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碧玉成妆。
不同于启玄国的四季分明,云幽国四季如春,这里的风景也较启玄国更为秀丽和优美。
云幽国的皇宫不是红墙绿瓦,不是墙院深深,这里所有的建筑都带着一丝丝的异域风情,白砖白墙,金瓦金纱。
一眼望过去,整个国度就如一整块洁白的玉,被浇上了金色的流金,两色鲜明,这里四处可以闻到鲜花的香味,再加上和煦的阳光,让人惬意无比,让人陶醉,让人心旷神怡。
回到云幽国已有数日,沐天逸一直忙于校场练兵一事,没有片刻清闲。
明日,是南宫彩儿与冥夜的大婚,虽然云幽国的老皇帝一开始并不同意将他最宠爱的女人嫁给一名一无所有的冥夜,但经过沐天逸从中苦心劝说,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二人的婚事,回到云幽国之后,为了不露馅,南宫彩儿和冥夜白日里在人前要假装的恩爱非常,晚上还必须共处一室,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
只是,这样一样,可苦了这对冤家,从早吵到晚,也从早腻到晚,当然,这“腻”到晚,只不过是演戏,虽然有时候也会在人前吵上几句,但大家都当成是小两口打情骂俏,所以也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力,总算是安全过关了。
而白慕羽这边,年纪虽小,却毅力惊人,每天都在认真的练习骑射和武功,还要抽出时间来识字学习,总之,这个徒弟,沐天逸心里是很满意的,只是表面上依然铁面无私,对他要求严苛不已。
这不,这会儿白慕羽又如前两日一样,在武场中练习着沐天逸昨天教给他的剑法招式,一遍又一遍。
冥夜和昼炎在武场的一角,一同注视着他。
忽然,冥夜用胳膊肘抵了抵身旁的昼炎,开口说道:“唉,你信不信,小羽长大后绝对是第二个公子。”
“你管的还真多,话说你怎么会有时间到武场来,公主呢?没跟着你?”昼炎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和冥夜是一样的看法。
白慕羽虽在性格上与公子有所不动,但两人却有好几个共同点,都是一样的沉默少言,喜怒不形于色,对自己不在乎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冷”。不同于公子的是,白慕羽里的内心里已充满了仇恨。
“我说你还是不我的好兄弟呀?没事儿提她干嘛,看见她我就头痛,我好不容易甩开了她,偷得这片刻的安宁,我拜托你就别再提她了好吗?”冥夜没好气的撇了昼炎一眼,一脸的无语。
“公主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昼炎看了一眼刚寻过来的南宫彩儿,南宫彩儿对他作了一个“嘘”的手势,昼炎颔首,唇角憋着笑意,装模作样的故意问道。
“那个南宫彩儿,亏她还是一国公主,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要相貌没相相貌,要才情没才情,整天就知道闯祸折磨人,我冥夜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摊上了她这么个女人,我感觉,和她一起生活,顶多十……啊,不对,顶多三年,我就会被她气的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作为我兄弟的你,可一定要记得给我多烧点钱喔!”冥夜自顾自的抱怨着,完全没有发现南宫彩儿在他身后已被他这番话气的怒火中烧。
昼炎忍住笑意,悄悄的离开了。
只见他还未走远,就听见南宫彩儿海东狮吼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冥,夜……”,紧接着,就是各种拳打脚踢的声音伴随着冥夜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
昼炎笑了笑,离开了武场。
而冥夜,则是被南宫彩儿一脸凶神恶心煞的追得满皇宫的四处乱窜,一个劲儿的只知道跑。
皇宫里的气氛还算是比较轻松的,然而,沐天逸在校场这边,气氛却是沉重的很。
校场军营大账内,沐天逸,姜锋以及另外两个副将正对着地形图研究着攻打启玄国的战术。
校场里士兵们手持长枪盾牌认真的操练着,校场的看台上,一名领头操练的队长正站在看台上仔细的巡视着台下操练的士兵,监督着他们,严肃冷峻的脸上,看不见一丁点儿和蔼可亲的影子。
“三皇子,末将认为,启玄国的姚庭,必定会先攻打我云幽国境的洛城,因为洛城是边境所有城池中洛城是最易守难攻的,他肯定认为只要攻下了洛城,其它的几个城池自然就容易攻打的多。”姓李的副将对沐天逸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另一名王姓的副将摇了摇头,意见与他相左。
“那你有何想法?”沐天逸凝眉询问。
“末将认为,洛城是我国最难攻下的城,姚庭这人狡猾的很,一定会认为我们断定他会先攻洛城,所以一定会事先防备,死守洛城,一但我们死守,那他自然就讨不到便宜,也难以攻下,所以他一定会先攻其它较易攻陷的城来以此在我国边境稳扎脚根,然后再想办法攻下洛城。”姓王的副将,声音宏亮的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姜锋,你认为呢?”沐天逸陷入沉思之间,询问着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姜锋。
只见姜锋蹙着眉,看着地形图,半晌之后才出声回答道:“末将认为,王副将说的有道理一些!姚庭奸诈狡猾,定会做出乎他认为我们的意料之外的选择。”
听着姜锋的见解,沐天逸因此陷入了深思,他仔细的又看了看云幽边境城池的地形图,眉头越蹙越紧,突然,他在地形图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对姜锋及其它两名副将说道:“姚庭不会先攻洛城,而是先攻洛城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