安澜见他们神色各异,大笑道:“我说着玩儿的。”
李征和陈崇突然想到了不知去向的蒙哥,这话可真不敢信了。
“吃啊,不是给我接风的吗!”
“吃,快吃,不然凉了……”有陈崇在一般不会冷场,不过安澜这话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凑趣。
安澜举杯道:“我家安乐年纪还小,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怪不容易的。今后,她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请二位帮忙在皇上面前说句好话。不看我的面子,为了两国共同对敌,也该让两国永保和睦。”
“这是自然。”二人都点头举杯。
“那个顽固的老头,也拜托你们了,什么时候他后悔了,通知我一声,我来接他。”
顽固的老头?他们知道是谁。
看来安澜亲自出马,也没能说动纪太傅去大梁一家团聚。说他顽固倒也没说错。三人点头答应。
安澜敬几人一杯,暗自笑了一声。她本想说服几人,就像在马车里对方菲说的那样,将某人打晕套麻袋带走,有了这二人相助,事情必然更加十拿九稳。甚至可以威胁陈崇,如果他不答应,就年年来平阳城探父。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她没办法说出口,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本不该牵连别人,对方答应不答应,都挺招人嫌的。她不在乎脸面,却想在某些人面前,留一些尊严。
“还有,你们成亲大礼,我是赶不上了。”安澜说着从袖中摸出把匕首横在面前。
陈崇几乎跳起来:“你干什么!”
安澜被他剧烈的反应逗笑了,面向方菲:“这个送你吧,可以防身。”
“唉!这里是京城,最是安乐祥和的地方,你送这个干什么啊?拉勿黎成亲你送软甲还有的说,方菲要嫁的是李征,你干什么,让他们吵架的时候不动嘴,直接动刀子!”陈崇气氛的说道。“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公主,身上就没个好点的玉佩镯子什么的,随便给个什么不比这个好!”
安澜道:“那些俗物自然是送俗人的,难得方菲小姐我看着不错,自然是送些特别的东西。”想想又有些生气:“若不是老一辈把事情搅得乱七八糟,今日我们可姐妹相称了!”
这话也不错。
方菲早已拿在手中:“多谢。”
安澜笑了:“它在我身边多年,好用的很,我告诉你啊,这个是有机关的,手柄和护手之间有个小凸起,你按一下,刀尖上便会渗出少许麻药,像他俩这样的壮年也要睡上几个时辰。他若是惹了你……”努嘴坏笑,扎他一下,随便你摆弄。
李征张着嘴,陈崇道:“你教点好的行吗!”
安澜疑惑道:“我身上还有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方菲噗嗤笑了。
安澜回到使馆的时候,纪涵已经走了,带来了几箱东西已经放在她的房间。人不在,东西又有什么意思?安澜懒得看,独自走进使馆的后院,这一处种了些松柏等树木,还有些青色,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径通幽。安澜一个人走着,前面突然跳出一人:“打劫!”
安澜笑:“劫财还是劫色?”
面前之人却是高岸。他以袖掩面:“自然是先劫财后劫色!”说完放下袖子,笑道:“有没有吓一跳?”
安澜点头:“我刚刚确实担心了一下,万一我的侍卫没看清便出手,此时你已经躺下了。”
高岸却很高兴:“你担心我?”
安澜歪过头去,这甩不掉的牛皮糖!
“呦,喝酒了!”
“喝的还不少,和谁喝去了?”
“有脂粉味,还有女的!”
安澜暴喝:“你够了没!”
“没有。”高岸瑟缩着脖子委屈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哄哄你还不行吗?”
安澜冷笑:“是,我心情不好!因为想做的事做不了,还总遇见不想见的人!那又怎样,你能让我心情变好吗!”
“这不是正在努力吗。”高岸委屈道。
安澜愣怔片刻,他算是除了自幼熟识的人以外,第一个接受她坏脾气的人吗?
高岸接着道:“都说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既然大家都这样,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说完走近安澜身边,突然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迅速说道:“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他做好被安澜一脚踢出或被侍卫们拎起来扔出去的准备,等了片刻,没有动静,心头大喜。看来母亲说过的,再强势的女人也会拜倒在更强势的男人怀中是对的!
安澜之前被侍卫们保护时也曾紧紧贴在一起并肩战斗,可那时的情形和现在自然不同。高岸比她高了近一个头,她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陌生的男性气息。
“陪我喝一杯吧。”安澜出声。
“还喝,借酒浇愁也该有个度,喝多了给我机会吗?”
“我身边跟着十个侍卫,你若是有本事可以试试。”
“还是算了,我是正人君子。”
“那还不放开我!”
高岸后退两步,嘻嘻笑着,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