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仪楼顶楼气氛有些凝重。
七八个少年站在叶拾舟身侧,眼神坚定,丝毫不曾相让。
沈伯爷儒雅的面孔难掩气怒,看着叶拾舟那不羁的脸蛋恨得咬牙切齿。
叶拾舟:面瘫怪我咯。
一群二混子少年瞪着溜圆的眸子看着他,齐刷刷看着沈伯爷。叶拾舟在前头,狗腿子在后边,当真是威风无比。
“好好好,好得很。你们当真是轻视我恭义伯府无人了么?好!”沈伯爷气的怒斥一声,看着叶拾舟扭头便走。
这混小子,老子找到你爹,不打死你这臭小子。
“今儿是沈某输了,臭小子,那艳娘你要便拿去,好自为之!”沈伯爷沉着脸,长袍一甩就下了楼。
一群少年眨巴眨巴眸子,还只当舟哥看他不顺眼故意挑衅。哪里知道她睡了人儿子两回,不当爹都没法。
“舟哥威武霸气,不过....你给大家说说,你是怎么收服那艳娘的?听闻沈伯爷看上的女人,极少有当场反水的。”周乔笑眯眯的凑过来,一脸的八卦。
几人都直起了耳朵。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厉害吧。”叶拾舟挑了挑眉,慢吞吞的下楼。
身后众人愕然,好黄好暴力。
众人眼前出现香艳的一幕。
“你们说,沈伯爷不会不行吧?”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一群人面面相觑,出了九仪楼半个时辰,沈伯爷被人横刀夺爱,床上功夫不如人便被抖了出来。
沈伯爷有情敌了。
小美人当场抱得美人归,沈伯爷黑脸低落而去。也被人以无数种形式宣传出来,到了最后,沈伯爷头上直接戴上了好几顶绿帽子。
舟哥与未来爹的第一次会面,便给对方戴了一顶绿帽子。
以后的日子,可见沈府的水深火热了。
叶拾舟这边才回了桂巷,离开叶拾舟的蒋巍然一行人,却是在城东头掀起了一场骂战。
战火持续升级,两边人马竟是还小规模爆发了冲突。
晚饭后,叶拾舟正在院中练拳。小脸上布着满满细汗,一拳一脚皆有几分诡异。明明看着一板一眼,每一次出拳都慢到了极致。但那残影却又让人心中惊骇。
似乎,那拳风让周围人都感觉自己被锁定了似的。若是靠近几分,都能感觉到凌厉的杀气。一不小心,撞上去便是粉身碎骨。
元照抱胸靠在墙边,看着舟哥的一举一动。
黑胖子和侯强站在门边,满脸的纠结欲语还休。两人对视良久,似乎都在说,你去!你去!!
“舟舟啊,今儿见着蒋公子几人了?可是吃的高兴?”黑胖子拉着袖子,隐隐盖下袖子内的淤青。
叶拾舟轻轻嗯了一声,鼻翼间的汗珠落下,眼眸满是认真。
几人你推我推,不知谁推重了一下,似乎还听得嘶的抽气声。
“你说,不是说好你说么?回来的路上咱都说好了。你要不说,明儿你去送...”黑胖子推了他一把,横眉怒视侯强。
侯强缩了一下,叶永安捂着鼻子不吭声。
若是细看,隐隐能瞧见鼻梁间的青肿。
直到半个时辰后叶拾舟一套拳法打完,身后几人还推推搡搡不敢上前。空气中,有几分草药的气息。
“我睡去了。”叶拾舟洗了脸,一直洗漱完毕,那几人都还跟在她身后。
走哪儿跟哪儿,脸上带着几分委屈。活像个小尾巴。
眼看着她要进门,那边侯强才猛地提声问道:“舟舟,要是有人跟你挑战会怎样?”
几人眼睛左瞄右瞄,愣是不敢看她。
“不知道,以前挑战的全死了,你得问他们感觉怎么样。”叶拾舟瘪了瘪嘴。
“哐当。”说完,门便在几人面前直直的关上。
好一会儿,元照才悠悠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别带大杀器了吧?毕竟以文会武,也不至于闹出性命。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这开挂的人生,真令人忧伤。
“这些混账,居然还学会牵连了!不就是欺生么?不就是欺咱们无权无势么?真想一拳头揍死他们。”黑胖子脾气火爆,气的在院里走来走去。
“罢了,咱兄弟横竖去帮人扎场子的。蒋公子那些文人才是正经呢。”
“一群武院学生对文人学子下战书,也不嫌丢人?”元照冷笑一声,边走边道。
“罢了,蒋公子几人于咱们有交情,断不能视而不见,既然咱吃的是这碗饭,如今退缩反而让人看轻了,岂不是自断活路?明儿下午带上兄弟,护城河边去一趟又何妨?”
叶永安松开手,鼻子下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不过那武阁听说是京中好几个老爷子合开,当年无缘武举,后来便合开过过干瘾。这些年,便是如今武院的学生都非富即贵,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世家公子。”元照微眯着眸子。
武阁算是以武会友,但文武文武,文在前武在后。这两方人可是常常看对方不顺眼。
遇见了便三两句挑起怒火,每一次,那些嘴皮子利索的文人学子,都占了便宜。今儿若不是见叶泽南差点被打,只怕他们还不会出手。
现在,自己也摘不开了。
一群人嘀嘀咕咕讨论好一会儿,才商定明儿带二十手脚利落之人。
蒋巍然和姚晋学那些读书人,若是真打起来,只怕要被武院压着揍。
有备无患的紧。
此刻的他们哪里知道,有备无患人人都带了。这一来,可就特么壮观了。
南诸皇帝开明,文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