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那边的战斗结果,其实张毅早就心知肚明了,他只是怕会出现意外,不过对于意外的发生张毅也早就有了应对之策,所以他并不担心。
见众人的心思,都飞到文聘那边去了,张毅笑了笑说:“你们一个个的,也别嫌我偏心,这次的功劳,怎么轮也该轮到仲业了,要知道,以往你们在前线痛快酣战的时候,一直都是仲业在守家,也一直是仲业在训练新兵,给你们源源不断的输送优质的兵员,你们要是因为这次仲业要拿头功就嫉妒,那我可太伤心了。”
话到最后,张毅还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郁闷的表情。
“大哥这是说啥呢,”见张毅真的有些郁郁寡欢,张飞当即喊道:“文聘那小子,虽然本事不如俺老张,但为人还是不错的,让他守家他也从无怨言,以至于到现在还身无寸功,这次让他立个头功,俺老张没啥好说的。”
“三将军说的是。”
“怎么轮也该轮到仲业了。”
“在不吃点肉,我估计仲业就该憋出病了。”
“……”
张飞一发表态度,众将纷纷随声附和,但是不是都源自内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点点头,张毅突然对高顺说:“对了,说起来景德这次立功也不小,众人都是斩将,你可是夺旗啊,对了,听说你还活捉了一个鲜卑武将,而且官职貌似也不小,带上来,让我瞧瞧。”
“诺,”略显兴奋的一抱拳,高顺后退两步,转身朝外面喊道:“把那个家伙给我带进来!”
“诺!”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外面立刻传来了几个士兵的应诺声,接着帐门挑开,几个士兵押着一个鲜卑壮汉走进了大帐,那鲜卑壮汉一看就没少挨揍,此刻他衣服也破了,脸也肿了,嘴角还挂着血,可即便是这样那家伙进了大帐之后,依旧不肯下跪,几个士兵硬摁着他,踹他膝盖才他跪下,但跪下之后他马上又挣扎着站了起来。
“放开我!”
用生涩的汉语咆哮着,特尔古大骂道:“你们这群卑鄙的汉人,我特尔古跪天跪地,跪大王,绝对不会给你们汉人下跪,你们杀了我吧!”
“岂有此理,俺老张非让你跪下不可!”
被特尔古的无礼激恼的张飞,跨步上前想要揍特尔古,但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毅开口了。
“翼德,”唤住张飞,张毅笑着说:“他跪不跪的不要紧,反正我也不喜欢跪来跪去的,让他站着就行了。”
张毅其实在带兵进入西风镇时,就看到过这个特尔古,一看到特尔古,张毅就知道这家伙比较楞,是个认死理儿的人,张毅不喜欢这样的人,也知道这样的人不好收服,张毅更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来驯服他,叫他进来张毅是另有目的。
“大哥!”听到张毅说让特尔古站着回话,张飞登时不乐意了,他大声喊道:“俺知道大哥不喜欢跪,但跪代表着臣服,他……”
“你先小点声,”被张飞的大嗓门震得双耳直响的张毅,摆摆手示意他闭嘴,然后才说:“臣服不再与跪不跪,而在心里,你强摁着他跪下了,他心里不服又有何用?你就听大哥的吧。”
“大哥!”
张毅的话一说完,依旧感觉有点不痛快的张飞,还想开口争辩,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话,大哥还有话要问他呢,你去一旁看着,”和张飞说完话后,张毅也没再管张飞有没有退到一旁,而是直接歪着头越过张飞,用鲜卑语问特尔古:“你叫什么名字?在柯比能那里是个什么官职?大目护还是千目护?”
张毅问完之后,特尔古把头往旁边一撇,不看张毅也不说话。
见特尔古不说话,高顺抬脚就要踹,却被张毅制止了。
“有意思,”饶有兴致的看着特尔古,张毅拿起一卷羊皮,交给了身边的典韦,示意他去交给特尔古,然后对特尔古说:“你什么都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如何?”
张毅说话的时候,典韦已经把羊皮卷轴拿到了特尔古面前。
瞥了一眼那张卷着的羊皮卷轴,特尔古愣愣的问:“啥事儿?”
“很简单,”笑眯眯的看着特尔古,张毅指着那羊皮卷轴说:“你只要答应我,把那份羊皮卷轴完好如初的带给柯比能,我就放了你,我相信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如何?我说话算话。”
再次瞥了一眼那羊皮卷轴,又看看一脸真诚的张毅,特尔古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特尔古点头了,张毅当即下令释放特尔古,还让人把他的武器和战马都还给他。
眼瞅着特尔古牛气哄哄,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帐,张飞一脸郁闷的问张毅:“大哥,人家景德好不容易抓住的,你就这么给放了?他让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实在找不到借口,但又很郁闷的张飞,想了半天把高顺给扯了进来,弄得高顺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
“景德活捉了敌方武将,自然该记功记功,该奖赏奖赏,你着什么急?”瞪了张飞一眼后,张毅又道:“我放他是因为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至于他到了柯比能那里能不能活下来,那可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给他的那卷羊皮卷轴上,画的可是……”
“报告,文聘将军回来了。”
张毅的话还没说完呢,外面突然传来了亲兵的报门声,而听到那报门声之后,张毅先是一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