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凌烟狠狠的瞪了瞪云脂。来的真不是时候!
云脂则越过隋凌烟的狠瞪,狡黠的朝辛志眨了眨眼。
“传太子口谕,请白云绮到太子殿,不得有误!”
隋凌烟咬着牙嘎嘣作响,死死的盯着云脂。
跟我作对!
隋凌烟转身斜眼刺了刺云脂。
正好刺见她为顾启做的香囊?
隋凌烟心里要喷火了,盛怒下她的脸已扭曲,猛上前几步就夺过了云脂手里的香囊。
“怎么会在你手里?”
云脂看着发怒的隋凌烟,笑的相当开心:“哦,你说这个啊!”云脂指了指香囊又道:“是太子给我的!”
太子,太子,太子给的!!
太子也太不把她隋凌烟当一回事了!
那是一个香囊吗?那是她隋凌烟的心!她的心!
竟然给了云脂,拿她当什么?
隋凌烟气的、恨的都快爆炸了。当即把香囊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隋凌烟边踩着,眼里还溢满了泪花。
她真的伤心了,伤的心碎了一地。
自小到大她没有给任何一个男子送过东西。而她第一次给人送东西,还是她熬了许久才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竟没想到,太子竟毫不珍惜的给了云脂。
辛志和云脂出来后,云脂大笑。
“云绮姐姐,你看隋凌烟那急躁样,她怎配当乐伎司司长?”
“怎么了?”辛志淡淡的问。
“那个香囊是她送给太子的,太子让我转交给她的!我还没开口,她就发疯了!”
云脂说完,高兴的转了个圈。
自古女子多是为了一个“情”字或疯或魔或痴或傻。
在情爱面前,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神圣的,至少辛志是这样认为的。
她看着云脂高兴的转圈,只抿了抿嘴,并未搭话。
“云脂,是你求的太子吧?”
“嗯,云绮姐姐,隋司长风风火火的把你叫走,我就知道没好事,便去求了太子。”云脂顿了顿又道:“云绮姐姐,现在乐伎司都传遍了,说你的身份是假的。”云脂咬了咬下唇。
关于她的身份,始终是个祸患。她要消灭掉这些传言。
辛志拉起云脂的手道:“云脂,这些都是谣传,隋司长派去的人已经证实了这是谣传,如若不是的话,假身份这样的大罪,还有连带诛灭九族,隋司长又怎会轻易放我出来?”
谣言在常太监到白家村探乡后,渐渐熄灭。
隋凌烟这些日子对辛志的忙活,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未央宫里飘落的鹅毛大雪又积下了厚厚一层,宫檐上的坠冰像琉璃一样闪闪发亮。
辛志看着冰琉璃,又想着她的俗儿了。
这冰天雪地的,她穿的可暖?吃的可好?上次出宫带去的银两,只要葬儿不堵,够她们好吃好喝半年的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葬儿管她什么鹅毛大雪不大雪的,她此刻正在槐里前景赌坊里堵得不亦乐乎!
“大、大、大!”葬儿卯足了劲喊着,双眼直盯着骰子。
葬儿忽感全身燥热,便截住了店伙计,给伙计要了把扇子。
店伙计神色诡异的看着已燥热的葬儿。
葬儿回瞪了他,翻了翻眼皮道:“老娘热,你管的着!”
“开了,开了!”
葬儿的心肝一颤,一定是大,一定是大!
这次,她把所有的家当都押在大上了,她要借着这次机会赢回以往所有的损失。
她这次一定要赢!葬儿深吸了一口气,等着结果。
“小!”
随着一声得意的男声传到葬儿的耳朵李,她的膝盖都软了。
小?怎么可能是小呢?
葬儿一转头就冲着骰子看,一、二,小,是小!
随即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扇子也不知扔到哪个角落里了。
葬儿垂头丧气的回去。
她恨恨的骂着:“奶奶的,老娘这次是赔光了。”
确实赔光了,不止上次辛志出宫时给的银两赔光了,还有辛谊儿的那一包首饰也赔光了。
葬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嘟囔了一句:“着魔了样,怎么连金凤凰金钗都当了呢?哎!”
葬儿当了那一包首饰,就连她给辛志的陪嫁金凤凰金钗都给当了。她当时是犹豫着,可是当铺掌柜的一句话,让葬儿不再犹豫。
可见,有时候人的想法,只在一念间。
葬儿有气无力的拖着步子,还没到家就听到辛谊儿哭喊着。
葬儿迅速的推开门,急吼道:“青天白日的,你怎么了,哭成这样?”
辛谊儿抽抽噎噎的道:“阿娘,我,你。”
“到底怎么了?急死人!”葬儿抓着辛谊儿的胳膊问道。
“我给俗儿喂水,没想到呛到她了。”
葬儿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呛到拍拍就好了,你哭个什么劲?”
葬儿望了一眼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的俗儿。
辛谊儿望了眼葬儿又道:“俗儿,她发热了,高热。”
辛谊儿听葬儿说过,以前她的一个本家,就是因为喝水把小婴孩呛死的事。辛谊儿心里害怕极了。
葬儿什么也没说,摸了摸俗儿的额头。
烫手,高热!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葬儿急道。
“阿娘,我去请了,大雪天的,坐堂的大夫不愿到家里来诊,除非给五倍诊金。”
五倍诊金,就是十倍诊金葬儿也愿意给。
葬儿咒骂了一声:“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