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无奈地叹了口气:“沈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请你回答我是不是!”沈纾在某些方面,很执着。
“怎么说才好呢,我的左手灵敏度相对其他人,确实高了很多,甚至能和我的右手不分伯仲,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左撇子,因为大部分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会使用右手。”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抬起右手拨了拨衣襟。
沈纾的脸一白,眼中的希冀消失殆尽,喃喃着:“原来真的不是!”
黎臻见状有些不忍,于是好言劝慰道:“沈小姐,或许你不该过分纠结过去,人应该珍惜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试过,但是我做不到。”沈纾捋了捋鬓角的头发:“黎先生,对于上一次还有这一次的冒昧打扰,我向你诚挚道歉。”
“我没有放在心上。哦对了,黎家建筑结构有些复杂,沈小姐回偏厅的时候最好原路返回,不然我怕你会迷路。”
沈纾眼睛一亮,她目送着黎臻离去的背影,把手放在唇边合成喇叭状,朝他喊:“黎先生,你有没有女朋友?”
黎臻脚步顿了片刻,又往前走去,不一会儿,他的身影没入了夜色中。
他没有回答沈纾的问题,但是沈纾却不计较。
察言观色嘛~可是她的强项,黎臻若是已经有女朋友的话,那么她问话的时候,按照他的性格,应当会马上回答,但是他没有,这这说明他是单身!
沈纾美眸微微眯着,笙歌要她忘记,那她便试着忘记。
只是这个男人,她追定了!
她刚入偏厅,就看见向启火急火燎地走过来,“姑奶奶,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没闯什么祸吧?”
沈纾冷哼了一声:“向警官,在你眼里我这么没脑子?”
“鬼知道你那风风火火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还真做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我看上了一个男人。”
向启好奇地打量了大厅一圈:“哎呦喂,哪家公子哥能入的了咱们沈大律师的眼?”
沈纾故作神秘:“反正不是你!”
“……”向启委屈,他又无辜躺枪了吗?
“小歌他们呢?还在花园?”沈纾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笙歌和容瑾,于是抬起手肘捅了捅身侧的向启。
向启摸着下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大概是不在了。”
两人已有一些默契,沈纾见状眉梢一挑:“有戏?”
***
笙歌感觉几乎没法呼吸的时候,容瑾才放开她。
见她脸颊涨得通红,他顿时来了调侃的心思:“难道在美国五年,都没有人这么吻过你?”
“……”
“看来是没有!”容瑾轻而易举地下了结论,他在她唇上啄了啄,看着她:“还能走?”
笙歌脸上酡红未散,她咬了咬牙,抬脚迈了一步:“能!”
“呵~”容瑾略带薄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然后笙歌只觉得身体一轻,他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脸上:“没见过你这么爱逞强的女人。”
“大庭广众你做什么呢?”笙歌内心纵使百坚不摧,但是这种情境下还是难掩少女的羞赧。
“抬头看看你所谓的大庭广众。”
客人都涌到前厅去了,花园已是寂静一片,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声如蚊吟:“谢谢!”
容瑾抿了抿唇,迈出黎家大门:“不要着急着谢我,怕是等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笙歌不解。
这时,商博走近,瞥了一眼二人现在的亲昵姿势,依旧面不改色:“容少,容老爷子请您回家一趟。”
东郊容家,立业百年,仅一座老宅就把它的地位诠释得一清二楚。
见容老爷子,就是容瑾所谓的硬仗。
容家二楼走廊边,容老爷子眯着双眸打量着在院中等待的顾笙歌.
“她就是你选的妻子?”他问身侧的容瑾。
“可否入得了爷爷的眼?”容瑾不咸不淡地回答,对容老爷子的态度十年如一日。
容老爷子也不计较了:“顾笙歌,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博士,确实比黎家的女儿更胜一筹,把她叫上来,我跟她谈一谈。”
容瑾拧了拧眉:“没有必要。”
“阿瑾,爷爷知道你不是商场上的人,但是爷爷是,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要想让爷爷让出东郊的那块土地,至少得让我估算一下值不值,不是吗?”容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竟让他无从拒绝。
容瑾冷了脸。
笙歌看着容瑾下来,诧异道:“好了?”
容瑾深深凝了她一眼:“跟我上来。”
说完便往回走,笙歌跛着脚,跟不上他的脚步,容瑾侧眸,放慢了脚步。
书房。
书案后面的容老爷子眯着双眸打量着顾笙歌,他穿着齐整的唐装,看上去精神矍铄。
这是笙歌第一次正面见到容老爷子,只觉得他跟人们口里风传的那个雷厉风行的老爷子不一样。
至少,她在他眉间看到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这股无力感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会瞎猜,静静站在原地等着他先开口。
“听说,你是顾青山的孙女?”良久,他开了口。
“不是听说,是事实,容老爷子。”笙歌微垂着眸,语气不卑不亢。
“那么前段时间闹得满城皆知的顾家财产争夺案,也是真的了?”
笙歌眉心一拧,她不明白容老爷突然提起这些事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