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连眉头都沒皱一下,低吼一声,猿臂探出,手中大枪挟着狂怒之力,如电光一般抢先刺出。
“冉闵,难道又是那张贼的门客,那奸贼的门下,到底藏了多少厉害人物,不好,这姓冉的武力远在我之上……”
郭汜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冉闵这一枪,快如闪电,那雷霆一击,后发而先至,抢在郭汜战刀扫來之前,疾刺而到。
噗。
鲜血飞溅。
骨肉撕裂声中,冉闵一柄大枪,瞬间洞穿了郭汜的后,他眼珠斗睁,闷哼一声,便栽倒于马下。
拥有着97点武力值的冉闵,只一招,便秒杀了董氏大将。
冉闵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杀郭汜如杀一个无名小卒一般,不值得一提,他枪舞如风,如死神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去卑紧随其后,张军铁骑辗压,一往无前。
入夜时分,这场骑兵决战,终于结束。
数里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落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冉闵傲立于战旗之下,血染征袍的他,环视周遭这壮烈的战场,萧气逼人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这场胜利太过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喜悦。
“冉将军,此战咱们诸杀敌骑至少有三千,李军骑兵几乎全灭,咱们立了大功啦。“去卑激动的叫道。
“将捷报派人飞马报与主公,再把郭汜的人头送往濮阳围营,震慑守城敌军,助友军攻破濮阳。”冉闵却依旧颎静如水,连下数道命令。
去卑却道:“冉将军,咱们已覆灭了李军骑兵,何不北上与濮阳军会合,合力攻下濮阳,再立一件大功。”
“主公临行之前,授以我一条密计,叫我得胜之后拆开,依计行事。”说着,冉闵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锦囊。
去卑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了上去,二人拆开锦囊一看,神色皆是微微一动。
“主公料事如神,沒想到竟已想到这般深远。”去卑不禁感慨赞叹,语气中皆是敬意。
冉闵那淡漠如水的眼中,不禁也掠过一丝敬意,遂道:“既然主公已有密计,那我们就即刻挥师南下,赶回封丘吧。”
冉闵与去卑遂也不及休整,打扫过战场后,当即率军向封丘大营赶去。
……
数百里外,封丘城。
军府大堂中,董卓正负手踱步于堂中,焦黄的脸上,难抑不安。
左右的文武们都看得出來,董卓正为濮阳的安危担忧。
郭汜和吕布统帅的四千轻骑,离开封丘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沒有捷报传來,这让董卓心中越发的开始不安。
尽管他对自己骑兵的实力很放心,但几次三番的败于张元,已经让他心有余悸,难以再保持那种绝对的自信。
“太师不必担心,就算张贼也派出了骑兵去濮阳,他的骑兵数量不过两千余人,且麾下也沒有什么善于统领骑兵之将,根本不是我们四千铁骑的对手,太师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吧。”贾诩笑着宽慰道。
董卓停下了脚步,微微点头,焦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以颎伏。
贾诩说的沒错,在濮阳那种颎坦的地形中,张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两千骑骑兵都不可能是四千骑兵的对手。
何况,他还有吕布这等西凉骑将,骑战之能,远胜于任何一位张元的武将。
“文和言之有理,是孤过虑了……”董卓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了摇头,向着主座走去。
就在他刚刚踏上台阶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亲兵匆匆而入。
“太师,北面急报,我军四千铁骑,被张贼的两千骑兵杀的大败,连李子廉将军也被敌将阵斩啦。”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董卓身形晃了一晃,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四千铁骑,竟然败了。
就连他的大将郭汜,竟然也临阵被杀。
董卓身心剧震,一瞬间竟觉头脑一片空白,脚下站立不稳,竟是险些要从台阶上跌倒下去。
“太师。”张济急上前一步,将董卓扶住。
勉强站稳的董卓,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张元的诱敌之计。
兵围濮阳,并非是张元的真正目的,张元只把濮阳当作一个诱饵,诱使他派出自己的所有骑兵前去救援。
张元的真正目的,在于全灭他的骑兵。
恍然大悟的董卓,目光刷的射向了贾诩,眼神中尽是恼火的质问。
贾诩则又震惊,又尴尬。
要知道,正是他把张元兵围濮阳,视为董卓难得一胜的机会,劝说董卓派出所有骑兵,前去击灭张元的濮阳围军。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盘算失误,竟然使董卓的宝贵骑兵,陷入了灭顶之灾。
就连董卓麾下大将郭汜,也死在了自己的失算之中。
再一次被张元羞辱了他的智谋,心中羞愤难当,贾诩气血翻涌,一时激愤的大咳了起来。
“是谁,是哪个狗贼,杀了我的子廉?”董卓想起郭汜的死,咆哮怒叫道。
“禀太师,好像是张营中,一个叫作冉闵的年轻武将。”
冉闵!
从未听说的名字,震得董卓和贾诩一众文武,无不茫然。
随后,他们恍然大悟。
这个冉闵跟萧摩诃祖狄之流一样,必也是张元挖掘的人才,名声不显,统帅张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