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心亦后怕的瞪了花惜间一眼,怒道:“你想摔死幼青吗?别站在我的座位上,要么回车子里去,要么下车!”
花惜间却一点没有把面前这位白净的年轻人放在眼里,她白了一眼绎心,依旧站在原处,目光追随着韦幼青。绎心总不能在赵府门前对一个小姑娘动粗,只好无可奈何的瞪着花惜间。
韦幼青来到李安僖面前,笑嘻嘻的行礼道:“公主殿下好,驸马好,我是韦幼青,那日公主出嫁,我给公主牵裙子来着。”
李安僖见他声音清脆,人又长得清秀可人,喜欢的不得了,拍着他的脑袋,怜惜的笑道:“原来是你呀!给我牵过裙子,可就是我家的孩子了,你爹爹可好?刚才怎么站得那么高?”
韦幼青听她问起,撇撇嘴,瞥了一眼赵伯庸,不满的把手里的玉佩递给赵伯庸道:“赵侯爷,翾飞的玉佩是他自己送我的,可方才你府里那几个人说是我偷的!”
赵伯庸有些尴尬的接过韦幼青手里的玉佩,赵翾飞从宫里回来,腰间的玉佩就不见了,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丢到哪里去了。竟然是送给了韦幼青。
若说别的孩子会偷赵翾飞的玉佩还有人信,品庭居的少老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赵伯庸把玉佩又递到韦幼青手里,有些面带尴尬的看着一脸捉狭的望着自己的李安僖,对韦幼青解释道:“这个,大概是翾飞年小记错了,你是来找他的?我让人带你进去。”
李安僖却不愿放韦幼青走,笑道:“幼青,赵侯爷家门槛这么高,咱们才不要去,”她不理赵伯庸有些尴尬的表情,看了一眼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花惜间,对韦幼青笑道,“带上你的小朋友,到姐姐家去。”
花惜间走到韦幼青身边,拉住他的手,好奇的看着李安僖的面纱,道:“姐姐,为什么你要戴面纱走路?都没有办法看风景了。”
李安僖听了,连连拂掌大笑,干脆把纬帽上的面纱撩上去,拍了拍花惜间的脸蛋儿,惊奇的笑道:“瞧这小美人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皮肤!”
韦幼青不解的看看花惜间小麦色的皮肤,道:“公主殿下,幼青还是觉得像公主殿下这么白嫩的皮肤才好看!”
李安僖高兴的笑的花枝乱颤,直起腰,远远的向着绎心招手:“牵马车过来!”
绎心急忙拉着马缰绳,把马车掉头,牵到李安僖面前。李安僖上下打量着绎心,夸赞道:“这时先生身边,净是些漂亮人物,这小厮看着委实的干净舒服。”
郑诚勇见新婚妻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赞一个年轻男子,还附带着把他的英俊男主人也一起夸了,心里不渝,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伯庸察言观色,见郑诚勇面带尴尬,李安僖面色含春,心中鄙夷,有心再给他俩添添堵,笑道:“公主可是改了主意要坐车了?绎心的车技可是一流的。”
李安僖笑了笑,粉颈高抬,如一只高贵的天鹅,伸出手去,递给绎心,示意他扶自己上车。
绎心有些尴尬,他本无心,却惹了驸马不高兴了。可公主的手已经伸过来,万没有不接住的道理,遂把外衣的袖子垫住手臂,伸过去接住李安僖。
郑诚勇见他还算知礼,怒气也就消了一半,对李安僖,他只能在心里暗骂:“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安僖上了车,招手又让两个小孩子也坐上车去。赵伯庸吩咐人给郑诚勇牵马过来,驸马爷骑上马,护卫在马车一旁。
郑府与赵府相隔并不远,绎心漫不经心的赶着马车,听着里面李安僖时时爆发出的大笑,又偷眼瞄了瞄旁边的郑诚勇,心里暗笑。
本朝公主招驸马,叫“下降”,驸马娶公主,不叫“娶”,叫“尚”,成亲以后,公主是不住进婆家,而是开府直接住公主府的。驸马则回家居住,无奉召不得去公主府叨扰。
李安僖能陪同郑诚勇在郑府住几天,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惠了。这也是郑太后看在哥哥的面子上,特别的恩惠。
可过了这几日,公主就会搬回公主府,大煻的公主一向强势的很,大多数驸马都会直接跟随公主回公主府居住。
可郑家由于郑安歌接连两个儿子死去,现在家里只有郑诚勇一个儿子,总不能让渐渐老去,身子骨又不好的郑安歌来亲自做郑家家主。何况郑安歌朝堂里的事已经让他身心俱疲,强自支撑了。
郑安歌因此请求公主住在郑府。李安僖怎么可能同意与公婆同住?那样她堂堂公主,岂不是要以媳妇儿礼来服侍公婆?
郑太后当然舍不得女儿去做这些事,特别是她还格外的看不上那郑夫人。可哥哥的身子不好,总不能不顾他把诚勇弄到公主府去。若是不让诚勇去公主府,那岂不是要让女儿守空房?
最后双方折中了一下,为了迎接公主芳驾,郑府专门把后面的一处花园与后巷中的两处宅子打通,准备为公主盖别墅,对外单独开了大门,供公主夫妇居住。这样,小两口既是单独的人家,又因有角门与大宅相连,不耽搁诚勇管理郑府。
而这两处宅子,其中一个就是郑成月的。
这郑成月见是老叔来要自家宅院,不敢不给,郑安歌特地在租庸院办公的两院街,为其置办了一所大宅院,来换他在大安街后巷子里的小宅院。
可郑成月还是觉得亏了,大安街上的房子虽然小,可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走出来腰杆子都比别人硬三分。就算是他欠谁点钱,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