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禅让过虎先生,自己站在前面挡住去路。
很快,后面追赶的人就到了眼前,一下子又看到两只老虎,顿时双眼放光,啧啧的砸吧着嘴。一个尖嘴猴腮的瘦猴子嚣张的大笑着喊道:“三只老虎啊!发了,我们发了!钱哪!钱,我要有钱了。哈哈…”
“******,都是你,非要试试什么威力,一张上好的皮子破个洞,得损失多少钱呢?”一个右脸有道刀疤的肌肉男骂骂咧咧的叫道。
**个人兴奋的议论着三只老虎他们要赚多少,掂量着手里的家伙浑不把百兽之王放在眼里。
“哼…”
这些人中一直没有出声,看着像领头的那位重重的哼了一声。
此人长着一副邻家大叔的脸,乍一看,绝对的忠厚老实相,不过那一对夜枭眼及透露出的一丝狠戾,却表明这主儿绝不是个什么好鸟。
这一声之后,其他人立马闭嘴,个个噤若寒蝉,弓着腰,缩着脖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都用略带敬畏的目光看着夜枭眼。
夜枭眼斜瞥了一眼,对手下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暗自得意了一番,抱拳对一禅道:“老佛爷,兄弟是以打猎为生,今日到你老地头,如有叨扰,还请见谅!”
一禅不发一言。
夜枭眼轻咳一声,继续道:“兄弟在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老佛爷如能帮兄弟这个忙,把这几只老虎交出来,那大家就算交个朋友,以后好吃好喝绝少不了佛爷。”
一禅仍是不为所动,不言不语。
夜枭眼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沉下脸来道:“兄弟我做人向来是谁给我面子,我给谁银子;谁当我财路,我送谁上死路。老佛爷可要仔细想清楚了。”话中已是**裸的威胁,说着抬眼示意身后众偷猎者。
众偷猎者早已不耐烦,抄起家伙骂骂咧咧就要上前……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瞬间,风起,身动,同时两声虎啸响彻山林……
只听偷猎者惨声不断,哀嚎不已,呼吸之间,已全部倒地;但这并不算完,迎接他们的是两张血盆大口,被咬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一时间叫声凄惨就如鬼哭。
一禅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用力一拧,刀身顿时成了麻花,随手扔在偷猎者面前,然后冷哼一声道:“滚!”
众偷猎者如蒙大赦,相互架扶着踉踉跄跄的仓惶向山下逃去,其中瘦猴脸和夜枭眼是被倒拖着走的。
“咿呀咿呀?”小兽用右手食指揉揉眉心,歪着小脑袋奇怪的问道。
一禅呵呵一笑,转而略显严肃的说道:“这个世间太多笑不尽的俗世庸人,除不尽的奸恶阴邪之辈,对他们慈悲忍让只是为虎作伥,加重他们的罪业,必要时还须用霹雳降魔手段。走,快去看看你虎爸。”
小兽用手摸摸脑袋,对爷爷说的话他一时还搞不明白,突然一跳惊叫道:“呀,咿呀!”
所幸虎先生受的只是皮外伤,敷上疗伤草药,调养些时日就会痊愈。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偷猎者出现,山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不久之后,小兽竟然化形,蜕变为一垂髫稚子。
一禅博学多识,涉猎极广,虽是禅门高僧,但对三教九流、百家学说均有极高的造诣。穷毕生所学尽心教导小兽,一边督促他锻炼身体、强健体魄;一边教授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茶;更时时耳提面命其做人道理,循循善诱,谆谆告诫,使其能德才兼备,文武双全,博采众家之长。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五年过去了。
昔日的垂髫稚子已长成一翩翩美少年,而一禅也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一禅最后一次溺爱的摸摸小兽的头,擦去他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孩子,不要悲伤,爷爷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不论在什么地方,爷爷都会记着我的小孙子的。你要永远坚信这一点:一切都会变好的,无论受多大创伤心情多么沉重,一无所有也好,都要坚持住。太阳落了还会升起,不幸的日子总会有尽头,过去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此时,微风过处,两人身前一位绝世少年现出身形,“此兽与我有缘!”说出这句话,风遥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十分的别扭,但还是真诚的望着两人。想不到,此处竟然是一处时空扭曲的秘境,他在外面转悠了几天,这里就过去了数年之久。
“善哉!善哉!”一禅面露大欢喜,随即双掌合什念偈曰:
“缘会而来,缘散而去;
撞倒须弥,虚空独露。”
语毕,跏趺而逝。
幻化为兽形的小兽还未来得及伤悲……突然,
异象乍现,一禅全身散发出惊人的金色光芒,宛如耀目的太阳般,光芒散尽,一禅整个人就似透明的玉晶圣佛化作漫天花雨,炫彩的金色花瓣向天空飞去,渐渐消失不见……
一禅离开已经三天了,三天来小兽哭的昏天黑地,肝肠寸断。风遥天也不知该怎么劝他,只能任由他宣泄悲伤。今天好不容易拉着强打精神的小兽出来走走,看着熟悉的场景,小兽触景生情,想起爷爷来又是黯然神伤。不知不觉已来到了爷爷第一次发现他的地方,两棵兰花楹越发茁壮了,盛开满树的紫色花朵……
突兀的,天色一暗,周围的环境起了变换,银河熠辉,群星旋绕,光华灿烂,虚无缥缈,似浩瀚的宇宙静穆溟漠,无边无际……
沉浸在回忆中的小兽丝毫没有察觉四周景物的变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