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喜听了直撇嘴,这姑娘的脸皮还是真够厚的,自从她一脚踏入梅家,梅疏影对付她的手段就层出不穷,一还套着一环,先是给荆喜来了一个下马威,接着是美男计,还用金钱,前途来诱哄荆喜最后还让这个男孩吓唬她,故意的用飞镖射她。
这些点子简直就是损到家了,随便一个都会让真正的小孩子上当。
荆喜懒得和梅疏影再虚与委蛇,只直勾勾的盯着梅疏影,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她已经说出了所有的事实,在场的人都是老奸巨滑的狐狸,谁的话真谁的话假,一眼就能看穿。
梅疏影的借口完美,却经不起推敲。荆喜之前和梅疏影没有任何的开往,唯一一次的接触,还是她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而且闹得很不愉快,梅疏影的胸怀得多大才能摈弃前嫌不说,还为她讨厌的人铺路搭桥。
梅疏影把自己说的很善良,心里就暗暗的合计了荆喜的各种反应,就是没想到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
迎着她的目光,梅疏影竟隐隐的打了个寒颤。她心念急转,犹豫一会儿,她感觉到大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而刺人。
梅疏影有些慌了,装作没看见荆喜的的目光,她捏着衣角,拘谨的挪到荆喜的身边,眼里含着担忧,急切向解释,她一向是不屑于这样做的,她觉得做出这样举动的人太小家子气了,眼前梅疏影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看到荆喜有这么多的人护着,脑袋都气的快冒烟了。
那个流鼻血的男孩名字叫李兆毅,十四岁,男孩家里的人都是在军队上的首要人物,梅家当年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那段黑暗时期,除了梅家老人的谋划之外,也有男孩家里的人暗中出手保了梅家。
梅家和李家的老一辈有交情,到了梅疏影这辈,关系就淡了许多,梅疏影生日party也是她的大哥亲自上门邀请的,梅家也有让梅疏影和他结亲的打算。
梅疏影计划的很好,李兆毅性格粗暴,易冲动,只要她稍加挑拨,李兆毅就会朝荆喜出手。
荆喜再聪明厉害,被个男孩子欺负了,也没法还手,只能吃亏忍了。
没想到荆喜不仅没被欺负到,还让李兆毅出了大丑。
梅疏影依然窃喜,惹了李兆毅,荆喜会更倒霉的,李家的人有多护短,她听说的太多了,也亲眼目睹过。
尤其是李兆毅的妈妈,那可是尖酸刻薄中的模范。
梅疏影有些羞赧的拉了荆喜的手:“好妹妹,你就和兆毅哥说一句对不起好不好?毕竟他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倒是让兆毅哥受了伤。”
“我让他受了伤!”荆喜甩掉她,手指直直的指向李兆毅,嘴角勾起讥诮的笑容,“他伤到了哪里!我是怎么让他受伤的?”
梅疏影故作惊讶的张开嘴巴,做出一副你怎么敢说谎的表情。
李兆毅的妈妈就想冲过来,贺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她的面前。
李兆毅的爸爸李严,身材高瘦,高高的颧骨就被一层薄薄的皮肤紧紧的包着。一身军装穿得一板一眼,风纪扣扣得板板正正。
听到荆喜的话,眼睛陡然瞪起,眼神锐利冰冷,目光带着冰碴子一样,瞪视着荆喜。
楚琳老师一把抱住了荆喜,王爸爸护在她俩身前,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怎么?还不许人说话了。明明就是你家孩子以大欺小,现在还跑到我家这里耀武扬威的,你们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李严的气的脸色发黑,拳头捏的嘎巴响,头也不回,冲着自家儿子吼,让李兆毅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荆喜刚刚说的时候,说了李兆毅是怎么拿飞镖吓唬她的,她却不知李兆毅是怎么摔倒的。
李兆毅本来就恨死了荆喜,有了说话的机会,忙说了荆喜也拿了飞镖射他,他才会因为躲避飞镖摔倒,结果摔的鼻子流血了,他没有说出他是被血吓得昏过去的。
王爸爸回头看看荆喜,荆喜从楚琳老师的怀里探出头,冲着王爸爸摇了摇头。
李兆毅一直像狼崽子一样盯着荆喜,看到荆喜居然不承认,忍不住又开始抓狂,想往荆喜的身上扑,这次李严死死地摁住了他。
梅疏影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她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就挂上了泪珠,“妹妹,你怎么能够撒谎呢?你用飞镖伤了兆毅哥哥,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
她往梅家的人群里看了看,梅家来的几个人都一脸愤慨的点头,梅疏影才又望向了荆喜。
“法官审判还要讲个证据呢,人证都是你们的人,怎么说随便你。那物证呢?”荆喜摊开手,伸向梅疏影。
梅疏影没有想到,这个小孩看起来是个急躁冲动,不通人情的,谁知心里早就有了计较。
梅疏影眼神一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就换了满脸的气愤,喊得声音都有些破音:“飞镖那么小谁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你伤了人,难道还有理了?”
荆喜叹了口气,把手转而伸到王爸爸的跟前。
王爸爸早就看到荆喜手里的东西,利索的拿了过去,几步走到李兆毅的跟前,俯下身子,把东西递给他看:“这写小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李兆毅气哼哼的低头,立刻呆呆地愣住了。
梅疏影很奇怪,不知道荆喜拿出了什么东西。
“你不会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识了吧!”王爸爸讽刺的笑了出来,他不想这样针对一个孩子,可是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对荆喜使出了那么卑劣的