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既然阿瑾选了你,那么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去在意,无论你是不是姓顾,无论你跟你父亲闹得多水深火热,但只要进了容家,就是我容家的人。”容老爷子盯着她看了片刻,起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推到她面前:“这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笙歌拿着盒子,脸色掩饰不住诧异。
“怎么?我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容老爷子眯了眯眼睛。
她思忖着:“很不一样!”
容老爷子笑了笑:“阿瑾刚才找我要一块东郊地皮,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你可知道他从来都不屑动用容家的权利,但是晚上却在黎老的寿宴上给你出头,而且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向我服了软。”
容瑾的过去笙歌并不太清楚,容老爷又再次开口:“容瑾一直认为他爸妈是被我害死的。”
笙歌震惊地看着他,这些应该是容家的私事,不知道容老爷子对她这个外人提起是何用意。
“很惊讶吧?”容老爷子晦涩了笑了笑:“顾笙歌,我接纳你自然有我的理由,盒子里装的是容家的信物,容瑾的母亲过世后,就一直由我保管,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也算是还给容瑾,你拿着它出去吧。”
手上的盒子沉甸甸的,笙歌满腹心事地走出书房,却没有注意到,容老爷子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笙歌没有看到容瑾,在老宅内找了一阵打算去前厅等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口气不善。
“你想得到的我都帮你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儿子?你确定那是我的儿子?”
“别再找我了,我不会再帮你了……”
她凛了凛神,打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走开的时候,打电话的男人突然警觉地喝了一声:“谁?”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从角落处走出。
沉戾的眸子盯着她,让人有些脚底发麻的感觉。
他有着几分和容瑾相似的眉目,但是依照刚才老爷子的说法,容瑾的父母应该都已经过世了,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他的长辈。
根据她之前查得资料,容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也就是容瑾的父亲早逝,三儿子接管的是国外的产业,那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个应该是他的二儿子也就是容瑾的二叔容世杰。
“二叔!”容瑾的声音证实了她的猜测,他走近,轻轻揽住她,“二叔,我刚才在偏厅碰见二婶,她似乎有事找你。”
容世杰眸中的阴鸷在看到容瑾的时候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他下颌朝笙歌的方向抬了抬:“阿瑾,这位是?”
“哦,忘了给二叔介绍了,这是我太太顾笙歌,也就是你的侄媳。”
“顾笙歌。”容世杰把这三个字嚼了一遍,嘴角勾起笑意:“你好,我是阿瑾的二叔。”
笙歌朝她颔了颔首:“二叔。”
容世杰应了一声,看了眼她手里的盒子,便转身离开。
“你怎么会和二叔在一起?”容瑾拧了拧眉,眉目中有些不耐。
她把手里的盒子往他手里一推:“我找你没找到,才无意中碰见你二叔的,这个还你,听老爷子说是你妈妈的东西。”
容瑾看着笙歌推到他手里的盒子,眸色一深。
“吧嗒”一声,盒子被他打开,露出一只成色上好的祖母绿手镯,手镯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是成色却随着岁月的沉淀越发鲜亮。
他把镯子取出看了片刻,又放进盒子里递给她,语气不见起伏:“爷爷既然肯给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不用跟我交代。”
“这不是你母亲的东西?”
容瑾扯了扯嘴角,神情不屑:“这只是容家的东西,不是我母亲的东西,我母亲戴着她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笙歌握住盒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它硌手得很。
容瑾见状,眉心紧蹙,下一瞬,他从她手里抽出盒子,随意地放进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回去。”
她嘴角抽了抽:“你们容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看似和善却又满腹心机的容老爷子,阴鸷捉摸不透的二叔容世杰,还有就是面前阴晴不定的他了。
“不要跟容家人有过多的接触,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容瑾看着容世杰离去的方向淡淡开口:“特别是二叔。”
“那你呢?”
笙歌突然开口,容瑾面色一沉,环住她的腰肢把她的身体提起与自己贴近,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是什么样的人,太太难道不清楚吗?”
身体不甚自然的贴近,让她不舒服地挣扎着:“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
“听说你对于我说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而颇有怨言?”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话她似乎只在沈纾面前抱怨过。
她别过脸:“我巴不得你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
“是吗?”容瑾掏出手机按了几下,便有一段不正常的录音传出,里面完完整整是沈纾和她对“容先生行不行”这个问题的探讨。
笙歌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抬手就去抢他的手机:“你派人跟踪我,还录音,要不要脸?”
“跟踪?”容瑾抬高了手,眼睛不屑地眯起:“你那好朋友盼不得我把你吃干抹净,夜夜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