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脂正在为辛志的头饰发疯。她藏在箱子底下的百合玉簪不翼而飞。这会儿正一腔气愤。恰巧隋凌烟哼哼着小曲进来。
云脂上前一步拦在隋凌烟前面,问道:“你动过我的箱子了?”
隋凌烟爱理不理的斜了眼云脂。“你的箱子碍我事了。”
“那你是动过了?我箱子里的东西少了!”云脂提高了嗓音,断定就是隋凌烟动了她的箱子。
“你东西少了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怀疑我?”隋凌烟上前一步,一手指着云脂的额头,一手趾高气扬的叉起了腰。
“我的百合玉簪少了!你动过我的箱子!”云脂气的紧拧着眉,跺了跺脚,她瞧不惯隋凌烟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样子。
“少了关我什么事?这宫里天天少东西的多了去了,难道都和我隋凌烟有关?你不保管好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少了东西,反倒还诬赖起别人了!”隋凌烟依旧指着云脂,朝她翻着白眼。
“你······你······明明就是你动过我的箱子,不是你还有谁?”云脂的话不容置疑。
“还有谁?屋里头住着三个人呢!怎么质问我呢!”隋凌烟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云绮姐姐才不会!”
“白云绮不会?我看就是你们串通好的来诬陷我!”隋凌烟越说越起劲,手指头直戳云脂额头。
她要发泄!
白云绮!
明明她是最优秀的,明明是她能收到邀请,却被白云绮抢走了。隋凌烟抢的不只是一次邀请,一个成绩头衔,白云绮抢去的是她的爱,是她对他的爱恋!
在瘟疫村,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时候就已经中意他了。
隋凌烟一腔怒火,在体内于吉已久,今日终于可以爆发了!
“你·····”云脂气不过,她生平哪受过这样的指摘,眼一瞪,抬起手就扒拉开了隋凌烟的手指。
“你敢打我?”隋凌烟吼着,像是一只炸了毛的母老虎,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谁?你敢打我?”隋凌烟一声高过一声,张开了双手就去抓挠云脂的脸。
云脂左臂右臂一退再退。她举起双手晃来晃去的遮挡。
隋凌烟的个子高挑,和她比起来云脂则是矮了半头,看着架势是要吃亏的。
此时,边上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乐伎。她们只是在一旁观看,或者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并没有一个人去真正的拉架。她们知道,得罪了隋凌烟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这趟浑水谁也汤不起。
隋凌烟越攻越猛,眼看着隋凌烟长长的指甲就要挠到云脂的脸,云脂瞪着圆鼓鼓的双眼一个劲的避闪。
黎长音和辛志已在门口。
“凌烟,快住手!”
黎长音说话的空当,辛志已经到了屋内,将要走到云脂身旁。隋凌烟飞了一眼辛志。飞天发髻,琼瑶碧落簪。她向黎长音隐晦的所要过这个簪子,可黎长音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给!隋凌烟更觉一股火气火辣辣直窜脸庞。她卯足了只见隋凌烟瞪大了双眼,根本没有听到黎长音的话!只一味的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去推云脂。云脂一个后倒,手刚好打落了琼瑶碧落簪。
清脆的响声,断裂了所有的动作和声音。
隋凌烟嘴角一挑,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就算毁掉,别人也休想得到!
辛志的角度最先看到簪子断裂后的情况。琼瑶碧落簪是通体绿翡翠,价格不菲。碧绿的簪子断裂处为什么会有麻黄的颜色?
辛志快速上前一搭袖子,在众人还未看到辛志这一动作时,就快速的捡起了琼瑶碧落簪。
辛志飞快的夋了眼琼瑶碧落簪。原来是别有洞天,簪子里面是空芯的。刚才她看到的麻黄颜色是空芯簪子里面装的麻纸。
辛志佯装若无其事,只痛惜着簪子道:“黎司长,珍宝坊有能工巧匠,应该能给修补成原样。”说着就迅速的把那张纸攥到了自己手里。
空出的另一只手翻开来,断簪一长一短就在辛志莹白的手掌上。
通体翠绿的簪子,就是因为是一个整体,才价值不菲。而现在,即便能修补也是断簪。看着辛志手中的断簪,黎长音眼神愣愣的,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气恼,她真的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
隋凌烟也太嚣张了!表面上虽说是误断的簪子,可当时她看的清楚,分明就是隋凌烟故意使劲把云脂推向了白云绮。这才使得琼瑶碧落簪坠落。
“隋凌烟”黎长音低吼,把隋凌烟三字咬的重重的。
隋凌烟从未见过黎长音这样生气,她刚才嚣张的底气,已经锐减。
“呀,黎司长发怒了。”
“看她平日里嚣张样!”
“隋凌烟遭殃了!”
“哼,她早该遭殃了,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刚才聚集起来的白茭、梓桐、墨儿、乔珍等人小声议论着。
自打进来乐伎司都是唯她马首是瞻。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今儿个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能丢了这份气势。
隋凌烟委屈道:“是云脂,云脂她无赖我偷了她的簪子,她还打我!”
黎长音只顾着眼前的琼瑶碧落簪,隋凌烟的话听了一半漏了一半。
“我看到是你打她!”黎长音的声音由低吼转为了高吼。霎时间,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乐女亦吓得个个面面相觑后低头不语。
“乔珍、梓桐,你们为我作证,是不是云脂打了我?”隋凌烟不服气,依旧要为自己的委屈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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